“帮我写封拜贴,我要去拜会公子冷。”
听到公子冷,通伯总算有点感觉。公子冷,那个让他家少爷头痛不已的人物,公子冷一向神秘,难道少爷知道公子冷住在什么地方了?
“嗯。”看到通伯眼里疑顺,漠北回应了下,“公子冷今天才到连城,现住在以前的冷家。”
“冷家!”通伯叫了出来,三年前的那位小姐永远都留在他的脑海当中,无法离去。“他怎么可以去小姐的家!”那个地方只属于一个叫作冷幽然的女子,别人怎可冒犯。
“通伯!”漠北突然发难,“别忘了,冷幽然已嫁进漠家,你应该叫她少夫人,而不是小姐!”小蝶一直坚持这么叫也就算了,就连通伯也存心跟他做对!
“少夫人?”通伯不语,少爷何尝把小姐当少夫人看待过,不然少夫人也不会失去小少爷,不回漠家。
“好了,通伯,三年前的事,不管你能不能理解,都过去了。”通伯是除了他爹娘以外唯一跟他算是亲的亲人,他不想跟通伯闹得这么僵。
“是啊,都过去了。”通伯叹了一口气,人都不在了,事自然是过去了,但心能过得去吗?
通伯离开漠北的书房,去帮漠北准备拜贴。通伯看到那本蓝色的账簿,对月一叹,小姐,你在哪里,可知小蝶那丫头,想你想得紧啊。
通伯望月叹息,冷幽然也凝视着那轮明月,“谁。”耳边传来人的脚步声。
“主子,是我。”夜四一直带着嘶哑的声音便得夜更加的寂寥。
“什么事?”通常这么晚了,夜四不会打扰她。
夜四递上一张红纸,冷幽然按过打开一看,随即笑了。就算过了三年,漠北还是学不会沉住气,他的手下才知道公子冷来到了连城,这边漠北就送来拜贴。
冷幽然把那张红艳艳的纸捏在了手心里,揉成一团,向着渔池就是一丢,溅起小小的水花。
漠北!
“主子,夜已深了,休息吧。”三年前那次小产,又淋了雨,延迟了医治时间,冷幽然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有一度大夫都说,主子今生可能无法做娘亲了,这对一个女人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你也去休息吧。”冷幽然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趟下。
闭上眼,她似乎还能闻到自己以前房间的味道,耳边是爹宠溺她的声音,哥哥笑她的语话,嫂嫂恬静的宛然。
“爹,哥哥,嫂嫂,我回来了。”是的,她冷幽然终是回到了这块生她、养她的土地上。
当第二天太阳长起时,冷幽然知道她的战争也开始了。看着桌面上那半块银制面具,冷幽然抚过冰冷的边缘,然后拿起,带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不是三年前任人宰割的冷幽然,他是三年后回来主宰别人命运的公子冷!
“主子,漠北来了。”
“来得正好。”上半张脸全陷于银制面具内,只露出唇与下巴,和明亮的眼,只是眼里下着冻人的白雪。
秦三哈哈一笑,来到大堂,“想不到漠老板真有空闲,来我东家家里坐坐。”秦三坐在了漠北的对面,举起手中的茶杯,敬了敬漠北。坐在他眼前的男人可是得罪过东家,而且成了东家目标的男人。
能跟东家斗的人都不简单,不简单地不怕死。跟东家斗法,不死也得被弄掉几层皮,然后拿着他的脸在脚底下踩两脚。不过,漠北这个男人活该,对东家做了如此不可饶恕的事。
漠北也对着秦三笑了笑,他是来找公子冷的,意在言和,秦三是公子冷的人,自然不能得罪。
“不知今天漠老板来找东家有何事?东家不需要用到丝绸噢。”秦三在暗讽漠北在丝绸生意上的失败。
漠北明知秦三话里的意思,苦于不能闹翻,正主还没出来呢,“呵呵,秦掌柜的倒是挺称职的,门看得很牢啊。”再厉害,不过就是只看门狗。
“哈哈哈,是不错,总比以后某些丧家犬好啊。”漠北想要讽刺他,还嫩了点。
“什么意思!”秦三的话中话让漠北眯起了眼睛。
“漠老板这么聪明的人,还用想我讨教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吗?”秦三不再理漠北,自己喝自己的茶,他只需要陪漠北在这里耗着就行。
“秦掌柜,我是来找公子冷的。”漠北提醒道,他等了近半个时辰,哪怕晚起也该来了吧。
“我知道啊,你昨天送来的拜贴,东家给我看了。”他当然知道漠北是来找他家东家的,问题是,见不见他,还要看东家的心情。
东家让他在这儿陪漠北喝茶,明显心情还算不错,不然就有的漠北苦了。
秦三的不冷不热,自顾自的喝茶,漠北便也不再理秦三,他不习惯用自己的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再说,他要找的人不是秦三,是公子冷,对于一个下人,一个愚忠的下人,他不必费太多的心神。
看到漠北闭目养神,慢慢等东家,秦三玩味儿一笑,你就等着吧,反正东家帮他准备了上好的茶水,还好心地放了他一天假,真是托了漠北的福呢。秦三贼笑不已。
闭上眼睛的漠北当然没有看到秦三怪异的笑,不然也不会傻傻地干做了二个时辰。当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后,二个时辰的时间把漠北所有的耐心都磨没了。
“公子冷呢?”
“啊?噢,东家啊,东家今日有事,不见客。”秦三挥挥手,像是在赶苍蝇一样。
“什么,不见客,那为何我刚来的时候没说!”竟然让他傻傻地在这里坐了二个时辰,要不是他开口问,秦三是不是一直让他就这么傻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