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漠老板何必发火呢,你又没问。我想漠老板是聪明人,等了半个时辰就会明白东家的意思。谁知道这次漠老板太诚心了,明知道东家不见你了,还等着东家。我本以为你这是要打动东家呢?”
“……”漠北横了秦三一眼,明明是在作弄他,还说得自己多有理,公子冷是在故意给他难堪?
“漠老板不会以为我在作弄你吧,那我可就冤了。要知道你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我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都可以做你爹了。哪个长辈会这么作弄自己小辈的,漠老板可千万别误会啊。”
在不知不觉中,秦三占足了漠北的便宜,竟然说自己是漠北的长辈,年纪可以做他爹了。
秦三到底是过来人,在言语之间奚落漠北是拿手好戏。冷幽然就是深知这一点,才故意留下秦三,放他一天假,只让他跟漠北斗斗嘴就可以了。
漠北不再理会秦三,转身就离开了冷府。当他跨出冷家大门的那一刻,他停住了身体,回头望了一眼,看着那高高悬起的匾额……冷府。
此冷与彼冷有何关系,为什么不管哪个冷家,都让他挫败不已呢?
想到另一个冷,漠北眼里淡过一丝异样的情潮,冷幽然你在哪里?
漠北想要见的公子冷,在他来到冷府时,就与他擦肩而过,来到热闹街市之上,夜四紧紧跟在冷幽然的身边,不敢离开半步。
只见大街上,一个衣鲜光亮的男子,脸上带着半截银制面具,单从那唇和完全美的下巴就可看出,也是个翩翩佳公子。在他的身边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沉着脸,没有半点表情,让人望而生畏。
大家都看出那高大的正在保护自家的公子呢。
带着银制面具的男子就是化名为公子冷的冷幽然,手执一把玉骨遍,白衣渺渺,好不出尘。“想不到,都三年了,连城还是如此繁华。”不愧是整个木沧国最富有的地方。
“四儿。”
“主子。”夜四永远哑着的声音,没有半点好转。
“三年前,你为什么受伤?”冷幽然随手拿起一幅画都看。
“回主子的话,不小心,被人伤到的。”
“是吗,四儿,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夜四的武功,这天下无人能及,有谁伤得了夜四。
“……”夜四选了一个较为真实的说话,“夜四犯了错,理当罚自己。”
“罚?谁罚的你?”那一年,她趟在床上,没怎么见夜四,倒从秦三的三言两语当中听出些味道。她是夜四的主子,可以说罚,但她并未罚过夜四,那么又是谁罚的夜四。
“是夜四自己罚的,夜四没有护到主子的安全,让主子受了伤,所以夜四该罚。”经过三年的时间,夜四也变了不少,当年的江湖侠风都消失不见了。如今的夜四真的像是某人的奴才,是谁改变了夜四。
冷幽然早就察觉到了夜四的改变,夜四是因为谁才改变的?在夜四身上似乎也有不少谜。
“打他,打他,他是疯子!”几个小孩围着什么东西,在扔小石子。
“不要,走开,走开。”
听到那带着稚嫩语气却有着成熟男人声线的声音,冷幽然知道那些孩子在扔谁了,应该是某个疯子。
“走开,走开!”被困攻的男子挥着手,想要赶走那些欺负自己的小孩。
“疯子,打疯子。”小孩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
“不要,走,都走,我也要走,我要找去幽然……”
一声‘幽然’让冷幽然停下了脚步,那个声音……冷幽然仔细看那个穿着有些脏兮兮衣服的男子,那张俊朗的脸上沾了些泥土,却掩不住那原本的神彩。只可怜,黑亮的眸子里多了一份天真,少了一份智慧。
“风烈……”怎么会这样,风烈疯了?
“主子怎么了?”夜四走到冷幽然的身边问。
冷幽然抬手,让夜四别说话。风烈也是冷幽然这次回连城要报复的人,当年要不是他,她的孩子也不会死。只是风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相公……相公……”一个成熟的妇人呼唤着自家的相公。冷幽然认出那个妇人就是林玉。
“相公!”林玉很快看到被孩子们围攻着的风烈,“走开,都走开!”
孩子们看到林玉来了,一哄而散。
“相公,”林玉拍打着风烈脏了的衣服,可怎么拍也拍不干净,“相公,我带你回家。”
“不要,我要找幽然。”风烈疯了,可仍执拗地要找冷幽然,“我要找幽然!”
“好,我陪你去找姐姐。先起来。”林玉把风烈从地上扶上起来,“看你弄得这么脏,被姐姐看到,姐姐会生气的,我们先回家,换身衣服,然后再出去找姐姐,好不好。”
听以会惹冷幽然生气,风烈露出了惧色,猛摇手,“不要,不要让幽然生气,幽然生气的话,她会躲起来不见我的。幽然呢,我找不到幽然了。”风烈变得很着急,“我把幽然弄丢了。”
“相公别急,姐姐在家里等你呢,真的!”林主安抚着像孩子一般的风烈,没有半点不耐烦,即使她眼前的男人,口口声声全是别的女人。
“好,回家,回家找幽然。”风烈开心地拍拍手。
“是啊,回家就能看到姐姐了。”林玉带着风烈离开,丝毫不理会路人的眼光,只是在走时,淡淡地憋了一眼冷幽然那个方向。
当林玉带着风烈走远后,冷幽然才回过神来,怎么会这样,风烈疯了?那么她的仇呢?还有刚刚林玉的眼神,难道是……不可能,她与林玉并不相熟,现在她又带着面具,林玉不该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