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妃见她上道了,忽然冷笑道:“你寿宴上给她难堪了么?她可有什么问题了么?我到现在看她还活蹦乱跳的,快活得很。既然你一样都没做到,又凭什么让人履行承诺?”
墨音直直的盯着她,“谁说我没给她难堪,只不过是她太机警,又运气很好,让她连连逃过几劫。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不也是背上了官司?这些不够吗?”
镇南王妃一改常态,针锋相对道:“别说背上了官司,你有没有看到她被下监或斩首?我倒是看到了倒霉的陆玲珑被你栽了进去。更何况,此事还让我家含烟都受了惊,差点吓傻,这账又该算到谁的头上?”
“王妃,凡事有得就必有失,何况听说含烟现在已经好得差不了,又何必在此事上斤斤计较?”说到这个份上,墨音终于是软了下来。
镇南王妃也跟她争得口干舌燥,喝了口茶道:“不是什么斤斤计较,事没办成的人,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要说,她还真有点后悔,这种跑过江湖的女人,表面看去温柔贤良,比起那个脑子灵活的苏红茶来,却不知要泼辣多少倍。稍一不对路,不管你长辈也好,什么也好,背过人的眼睛就可以翻脸无情,一丝都不肯退让,真是想不通,林漠遥当初又怎么会和她结交?还是是因为她在人前掩饰得太好,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拂逆她,所以就没人识破?
墨音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了镇南王妃的厉害,之前有求于她的时候,装得和善慈祥,那话儿也说得圆滑好听,把人的心都哄得一蹦一蹦的,现在倒好,只那双眼睛一翻,就不认人了,难道真把她当成了苏红茶那个软柿子来捏?
她想了想,还是以商量的语气问道:“那王妃说该怎么办?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镇南王妃放下茶杯,微带嘲讽道:“墨音,我看你也别把自己说得多痴情,像你这种心性的女子,绝不是一个为了男人痴狂到这种程度的人,你就实话对我说吧,想图我家的什么宝贝?”
闻言,墨音心里暗震,面上却丝毫未变,似乎听到很好笑的笑话般吃吃笑了起来,“我图你们家宝贝?你们家有什么宝贝让我图?别说笑了。”
“说笑了么?”镇南王妃转过头去,唤道:“王妈妈,你给说说,我们王府究竟有什么值得某个自认高贵却还想挤进我家大门当侧室的好宝贝?”
王妈妈很配合的弯下腰道:“王府的宝贝不多,值钱的,就更少了。”
“那你给说个最值钱的。”
“最值钱的?这个……”王妈妈迟疑道:“最值钱的,是不是那块墨绿色似圆非圆似玉非玉的古怪东西,如果是那个的话,王妃那日不是当见面礼给世子妃了吗?整个王府里的人亲眼看到的,所以说,现在东西已经易手,若是找王妃您的话,实在是找错人了。”
边听王妈妈说,镇南王妃边暗地观察墨音的脸色,果然,王妈妈的话音落,墨音的神色可是变了又变,虽然极力掩饰着,可又怎能逃得过她的利眼?
看到这里,她不由暗自冷笑,幸好她把那个烫手山竽光明正大的扔给了苏红茶,不然,这后面的麻烦还不知凡几。
而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的墨音实在有些难以适应这个事实,东西不在镇南王妃手里,也不在林漠遥手里,那她之前费的那好些心力岂非又白操弄?幸好没有弄死苏红茶,不然,可就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自然,她也不会完全信之,过后,总要找几个渠道证实这个老妖婆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叹起了气,“墨音真的觉得很冤枉,虽然家父并不是富户大户,可也是小有资财,又怎么会为那些身外之物将自己惹得一身铜臭,罢了,王妃既然不相信墨音的真情,那么,也只有另谋他路,希望能得到世子的青睐。不过呢?王妃的点滴之恩,墨音已铭记在心,他日定当涌泉相报,告辞!”
她把点滴之恩四个字说得极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她已经对镇南王妃恨上了。
镇南王妃当然不是傻子,但是此刻却不得不得罪她,这个女人很难缠,利都已经利用过了,如果弄进家里来,不知又要惹几多事。再说目前就她观察,林漠遥与苏红茶感情甚好,这个时候去惹他们,势必会对正事有影响,这个关键的时候,岂能不顾全大局?
很快的,苏红茶就回到了王府,一进门,就有人说世子曾找过她,她赶紧往怡然居赶,过去后,才知道林漠遥到竹院去看望师叔去了,于是她不再急,正好几个管事婆子有事向她请示,便坐下来安排王府里的琐事。
等忙完,已经是日暮西山,见人都散完了,她才敢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立即有一双手适时的为她捏肩,穴位力道都恰到好处。她闭上眼舒服的哼哼叽叽道:“哑姑,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手艺?捏得人昏昏欲睡,以后您老人家可以去打家劫舍了。”
“小财迷,你自己喜欢捞钱,怎么还教唆老人家都跟着去干坏事?当心我去报官。”
听到这个声音,苏红茶一惊,转而又重新闭上眼,更是舒服的往后靠,“这里……那里……还有那里……唉,对,就这几地方酸,小倌的手艺不错,给我多捏捏,等会大爷有赏。”
话音未落,有人一下子把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与一张秀逸至极的俊脸面面相对,“你再给我调皮试试,看我怎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