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珏咂舌艳羡,心中憧憬无限,脑海里漫无边际地畅想着将来,等咱有了钱,这样的山庄盖两座,住一座,送给中国铁路一座,等咱有了钱……
一个姣美俊秀的大丫头迎上来冲明珏行礼,“洛九小姐,先生在书房等您。”
“烦请姑娘带路。”
水木的书房在内院,是一座古朴精致的小院,与赏美阁只有一墙之隔。悠扬细乐隐隐相闻,酒醇茶香萦萦缭绕,自赏美阁弥散而出,令人心旷神怡。
丫头把明珏领进小院的正房便退下了,一袭生机盎然的碧影带着优雅的随意迎上来,冲明珏淡淡一笑,做了请的手势,姿态清贵高雅。
正房原是三间,中间不曾隔开,一通到底。书房内有几架书架,一张书桌,几把椅子,摆设装饰极其简单。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一看便是名字手笔。书房格调简约质朴,却隐约透出浑然厚重之感。
似乎在转瞬之间,明珏心里就萌生出一个想法,没有在脑里熟虑深思,便把想法附诸于语言,心最简单的字眼痛快表达,“先生,天王盖地虎。”
水木眉头微微一耸,面色清平,眼底笑意渐浓,“什么意思?”
“天王盖地虎。”
明珏又重复了一遍,瞪着明媚清澈的大眼睛注视着水木,不错过他面庞眼底一丝一毫的变化。水木与她四目相对,依旧沉静平和,没有丝毫异常。她仍盯着水木,宁错钩,不放过,一直没发现期待的情绪,她突然感到失落和迷茫。
“你在跟我对暗语?”
“就算是吧!”明珏坦然承认,眼底闪过几丝委屈、几丝茫然。
“什么意思?或是说有什么出处?”
“你真的不知道吗?”明珏噘了噘嘴,又说:“也没什么,就当我没说。”
水木浅浅一笑,甩开扇子挑了挑明珏的肩,示意她坐下。与水木对面而坐,音容互现,气息相闻,明珏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禁连声长叹。
也许“天王盖地虎”真没有下句了,或许有,也是心灵深处不愿轻易开启的闸阀。她失望失落伤心忧郁,又何尝不是心中执念所至,孤独所托呢?
“天王盖地虎的下一句是什么?”
“真名士自风流。”明珏倦倦出语,连笑容都变得慵懒了。
“你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让人摸不着头脑,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突然嘴不随心,想起什么就想说什么。”明珏站起来,冲水木浅施一礼,姿态礼貌而疏离,问:“先生找我来可什么事?”
水木摇了摇头,看向明珏的目光闪过几丝沉重悲怆,淡定一笑,说:“你刚才也说真名士自风流,我请你来是想让你见识见识我这真名士。”
“最好不过,明珏正想一睹先生风采呢。”
“想堵名士风采不难,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先生请讲。”明珏温和一笑,又说:“只要不收银子,其它我都可以答应。”
水木凝望窗外,长吁一口气,倒背着手挪动了几步,给了明珏一个背影,即使他陷于沉思之中,清贵的气质也不减分毫,洗练清雅依然令人心弦颤动。
“天王盖地虎什么意思?给我讲讲出处。”
“没什么意思,我随便说说。”
“你说没什么意思是应付之辞,天王盖地虎有喻意,你为什么不愿意说?我想知道这句话的深意,又不想勉强你,不如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做为交换。”
在水木强烈的人格魅力感召下,明珏失落伤情的心渐渐复元。水木想知道“天王盖地虎”的意思,不管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她都能信口拈来。听说水木要答应她一个条件,她脑海里闪过金银财宝,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去装得很为难。
“先生能答应我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都行,只要我能做到。”
明珏眼底闪过狡黠,说:“我以一个条件换三个条件,先生能做到吧?”
水木摇了摇头,脸上划过几丝无奈,“我真不想承认你是一只小狐狸精。”
“终于能与先生不谋而合了,我一直都不承认。”明珏的脸无限大、无限厚。
“哼!说吧!三个条件都是什么?”
“我还没想好,想好了自然会告诉先生。”
“好,那就先说那句话的出处吧!”
“其实也没什么。”明珏故做羞涩,遮掩了奸诈慧黠的笑意,她轻叹一声,幽然出语,“我十岁那年跟祖母去西山理佛,遇到一位得道高僧,请他指点迷津。高僧拿出几张纸片让我抽,我抽到了纸片正面写着‘天王盖地虎’,反面还有一句。高僧说能对出下一句的人与我有缘,是我命中的贵人,还说我这两年会遇上。因为下面一句事关明珏的……呵呵,还请先生恕明珏不能直言相告。”
明珏故意卖关子,撒了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弥天大慌。她一边编谎话一边注意水木的表情,想最终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老乡。前世,天王盖地虎可谓是家喻户晓,老幼皆知。若水木听了她这番谎话再无动于衷,她就该否认自己的猜测了。
或许水木真是天才,不需要穿越者积累两世的智谋和才学,便能富甲天下,名扬四海。时运不济,因找不到方向而碌碌无为的穿越者不也大有人在吗?
“呵呵,原来如此,能对出下一句的不是你的贵人,而是你的良人吧?”水木轻摇折扇,挑了明珏一眼,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