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哥说错了,女的没坦胸,只露着背和肚子,还有大腿。”霜降插嘴说。
“还有,女的高鼻梁,浓眉大眼,很漂亮呢。”冬至紧接了一句。
“两个小兔崽子,找死呢?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取笑。”胭脂瞪眼怒斥。
明珏笑了笑,喃喃说:“象是阿拉伯人。”
“洛小姐,你说他们是什么?”
“噢!我也是猜的,不敢肯定,去看看就知道了。”
听胭脂描述,男人倒象是阿拉伯人,可阿拉伯的女子却捂得很严实,绝不会在人前坦胸露背。她现在所在的大秦皇朝是历史上没有的朝代,或许其它民族也有这个时空的特色,与前世不同,一经深思,她反而不敢确定这些人的来历了。
给钱都不要,那他们究竟想要什么呢?难道是来找水木决斗的?那她可帮不上忙了。给钱都不要的人不是傻吗?她现在可是极度缺钱的人,想想都憋闷。
山庄门口的大路上停着十几辆宽大的马车,车上装满东西,压得马上沉悠悠的。车夫身穿黑袍,头裹白巾,肩上背着大刀,一脸络腮胡子,看上去很凶。几个高挑漂亮的女子穿着低腰短裙,围着裹胸,身披轻纱,冲过路的男人大放电光。
侍卫将山庄层层围住,手持刀枪,严阵以待。十几个与车夫打扮相同的男子堵在山庄大门口,与侍卫对峙,他们一脸怒气,又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
明珏乘坐的马车停在侧门,胭脂告诉侍卫王统领说先生的寄名女学生来了,王统领忙上前见礼。明珏隔着车帘向他道辛苦致谢,王统领和胭脂把这几天的情况详细告诉了她。明珏心里有了底,紫竹给她戴上了厚厚的帏帽,扶她下车。
几个车夫高声交谈,明珏隐约听出他们讲的类似于阿拉伯语,心里微微轻松。前世,她有阿拉伯的客户,虽说她不懂阿拉伯语,几句日常简单的问候和属于那个民族的基本手势及礼仪习惯她还是了解的,交流不会出大纰露。
“王统领,劳烦您把侍卫撤掉。”
“撤、撤掉侍卫怎么行?他们要是……”胭脂和王统领齐声询问,面露担忧。
“不要紧,撤掉侍卫看他们的反映,他们若是敢冲进山庄,再让侍卫捉拿他们也不晚。天子脚下,不容他们撒野,到时候就是把他们就地正法也不为过。”
两人都觉得明珏的话有道理,商量了几句,王统领让副将去撤人。明珏给胭脂打了手势,胭脂会意,吩咐两个小厮到账房领银子。百名侍卫不分昼夜在山庄门口守了好几天,虽说没发生打斗,山庄也要给些辛苦钱。
帮天下首富守门可是肥差,每个侍卫至少要给五两银子,统领副将要加上十倍也止。大几百两银子就这么没了,明珏心疼得直吸冷气,穷人就是小气,唉!
侍卫撤掉之后,堵在门口的男子也收起后器,后退了一步。明珏心里有了谱,微微一笑,不出意外,今天这件棘手的事情她很快就可以拿下。
“把大门打开,山庄的护卫小厮全部退到院内,让他们随便进。”
胭脂面露惊疑,嚅嗫着说:“洛小姐,这、这不合适,先生……”
山庄有贵客光临,而且是来送银子送厚礼的贵客,大门才打开,这是山庄不成文的规定。胭脂不愿意打开大门,不是怕那些人冲进去闹事,是没把他们当贵客,而当了敌人。明珏让打开大门,语气强势,这令胭脂很为难。
“先生说遇到棘手的事让你找我,可你不按我的意思去做,我怎么处理事情呢?”明珏顿了顿,又说:“一个人是不是贵客不会写在脸上的。”
明珏好奇而贪婪的目光扫过山庄门口的十几辆马车,马车都罩着车棚,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看样子不象是金银财宝,可这些人大张旗鼓送来,自有一定的价值。她的眼神眼不得变成两股飓风,把车棚吹散,让车里的物品大白天下。
“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与中原人不同种族的人统称番邦人,他们也一样。”
胭脂笑了笑,认可了这个称谓,可对于打开山庄大门迎接番邦人还心存疑虑。
“你们跟我来。”
明珏不让紫竹扶着,大步走在前面,胭脂带着几个小厮跟在后面。听说水木的寄名女学生来了,五皇子调来的侍卫和路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明珏。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身材小小,头上戴着一个大帏帽,成了众人眼里新奇的景像。
她来到门口,微微一笑,隔着帏帽的纱帘,没人能看到她的笑脸,但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友好气息,这就是人天生而成且天天携带的气场。
为首的番邦的男子又后退了一步,挤出几丝笑容,满脸猜测看着明珏。明珏冲他点了点头,让小厮打开大门,又冲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番邦男子没动,猜的表情更深刻。明珏进到院子,胭脂让小厮和护卫两旁列队,警惕伫立。
刚才见王统领撤掉侍卫,十几个番邦男子就收起了拨弓张弩的气势。现在看到山庄的大门打开,护卫小厮退到一旁,他们的怒气也消逝了。他们知道正是因为这个头戴帏帽的小女孩赶来才缓解了持续几天的僵局,对她很友好。
为首的男子上前对明珏笑了笑,僧不僧、道不道地打着手势,象是在行礼。明珏以标准姿势行了福礼,当做回礼,吸引了诸多赞叹了目光。
明珏以不太标准的阿拉伯口语问候他们,番邦男子一怔,以新奇的目光看着她,微笑点头,嘴里嘟嚷了几句她一点也听不懂的话。大概明珏所讲的队拉伯口语跟他们的语言属于同一语种,只是类似于粤语和普通话的区别,很难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