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大人也说了,扇动奴隶和百姓造反的是我一个人,与我下人无关。”明珏冷冷嘲笑几声,吩咐道:“梁成,你带人把受伤的人全部带回去,先安顿在洛家村,请医拿药。梅隐居被封,不能妄入,还要请连州城的大人们去解封。”
把这几件事安排妥当,明珏松了口气,清冷倨傲的目光转向平原,该轮到这件阴谋的主要策划者之一了,明珏心里很激动,也很兴奋。
看到明珏要把人带走,平原急得张牙舞爪,呵令官兵和衙役阻拦。萧攀亮出平北侯府令牌,官兵统领和衙役头目点头会意,把平原的呵令当成了耳旁风。
连州府其他官员见平原处于被动,不理不睬,甚至兴灾乐祸。虽说平原后台很硬,可这上千人围困府衙可不是小事,若闹起来,五皇子和温顺侯能不能摆平还是未知数,就算强压平定,以后平原也难在连州城立足。
众人都见识了明珏行事言谈的风格,在心里也给她下了定论,这人很很厉害,也很难缠,且不说她的后台与背景,单凭她一个,就能让人的好日子过到头。
平原得罪了明珏,就等于得罪了水木,直接关联皇上。再说,今天事情闹得很大,连州城距离京城百余里,很快就会传到京城,连州府要对上面有交待,也需要一个人承担责任。平原后台硬,即使承担责任,结局不至于太惨。
不管是连州城其他官员还是官兵衙役,都明白这个道理,没人敢跟平原统一战线。他们吆喝的声音不小,实际什么也不做,装装样子,保证表面不差就行。
“萧攀,把男子全部带出去,女子不分老幼,全留在公堂内。”
众人不明白明珏要做什么,但谁也没多问,都遵照执行。官兵衙役及连州府其他官员也看不透明珏的用意,连平原也流露出一脸警惕的迷茫。
“杜大人,请留步。”
“洛、江小姐,你……”
明珏来到杜大人身边,低声说:“如果你想升任连州城知府,就听我的。”
“江小姐,你也知道本官,不,在下朝中无人,你……”
“朝中无人更好做官,先退到一边,凡事放聪明些。”
公堂之内除了因明珏之事被抓的丫头婆子和仆妇、农妇,只剩下平原和几个连州府的官员,还有部分衙役、官兵及狱卒,众人目光都集中在明珏身上。
明珏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但很清晰,“平原在抓人的时候调戏了我的丫头仆妇,最初,她们涉及官威,都不敢反抗,现在我要为她们讨个公道。”
为官者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可轻可重,此时正是紧要关头,被咬出来,哪怕是假的,也会有麻烦。连州府的官员及部分衙役官兵听到明珏的话,互看一眼,面露怀疑,即使他们不相信,也都不约而同往后退,把平原孤立了。
“你、你胡说,你诬陷,你……”平原又气又急,嗷嗷直叫。
“若论胡说、诬陷和栽脏,我应该管你和你的同党叫祖师爷。”明珏冷笑几声,说:“杜大人,你是不是想跟平原一起聚众淫呀乱呀?”
“不不不,绝对没有……”杜大人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边撇清自己。
其他几个官员也反映过来了,跟在杜大人身后,一起往外跑,部分官兵衙役也往后退。守在门口,没听清明珏的话,见几个官员往外跑,都不由慌了神。
“平原,你对我的下人用重刑,想屈打成招诬陷我也就是算了。没想到你做为一城父母官,竟敢调戏我的丫头,士可忍孰不可忍,放过你就要遭天谴了。”
明珏声音很大,外面的奴隶和百姓听说平原敢调戏丫头,个个气愤不已,怒骂着就要往公堂里冲。官兵衙役急忙阻拦,连狱卒也被呵令挡到公堂门口。杜大人明白明珏的意思,忙一脸惭愧陪礼道歉说好话,安抚骚动的人群。
“你们跟着我受了委屈,也该出口恶气了。”明珏冲公堂里的下人挥了挥手。
丫头仆妇都明白了明珏的意思,敛裙挽袖,脸上透出神秘的兴奋。平原也明白了明珏的意思,想要往外跑,被几个粗壮的农妇拦住了。
“把他的官服扒了,乌纱帽摘了,咱们都是守法知礼的百姓,不打当官的。”
几个仆妇冲上去,打掉平原的官帽,扒掉他的官服,扔到一边,对他拳打脚踢。平原是书生出身,即使不文弱,他也打不过三四个长年干体力活的农妇。
而此时,丫头婆子、仆妇农妇有二三十人之多,平原连一个回合都没招架住就被推倒了。不管是年老的婆子还是年幼的丫头,都把彪悍泼辣的一面展现出来了。众人谁也不甘落后,一个个气势汹汹,抡拳抬脚,非常客气地“招呼”平原。
“把这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贼往死里打。”明珏边喊边平原的衣服团起来。
拳头、小脚如雨点般落到平原身上,即使力度不大,也足够平原难受了。他吼叫求救,见官兵衙役和其他官员都都好象没听到一样,不闻不问,只好连滚带爬躲避。一群女人追着他踢打,好象在驱赶一只过街的老鼠,不停地喊打喊杀。
他钻到桌子底下,瞪着两只被打得青肿的眼睛,恐惧地看着这群疯女人。几个仆妇拿起板子,朝桌子底下没头没脸一顿狠戳,平原又自己爬出来了。
四个仆妇控制了平原的手脚,其他人不管是拿板子还是拿刑具,或是直接用手脚,甚至抓挠撕咬,不遗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