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边没事了吧?侯爷让孙儿过来看看。”萧怀达慢条斯理走上小桥,笑意吟吟问话,他衣衫整洁,发髻端正,可见他没参与刚才的打斗。
“你来看什么?”萧老太咬牙怒问,看到萧怀达,她就想起白夫人那逼想把她逼死的嘴脸,恨得心疼肉痒,忽然她脑海里灵光一闪,怔住了。
“孙儿来看……”萧怀达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心肠,巴不得萧怀逸丢人倒霉,最好早点死掉,让他承袭爵位。在萌恩堂坐席的人都是与萧家有往来的名门旺族,贵妇小姐不少,他来看是想让别人注意他,好做成一门亲事。
温玉嫦悠悠转醒,长舒一口气,发现众人都注视她,一阵紧张,看到萧怀达见在小桥上,忙站起来,朝萧怀达走了几步,又停住了,眼前一阵恍忽。
萧老太抡起拐杖,重重敲地,抚着胸口,喘气说:“事情也闹开了,我也不怕丢人了,你说,孩子是谁的?你给我老实交待。”
“是侯爷的,就是侯爷的,呵呵……”温玉嫦疯子一般,边说边笑。
白夫人撇了撇嘴,火上浇油,“问出是谁的有什么用?还不知是哪个奴才秧子的呢,不如连大人带孩子一起处理了,悄无声息的,也少丢些人。”
温玉嫦见白夫人想置她于死地,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到萧怀达身上,心中有了另一番计较,当务之急,先保自己的住命,最好能保住她的孩子。
“是侯爷的,就是侯爷的,我的儿子要当世子,要……”
“胡说,你、你太让我伤心了,我想救你也不能了……”萧老太掩面哭泣。
“当世子,呸……你们温家随随便便一个杂种就能当世子吗?”白夫人破口大骂几句,转向萧老太,说:“老太太可别太偏心了,当心死了没脸见列祖列宗,这可不只是长房的事,也关系到整个萧家,人跟畜生不一样,要有点人性。”
萧老太哆嗦着站起来,抡起拐杖砸向温玉嫦,“到底是谁的?说,快说。”
温玉嫦挨了一下,浑身一颤,转向萧怀达,大声哭喊:“你快走,你还想看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说,呵呵……我们的儿子一定能当上世子,放心……”
不管是萧家人,还是来赴席的男女宾客,又一次被震惊了,温玉嫦肚子的孩子是萧怀达的。除了白夫人和萧怀达几人,众人都相信了温玉嫦的话,尽管温玉嫦没说明,但也给人留足了猜想的空间,比直说更接近事实。
萧怀达纨绔成性,淫名在外,无事可做,天天窝在家里与丫头们玩乐。白夫人院子里模样稍微齐整一点的丫头媳妇都跟他有一腿,他仍不知足,一双淫爪到处伸,萧家被他调戏过的丫头不在少数。温玉嫦被关在秋菊斋,受萧怀逸冷落,秋菊斋又地处偏僻。凭萧怀达的性情为人,打温玉嫦的主意,惑奸成孕也很正常。
“你胡说,你……”白夫人跳起来,一巴掌打在温玉嫦脸上,高声暴呵,她和萧怀达的想法一样,想趁今天名门贵妇多,让人给萧怀达张罗一门亲事。这样一闹,萧怀达的名声更臭,想娶门楣高的千金小姐就万难了。
萧怀达从惊诧中醒来,忙摇头挥手,“不是,不是我的,我跟她没事,我……”
他跟温玉嫦还真没事,可以说他对温玉嫦连那样的想法都没有。萧怀逸有两座大院子,住着一百多名美女,萧怀达天天想着他自己承袭了平北侯,怎么和这一百多名美女调情玩乐,而对温玉嫦这个只有中人之姿的已婚妇女还真没兴趣。
温玉嫦没明说孩子的父亲是谁,但众人都想到且愿意相信是萧怀达,谁让他臭名在外呢?连白夫人心里也认为她这个儿子能做出这种事,只是刚才她骂了这么久,现在让人知道孩子是萧怀达的,不等于狠狠打了她的脸吗?
萧老太舒了一口气,眼底闪过阴涩的得意,想起刚才白夫人所说的话,她恨恨咬牙,平静片刻,说:“你说,孩子到底是谁的?说出来我为你做主。”
“你还让她说什么?她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老天爷呀!呜呜……”温顺侯夫人也跳出来骚扰老天爷了,她的气场更大,听起来更冤,边哭边喊:“我们温家好好的女儿呀!嫁过来才几个月呀!被你们家搓磨成什么样了?闹出事来是你们萧家的风水不好,怪不得温家呀!小叔子连嫂子都敢****呀!你们萧家这是什么门户呀!你让大家都来听听,都来评评理,是我们温家混肴萧家的血脉,我们早就猜到孩子是他的了,就是怕丢人才遮掩,我们反到被人埋怨哪,呜呜……”
温顺侯夫人更是蛮横彪悍,得理不饶人的泼妇,温显宗父子挨了打,温家丢了脸,她正愁没地方出气呢。萧怀达蹦出来,温玉嫦又话里话外指出孩子是萧怀达的。温顺侯夫人当然要借此闹一场,为温家找回一点脸面。
萧怀达咬牙切齿,指着温玉嫦怒骂:“你这个贱人,你诬陷,我打死你。”
“你敢动她一下,我们温家人就全死在你们萧家。”温家女眷闹起来了。
“你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你当时怎么说,你……”温玉嫦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之所以说是萧怀达的,就是想报复白夫人,保住自己的命。诬赖了萧怀达,只能算他倒霉,谁让他这时候跳出来了呢?活该。
“你、你……”萧怀达气得嘴唇哆嗦,无话可说了,只有他确信孩子绝对不是他的,可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