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娥听到明珏让丫头去告诉萧怀逸,气急交加,狠命推开刘嬷嬷,连骂带吼冲出来。她喘着粗气、捂着肚子,也不用丫头搀扶,大步向明珏走去。
“你胡说八道,你栽脏陷害,你哪只眼睛看到他调戏我了?你说。”
明珏微微耸肩,面露诡笑,她早就知道温玉娥在附近躲藏,才使用信口胡说的激将法,果然起到了作用。温玉娥忧急成疾,得了孕期综合症,脾气暴躁、性情冲动,跟以前大不一样,大脑经常处于缺氧状态,比较容易上当。
“我胡说八道?呵呵。”明珏转向众多仆人,指着水行雷厉声斥呵:“你们是不是看到这个恶贼调戏平夫人了?说,谁敢说假话,家法伺候。”
众仆人看看明珏,又看看温玉娥,说:“奴婢看到恶贼调戏平夫人了。”
在深宅大院讨生活的下人都会看风向,懂得见风使舵,这是他们最基本的求生本事。别看温玉娥怀了孕,在平北侯府的势头、在萧怀逸心目中的地位都比明珏差得太远。有些话明知是瞎说,她们也要跟有权有势的主子保持一致。
“洛明珏,贱人,你……”温玉娥气得脸色苍白,大口喘气,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被她的丫头婆子扶住,又是顺气,又是劝慰。
白迎芷妖妖俏俏走过来,冷笑说:“一品淑仪夫人可真会栽脏陷害,又会收买势利仆人,这件事要是传到那些御史言官耳朵里,恐怕……哼哼!”
明珏微微一笑,问:“白姨娘没看到恶贼调戏平夫人吗?”
没等白迎芷说话,萧怀达不知从哪跳出来,冷脸指斥明珏,说:“水公子根本没调戏平夫人,是你买通仆人栽脏陷害,我可是一直在这看着呢。”
正在这时,听到下人高喊:“汝阳郡主来了,太太来了。”
如此说来,秋月被水行雷调戏的时候,萧怀达就在附近,也许他就在场。看到秋月被水行雷追赶戏弄,他不但不加以援手制止,反而看热闹。
秋月是萧怀逸和萧怀蓝的表妹,白夫人根本不把她当亲戚,再加上萧怀达本来就品性不端,没打秋月的主意,见别人调戏秋月,他袖手旁观,已经不错了。
白迎芷的姐姐白迎芙嫁给了水行雷的哥哥,白迎芷和水行雷先前就认识,她也深知水行雷的本性,才伙同温玉娥约秋月出来,加以陷害,借此挑衅明珏。
众口烁金,温玉娥成了被调戏的对象,很快就会传遍平北侯府,不出几天就会传遍京城,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她已自食其果,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能便宜了白迎芷,怎么处理她?还需要明珏细细忖度一番。白迎芷已经被踩到了脚下,可是,只要她不死,总会冒出头来腻歪人。对付她这种人,就要象打地鼠一样,只要她一出头,就要出手稳准狠,一下子打得她晕头转向。
白迎芷冷冷一笑,说:“我和七爷都看到淑仪夫人指使仆妇栽脏陷害平夫人了,我们会为平夫人做证,汝阳郡主和太太来了,淑仪夫人还是想想怎么跟她们解释吧!汝阳郡主所出的贵公子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吗?”
“正如你所说,我是一品淑仪夫人,打罚一个在内院调戏女子的登徒子还需要跟谁解释吗?白姨娘做了妾,连为人之妇的本份都忘了吗?真是自轻自贱。”
“你……”白迎芷气得咬牙切齿,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萧怀达见明珏斥骂白迎芷,指着明珏威胁道:“汝阳郡主来了有你好看。”
明珏毫不在乎,冷哼一声,说:“朱艳,去请七奶奶,就说她房里的白姨娘不懂为妾者的本份,勾结恶贼入内院,调戏侯爷的平夫人,让她来处理。”
“是,夫人。”朱艳快步离开。
“白姨娘,七奶奶可不象我,会跟你笑着说话。”明珏睃视白迎芷,又斥呵道:“给我狠狠打,把这个勾结白姨娘,调戏平夫人的恶贼乱棒打死也不为过。”
听到明珏让丫头去请白迎蓉,白迎芷的身体微微一颤,眼底闪过惧色。现在,白迎蓉是妻,她是妾,白迎蓉好象要把以往受的委屈全找回来一样,稍有不慎,就会对她非打即骂。今天又落到白迎蓉手里,还不知道白迎蓉要怎么折磨她呢。
白迎芷也知道明珏将矛头对准了她,摆明了就是陷害,给她乱扣帽子而不需要任何证据,气得她花枝乱颤,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萧怀达。
萧怀达讪笑两声,对白迎芷求救的目光视而不见,找借口要离开,被明珏让婆子拦住了。对付萧怀达,就要请白迎蓉出马,保证手到擒来。
白迎蓉嫁过来没几个月,之所以能把萧怀达吃得死死的,还要感谢明珏。
明珏把这个时空的高人绘制的春宫二十四式加了旁白注解,又增加了来自异时空的高深心得,制成了一本小册子,成了她和萧怀逸的闺房密籍。
男欢女爱是全人类的话题,不分男女,更没有时空的界限,连玻璃和蕾丝也自有兴趣所在。明珏“无意”间让白迎蓉看到了这本闺房密籍,并很大方地送给了她。白迎蓉对闺房密籍的悟性很高,找萧怀达一试,二人都感觉美妙无比。
以前,萧怀达嫌白迎蓉脸上有胎记,不愿意跟她同房。自白迎蓉得了闺房密籍的真传之后,萧怀达夜夜睡在她房里,体会新鲜刺激,欲罢不能。以至于萧怀达那些姨娘姑娘们某个地方闲得都快长草了,对白迎蓉嫉妒且好奇。
白迎蓉来了癸水,萧怀达仍宿在她房里,对他那群“娘”们期待饥饿的眼神视而不见,简直不离不弃。白迎蓉尝到甜头,努力研究闺房密籍,且跟明珏加大了交流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