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晨曦出门带人去了。
裴家几位夫人被枯蝶这一码一码的事情给惊住了,敢情这位侄媳妇早就会料到法术呢个什么事,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着她们上门来闹才发作了。
人牙子是事先找好的,这几个厨娘里面也不过有两个是枯蝶原先选上的,其他人倒是人牙子自己带来的。
枯蝶名义上让几位裴家的夫人帮着挑挑,可这几个那里有心思挑,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枯蝶事情,还轮不到她们插手。
其实,这几个新选的厨娘到了厨房,只不过是靶子罢了,如果她们能挺的过去,表现不错,自然会继续留在府中,如果表现不成,那人牙子十日之后又可以领回去。有了这几个厨娘做靶子,那些绿裳暗地里插的人,就没有暴露的可能,她们有的人也许一直默默无闻,从厨房中得不到什么油水,但又绿裳私下里的赏赐,枯蝶需要的只是她们的眼睛,随时注视着厨房的一举一动。
枯蝶知道,大家族的人都习惯在吃食里动一些手脚,这样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出在吃食中,她不会毫无准备。
而裴府的其他主子们去误认为枯蝶是在为将来主持府中的中馈做准备,是打算掌了厨房的权。
不过过了短短的一天时间,厨房的天下就风云变色了,这些人倒是真的收敛了一些,谁有肉不愿意步上曲厨娘张厨娘的后路,有什么差事比在裴府当差好呢,不仅油水充足。而且说出去也很有体面。
但还是有些人不吸取教训,继续做些小动作,特别是针对这个厨艺大赛,有些人已经开始暗自给自己的对手使绊子了。
这些事情,枯蝶倒是不急,反正来日方长,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枯蝶是懂得,你根本无法完全保证厨房这个地方一点龌龊的事情都没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她要做的是,尽量将发生的一切控制在她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厨房的事情又折腾了多半天,裴奕涵去了宫中,却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通过裴老国公和裴侯爷的口,枯蝶已经知道,唐少恨小盆友的伯父,当今东唐国的皇帝虽然受伤比较重,但好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裴奕涵是负责皇宫内城安全的,这个时候,只能想尽办法查清楚真凶到底是什么人。
枯蝶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也根据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分析,行刺皇帝的可能是什么人,但一个皇帝的敌人有多少,她如何能知道,最后,想想,这件事轮不到她管,只要皇帝没死,牵扯不到裴奕涵以及裴家身上,那就好了,至于,行刺的人能不能抓到,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担心裴奕涵的,但见不上他的面,就算再担心也没办法。
傍晚时分,还没有看到裴奕涵的人影,她只是胡乱地吃了几口饭菜,用完晚饭之后,裴九姑娘就来拜访了,她为枯蝶作的画像已经做好了,拿过来让枯蝶先看看,觉得那里不妥,是否有需要修饰的地方。
枯蝶接过画像,打开之后,凝目一看,还是对裴九姑娘的丹青之术多了几分欣赏,虽说她在绘画方面并没有什么天分,可是欣赏的目光多少还是有的。
这时代的画技自然不能喝现代的工笔美人画相比,人物构图上有些抽象,可裴九姑娘画出的自己却多少还是有八分神韵的,虽然,她只是画出了她某一个神态。
“大嫂,妹妹的画技不精,不知您还看过的眼不?”裴九姑娘也不知道这位大嫂到底懂不懂绘画,可看枯蝶看的如此认真,当下开口打趣道。
“九妹妹,有一句话,你千万不要忘了。”枯蝶笑道,故意买了一个关子。
“还请大嫂赐教。”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妹妹的画技是全京城闻名的,就算你大嫂我不是个内行,但是也看的出来你笔下的我确实很有画骨的。”
枯蝶正打算将那幅画卷起来,突然,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因为这画颜料散发着一种味道,不同于墨香味,是一种很奇怪的香味,她好似在什么地方闻过,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枯蝶由于心中这个疑问,忘记了收敛脸上的表情,被裴九姑娘看在了眼里。
“大嫂,可是真的发现了这画有什么地方不妥?”
“哦,那倒不是,只是这画让我突然想起了过去的许多往事罢了。”枯蝶转身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浅笑。并道:“妹妹画的着色显得很匀称,不知这作画的颜料我们府中是怎么选购的?”
“哦,大嫂对这画的颜料有兴趣?”裴九姑娘的神色不变,扫了扫枯蝶的画像一眼。
“是,有点好奇,因为我刚才看画的时候,似乎问道一抹淡淡的香味,刚开始还疑惑,我房中何时有了这种香薰的东西,后来仔细一闻,才知道这香味是从妹妹的画中散发出来的,所以,有此一问,实在是大嫂出身低微,有些孤陋寡闻,不曾见识过有香味的颜料。”
“哦,这个呀,其实不瞒大嫂,这颜料中带着香味是妹妹我的杰作,妹妹从小喜欢画画,所以,对各种颜料也比较了解,可它们有的闻起来味道似乎不太好,后来,妹妹偶然听到说胭脂什么的都是用花瓣做成的,心中就像,既然花瓣可以做出带香味的胭脂来,那为何不能用不用颜色的花瓣做出各种颜料来呢?有了这个想法,画画之余,就鼓捣这些东西,最后,还真让妹妹给鼓捣出了几样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