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妹妹真是兰心蕙质,只是这颜料不好做吧,妹妹每次做的可有剩余,可曾送过府中的其他兄弟姐妹?”
“也没有那么复杂的,如果某种颜料的花瓣,正在花时,妹妹就会多作一些,然后送给府中的姐妹和兄弟们,如果大嫂也喜欢的话,回头妹妹让人送上一些。”
“好呀,你大嫂我虽然不会画画,可小王爷这孩子,倒是喜欢乱涂乱画,这闻着有香味的颜料总是要比一般的要好一些,不是?”枯蝶笑道。
“呵呵,大嫂已经够能干了,妹妹我也只会涂涂画画罢了,其他地方是万万比不上大嫂的。”
“九妹妹客气了,你大嫂我的出身比不上你们,如果其他方面不表现表现,这府内的人就不会把我放在眼里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大嫂竟然懂这么多的东西,妹妹我实在很佩服,就算我不学画画,需而其他的东西,恐怕也比不上大嫂的一二。不知大嫂以前都是怎么学到这些东西的,妹妹将来也要嫁人的,好事先学一学,要不然,以后……”
如果不是裴九姑娘一脸好奇的样子,枯蝶会真的以为这位姑娘是来探自己底的,但还是笑着道:“你大嫂我从小就喜欢一些新奇的东西,特别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书,看的多了,有些东西就给记住了,至于有些本领吗,那本是为了以后成亲做准备的,不学也不成呀!”枯蝶装作一副叹息的样子。
“有时妹妹真的很羡慕大嫂,可惜,不说了,天色也不早了,妹妹就回去了,这画像大嫂如果觉得还行,妹妹明个就拿到老祖宗面前,让她老人家看看,然后找人裱糊起来,就可以挂起来了。”
“哦,这副挂起来了,妹妹以后可要给我做一副留着,让你大哥收藏的。”听裴九姑娘突然提到那画阁中的画像,枯蝶就想起裴家祖上传下来的那副美人图了,先前,裴奕涵得了怪病的时候,有人借着送药之名勒索,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裴府没什么动静,当初勒索的人也没见什么动静,这让她一时之间也抓不出什么头绪来。
“大嫂说这话,好不害羞。”裴九姑娘取笑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裴九姑娘带着那画离开了。
裴九姑娘离开之后,枯蝶坐在椅子上没有吭声,她终于想起来,这颜料的味道为何这么熟悉了,分明是那个她新婚之夜挂在树上的泥娃娃身上涂的颜料的味道。那日,她看那泥娃娃的时候,就觉得那味道在什么地方闻过,原来是在裴九姑娘作画时闻过。
“红裳,那日那个穿着嫁衣的泥娃娃你收在了何处,给我找出来,我要看看。”
“大少奶奶,这晚上看哪个东西挺瘆人的。”红裳虽然胆子不大,但古人对这些事情都是有点忌讳的,尤其这半晚上,取那个东西做什么?
“怕什么,我都不怕,放心,不过你要是害怕的话,带着晚照或者绿裳去找好了。”枯蝶见状,笑道。
“好,奴婢就带晚照妹妹去帮大少奶奶拿过来。”红裳红了脸,她就是对这些东西比较害怕,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也不介意自己主子的取笑。
片刻后,红裳和晚照就将那泥娃娃带了进来,她身上仍穿着那身华丽的嫁衣,眼神冷冷的。
枯蝶将泥娃娃的身子凑近了一些,果然从那身上颜料的味道闻到了裴九姑娘那画上的味道。
这就说明,这泥娃娃身上涂的颜料有可能是出自于裴九姑娘手中的,可做泥娃娃的人会是裴九姑娘吗?
枯蝶想了又想,想不出裴九姑娘要害她的理由,她们两人事先绝对是不认识的,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更不会有什么血海深仇吧!
如果按裴奕涵这一方来说,裴九姑娘是裴奕涵的堂妹,两人更加没有什么利益或者身份冲突,相反,裴五夫人不太待见这位庶女,如果裴九姑娘讨好了她和裴奕涵,也算是在裴家多了一个靠山,怎么想,这位裴九姑娘都没有做这个泥娃娃的必要。
那么,会是府中其他什么人呢?裴九姑娘说将这颜料还送了人,这范围就广了,不过好在,比起大海捞针来,在一个池塘捞针还是更容易一些。
应该私下里,让绿裳查查裴九姑娘都给府中那些人送了颜料。
裴奕涵还在追查那行刺皇帝的凶手,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枯蝶一个人睡在床上,有些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梳洗过后,本打算去裴老夫人那里报道,还没来得及去,就见裴老祖宗身边的人过来传她,让她去裴老祖宗的院子里。
最近府中没什么大事,枯蝶猜想,是不是要问昨日她处置厨房的事情,可又一想,裴老祖宗既然不愿意再打理府中的事情,那应该不会是针对厨房的事情,毕竟,昨日,她处置事情的时候并无什么不妥当。
那还会是什么事呢?裴老祖宗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想见她吧?
等枯蝶来到裴老祖宗院子时,见裴老夫人也在,裴家的几位夫人,除了在侯府宅子住的裴大夫人之外,其余几位倒是都到场了。
枯蝶一一见礼,留心观察几人的神色,觉得裴老夫人面无表情,裴三夫人一副事不关己,裴五夫人心事重重,裴六夫人脸色明显不好。
“蝶儿,你十六弟的婚事,你应该听说了吧。”裴老祖宗倒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问道。
“听说老祖宗已经定下了方御史家的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