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子果然是害怕雪莲被踩,都不敢逼近海崖。
海崖蹲下身子,轻轻去摸一朵雪莲,三个女子都好生紧张!
海崖心里倒也奇怪:雪莲虽然很美,其他地方也的确少见,但是这里的雪莲花那么多,即便真有一棵被摘或是被踩坏了,也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可是怎么这三个女子那么紧张呢?
海崖道:“这雪莲那么美,我怎么可能舍得踩坏它们呢!”
海崖已不想开玩笑,这话说得倒也真切,三个女子倒是松了一口气。
海崖跳出了莲花地,向白衣女子道:“在下海崖,是这山脚下玉莲因的客人,因为看到这里的景色甚美,所以到了这赏玩了一会,不想却冒犯三位仙姑,实在抱歉。”
白衣女子道:“你是阿因的客人?”
“正是!这位大姐,想必便是玉莲因玉姐姐的师姐吧!”
白衣姑娘道:“不准叫姐,他们是我的师父师姑,你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
海崖又何尝不觉得叫白衣女子作姐别扭呢!于是说道:“也好!那我就斗胆……”海崖想了一会,道:“以这位姑娘的兄长自居,称呼一声师姑如何?”
白衣女子道:“先别急着叫!我且问你,你似乎知道我的剑法?”
“我也正想问师姑,何以师姑会使这白虎清风去神剑!”
“那当然是我师祖奶奶教给我师父的了!”白衣姑娘道:“哼!你快说,怎么会知道我师父的剑法的。”
“这剑法!不知是否是师姑一门的独门功夫!”
“你为什么这么问!难不成你也会,或者你见过别人使这白虎清风去神剑?”
海崖心想,这是师父传给我的剑法,我也没必要隐瞒,便说道:“实不相瞒,我的师父,也曾经传过我这白虎清风去神剑!因而在下也会使这白虎清风去神剑。”
“你骗人!”白衣姑娘道:“你怎么可能会我师父的剑法,我都还没有学得多少招。”
“心儿!”白衣女子又对海崖说道:“我相信你确实会白虎清风去神剑!”白衣女子知海崖掌法要远胜于自己,而他刚才对自己的几招白虎清风去神剑也分明颇为了解,她已是不得不相信了。
白衣女子问道:“只是不知你的师父是谁?你师父的剑法又是从何处学来!”
海崖心中多少不快,白衣女子这么问,多少表明她在怀疑我这剑法,或是我师父学这剑法不太光明。
海崖心中不喜,已不愿回答,然而也不好不回答,便说道:“我师父的功夫,当然是我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师爷传给我师父的!”
“那不知你师爷又是何人?”
是啊!自己的师爷又是何人,木临玉的确没有告诉过自己和师哥,他们的师爷是谁。虽说是因为师父没有告诉自己师爷是何人,但是想到自己连师爷是谁都不知道,心里不免觉得自己不孝。
海崖道:“我师爷逝世已久,而且他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从不让人知道他的姓名。”
师父没有跟自己说过师爷是谁,那自己这样子说,也不算是对师爷不敬了。
“难道你也不知吗?”
海崖道:“在下确实不知!”
白衣姑娘道:“哼!连自己师爷是谁都不知道,也太不尊重长辈了吧!”
海崖虽有同感,但是面对嘲笑质问,还是不免说了一句:“莫不是姑娘能记住你祖祖辈辈的名字!”海崖这话可是说得极不自然,正所谓是底气不足。
白衣姑娘道:“我当然记得了!我师姑是玉莲因,我师父是玉莲原,我师祖奶奶是玉莲青,我曾师祖奶奶是玉莲秀,我曾师祖奶奶的师父是……”白衣姑娘话说得顺了,说到曾师祖奶奶的师父是谁,她明显的迟疑了,并不是一时气不顺,分明就是记不住,可是不知道。
海崖心中奇异,这玉莲因师门的人,名字怎么就只差一个字啊!显然,这并非父母而是师门取的,同门学艺的人中,同一辈的人名中同排一个字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师徒几代人像这样子就差一个字,确实有点奇怪。
海崖道:“姑娘这一门名字取得可真好听,想必姑娘名字里也有玉莲吧!”
白衣姑娘似还在想她曾师祖奶奶的师父的名字,听到海崖的话,不自禁的说道:“我叫玉莲心!”
玉莲原朝玉莲心说了声:“阿心!”又转而对海崖说道:“我一门自我师祖玉莲秀创派,到我这徒儿玉莲心,刚好四代!”
海崖道:“无怪乎玉莲心姑娘记不得了!不过总比我好,我只记得师父之名,父母之名!”
“那不知你师父是?”
海崖从玉莲原和自己都会白虎清风去神剑,以及她们对师父留下来的一把破旧而有一个临字为标记的剑颇感兴趣,已是隐隐觉得,师父跟他们这一派,定然有关系!
海崖是早已不想隐瞒,便说道:“我师父人称千神翁,也有人叫他莲花老神仙,他的真名嘛!叫木临玉!”
玉莲原听海崖所言,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隔了半晌才说道:“你说你师父叫木临玉!此话可当真!”
海崖道:“师父的名字,我可不敢拿来玩笑。”
玉莲原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木临玉,应该已有一百岁了吧!怎么会有你这么年轻的徒弟!”
海崖说道:“如果我师父活到两百岁,他同样能收一个十岁的少年为徒!这有何不可?”
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了!只是世间之人,能活到百岁的寥寥无几,到了百岁还有精力教徒弟的人,就更少了,这事纵然亲眼见到了也觉惊奇,现在只是听说,自然有所怀疑!
玉莲原道:“那不知你师父现在何处,我想冒昧拜访一下。”
海崖道:“我师父……他已经西去!”
玉莲原身子稍颤了一下,道:“那可真是可惜了!”
海崖道:“不知师姑从哪里听说的我师父之名?”
正说话间,忽然听人喊道:“师姐!你在吗?”是玉莲因的声音。
玉莲原道:“是我师妹来找我,海崖贤侄不如先一起到我的小屋去。”因为海崖叫她师姑,玉莲原便叫海崖作贤侄了。
海崖便随几人前行,不一会儿便看见了一间小屋,那小屋格局与玉莲因的小屋颇为相似,不过它是建在半山腰的峭壁之上,出屋便是一个断石层,虽然断石层不是很高,但如此建屋还是少见。小屋与山上白雪相距不过一里,小屋周围寒气颇盛,似乎并不适合人居住。
未到小屋,海崖便看见玉莲因站在小屋外,见到几人走来,只是微微抬眼看了看。待几人走近,玉莲因便向玉莲原行礼道:“师姐!”玉莲心也行礼道:“师姑!”
玉莲原道:“阿因!且进屋去。”
玉莲因看到海崖,倒也挺惊讶,道:“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海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刚刚在这附近看了看,发现这里景致甚好,所以就情不自禁的上来看了看,不想却跑到了原师姑的雪莲地里去。”
“什么?你跑到雪莲地去了!”玉莲因似乎很不高兴,只见她朝玉莲原看了一眼,并不见玉莲原有生气的样子,才见其缓和下来。
几人进到屋去,海崖不由得愣了一下,因为盛那蓝此刻正在屋里正厅上躺着,而且正瑟瑟发抖,显然是挨了冻。
海崖顿觉羞愧,想起自己看到了天上那一抹青之后,便兴奋得忘乎所以,把盛那蓝给忘了。这里山气阴寒,还飘着雪,想是盛那蓝承受不了。
玉莲原道:“这姑娘是谁啊?”
“她是我昨天救回来的,因为离家远,所以我先让她留在我那里,可是我刚刚上来的时候,发现她冻僵在路上,所以把她带上来了。”
“这里气候冷,走到半路她就应该知道了,怎么还往上跑,要是你没发现还不得冻死。”
海崖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这事可得怪我,是我把她带上来的。”
玉莲心道:“哼!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安好心,想把人家妹妹给冻死。”
玉莲原道:“阿心!你先把她带到你屋里去,让她暖和暖和!我和你师叔还有事要说。”
玉莲心道:“是!师父!”说着便和莲姑将盛那蓝抱了起来,走到的边一间偏室。
玉莲原道:“阿因!你上来,可是为了他的事?”说着面向海崖。
“是的!”
玉莲因看了玉莲原和海崖一眼,从旁边拿起一把剑,替给玉莲原,道:“师姐你看这剑!”那正是海崖的剑。
玉莲原接过剑,看了一会,最后是把目光聚集在剑上那临字和缺口上。
看了一会,玉莲原道:“这剑!你从何而来,是他的吗?”其自是指海崖。
玉莲因点了点头。
海崖看玉莲原看着自己,便说道:“这是我师父留下来的剑!”沉思了一会,海崖又说道:“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为何你们对它那么在意呢?”
“这果真是你师父的剑?”
“是啊!”海崖心中奇怪,道:“这剑也不是什么好剑,如果不是我师父留下来的,我根本不会用它。”
“那你师父可曾跟你说过这剑的来历?”
“来历?”海崖摇了摇头,道:“这剑普通得很,随便找个打兵器的人都能打出一把来,谁会在意他的来历。”
玉莲原和玉莲因也都知道海崖说的是并没错,这剑确实是随便一个打兵器的人都能打出来的。
“海贤侄请稍等!”玉莲原说着便走进旁边的一间小屋,那显是她的卧室!
过了一会,玉莲原手上拿着一本书走了出来,书已经翻开了。玉莲原将翻开的书替给海崖,道:“海贤侄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