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龙逆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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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兄弟相逢泪两行

过了一会,两行清泪顺着仇天啸的脸庞的流下,直到流道了仇天啸的嘴里,还毫无所觉。宇文斐扬眼圈红红的,吸了口气,缓缓的开口叫道:“大师兄,大师兄,师傅他老人家已经走了,你也不要太难过。”

仇天啸这时仿佛才回过神,缓缓的闭上眼睛。又过了良久,开口说道:“没有师傅他老人家,有怎么会有我仇天啸,恩重如山,师傅去世时,我不能陪在他身边,当真惭愧的紧!”师兄弟两个人相对坐着,过了一会,仇天啸缓缓的开口问道:“临沭城那边出事了,是么?”

宇文斐扬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缓缓的开口说道:“师傅所说的浩劫,已经开始应验,临沭城那边死伤无数。”

仇天啸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七月十五左右,我曾观察过整个阴阳走势,发现北方阴气滔天,想来是有极大的灾难,只是师傅有令,我不得轻易离此地,另一方面,我知道二弟在那边,想来有什么事,他会通知我的,只是没想到你也去了那里。你把那里的情况,和我详细的说一下。”

宇文斐扬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的将临沭城的所有情形,都向仇天啸说了一遍。

仇天啸整个过程紧锁眉头,一直没有插话,当宇文斐扬说完卢子豪现在的情形时,仇天啸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说道:“苦了二弟了。”

宇文斐扬点了点头,开口回应道:“二师兄的苦,别人体会不到。玲儿姑娘为了他死去,他心中愧疚难当,只能靠时间慢慢化解吧。”

仇天啸点了点头,看了宇文斐扬一眼,缓缓的开口说道:“你若再不来,我也准备出海了。”

宇文斐扬一怔,眉头皱了一下,开口说道:“师兄觉得这东方之地的灾难,会出现在海上?”

仇天啸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缓缓的开口说道:“以临沭那里的情况来判断,这里想来也会出现在海域。虽然我暗自观察这东方,并没有发现大的阴阳之气的循环,但依据常理判断,这里出现妖兽的可能性太大,几乎不用想其他地方。”

宇文斐扬点了点头,缓缓的开口说道:“二师兄也是这么说的,这几天我阴阳宝镜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状况,只是东方的黑烟要比其他两方要黑的多。”

仇天啸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现在来看,这里的灾难还没有爆发,今日你先休息一下,你我师兄弟两人也叙叙旧,明日,就开始着手此事吧。”

宇文斐扬恩了一声,过了一会,神色间有些迟疑。仇天啸看了宇文斐扬一眼,笑了一下,缓缓的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待在青楼?”

宇文斐扬怔了一下,猛的一抬头,开口解释道:“没有,师兄。我没有,师兄在这里,自有师兄的用意,我没有这么想的。”

仇天啸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倒背着双手,一副落寞公子的形象,缓缓的开口说道;

“其实,在这里,也没什么正经事。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来临,不想连累太多的人,便寄情与风月,倒是省了成家的烦心事。”

其实宇文斐扬已经想到了,大师兄和二师兄不一样,二师兄和自己都是孤儿,没有成家立业的牵绊,而大师兄家里又一份家业,牵绊要多的多,这么做,或许却是能够省去一些俗世的麻烦,不让自己有太多的牵绊。

仇天啸苦笑了一下,缓缓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眼神有些落寞,一种淡淡的伤感蔓延,只是没有宇文斐扬看见罢了。

宇文斐扬皱了一下眉头,开口问道:“师兄,你可曾听师傅说过,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帮派对我们赤霞派极是了解?”

仇天啸想了想,开口说道:“华云子前辈应该对我们赤霞派有些了解。一剑笑九州图老爷子应该也知道些。少林方丈云空方丈应该也了解,其他的,应该没有了。”看了宇文斐扬一眼,仇天啸不解的开口问道:“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宇文斐扬想了想,缓缓的又将向天娇知道赤霞祖训的事情告诉了仇天啸。

仇天啸迟疑了一下,缓缓的踱了几步,皱了下眉头,开口说道:“这么说来,这个女子与我们赤霞应该是有些渊源,既然她不想说,不问就是。想来也没有什么坏心。”

宇文斐扬点点头,这时候黄莺儿在门外叫两个人去用饭,两个人各自舒出一口气,相视一笑,走出门外。

桂花阁楼内,四人坐在桌旁,桌上摆着几色精致的小菜。向天娇两眼放光的看着仇天啸,好似将仇天啸当成了小白鼠,那架势很有想上前解剖一番的意思。

仇天啸叹了口气,没说话,看了眼向天娇,又带着慵懒的笑容,懒洋洋的开口对宇文斐扬说道:“这小姑娘还有些见识啊。”

向天娇不等宇文斐扬说话,已经急忙急忙插话道:“你是阴阳师对么?你真的是阴阳师?”

仇天啸不置可否,指着那个那角色女子开口说道:“这是莺儿姑娘。”

“莺儿姑娘好。”宇文斐扬一边说话,一边冲莺儿姑娘点了点头。

莺儿姑娘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跟三人倒茶,声音极其柔媚的开口应道:“宇文公子好。”又冲向天娇笑了一下,还眨了眨眼睛,看来两人这一会已经成了好朋友了。

宇文斐扬看了莺儿一眼,又看了仇天啸一眼,挑了下眉毛,没有说话。向天娇看来对于两个人私下去谈话不让自己听有些耿耿于怀。这时候先是白了宇文斐扬一眼,又开口冲仇天啸开口说道:“你到底是不是阴阳师,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呢?你不知道这么做是不礼貌的么?”

宇文斐扬和仇天啸直接不去管向天娇,各自倒了一杯酒,缓缓的浇在地上,对着九刃山的方向默然了一会。

这时候莺儿姑娘柳叶似得粉眉挑了一下,开口问道:“天娇妹妹,什么是阴阳师?”同时秋水的眸子下意识的看了仇天啸一眼。

向天娇开口对莺儿开口说道:“莺儿姐姐,这阴阳师我也不太明白,但是极其厉害,听说休息这种功法是靠天分的。简单来说,这道家以为天地万物分阴阳,任何东西都是有阴阳之气平衡形成的内在的一个组成。阴阳师可以在瞬间破坏物体或者人的阴阳,杀人与无形,在江湖当中极其有名,不过却少之又少,我就没见过活的阴阳师是个什么样子。”

莺儿的目光凝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开口说道:“啸哥不是什么阴阳师,他不会武功的!”

莺儿啊了一声,开口说道:“这就更对了,阴阳师由于七关异于常人,是不可以练玄功心法的!仇哥哥,天哥哥,啸哥哥,看在咱俩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天的份上,你就告诉我吧,要不你就承认了吧,你就是个阴阳师!肯定是,要不这门怎么突然就粉碎了!莺儿姐姐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莺儿给三个人倒满谁后,缓缓坐了下来,看了仇天啸一眼,轻轻的开口说道:“我不信的,也不愿意信得。”

仇天啸笑了一下,看了莺儿一眼,轻轻的开口说道:“我是阴阳师。”

“呀,果真是!”向天娇惊呼出声,两眼的光芒更盛了,推了一把宇文斐扬,开口说道:“小子,你发达了,你师兄是个阴阳师啊。”

宇文斐扬看了一眼怔住的莺儿姑娘,喝了口酒,开口说道:“我早知道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阴阳师,杀人与无形!哎,仇大哥,你不会是坏人吧,是坏人就惨了,我们还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到真成了有招想去,没招死去了,我可真没招啊!”

仇天啸慵懒的笑了一下,缓缓的举起酒杯,和宇文斐扬碰了一下,喝了一杯酒,又给宇文斐扬和自己斟上酒,依旧笑着不说话。

宇文斐扬皱了一下眉头,开口说道:“别瞎说,赤霞派的祖训你既然知道,我师兄怎么是坏人。”

“哦,也是哈。哎,莺儿姐姐,你怎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莺儿啊了一声,表情有些黯然,勉强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没,没,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先吃。”说完做了一个揖,缓缓退下。

仇天啸依旧喝着酒,没说话……

正午的阳光,有些毒辣,不过还好,这里常年不怎么断风,湿湿的空气里,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涩味,莺儿觉得这种涩味透过自己的肌肤,进入了自己的心里。

脚步声渐渐响起,莺儿缓缓回过头,看着那慵懒的微笑,不知怎得,就觉得有些心酸,眼圈红了一下,没有说话。

“怎么了?不舒服么,要不要找郎中开一下。”仇天啸的脸上即使透露着关怀的神色,可依旧是有那种慵懒的笑容。

“这就是你不肯给我赎身的原因么?”莺儿淡淡的开口说道,又转过身去。

“我早就要给你赎身了,你不许而已。”仇天啸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是么?你可曾真的想过。”莺儿眼圈红红的,语气淡淡的,只是天生的那种柔媚,让人有一种更加想呵护的感觉。

“想过,想给你赎身,送你去一个没人知道你的地方,你喜欢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仇天啸仰头看着天空,轻轻的开口说着。

“你还是在意我的身份,是么?”

“你觉得我在意过你的身份么?我又是那样的人么?”

莺儿豁然转身,盯着仇天啸的眼睛,开口说道:“那你怎么不赎我,让我在你身边,哪怕做一个丫鬟都行!”

仇天啸依旧抬头望着天空,轻轻的开口说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错了,生灵涂炭,何为净土?能让你去哪里,哪里都去不得,一开始我就错的厉害。”

莺儿怔了一下,秋水般得眸子依旧盯着仇天啸,缓缓的开口说道:“你的话,我不懂,这是你以前没说过的,但是我能想到的,有你的地方,就是净土,守住你,不管我在红尘何处,我就能守住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