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在三点钟她极为准时地悠悠地自睡梦中转醒,揉揉睡僵的颈项,她懒意十足地伸个懒腰。
咦?海阳突然停下想下床的动作,沈逸风哪去了?难道……她拍拍自己的后脑勺狐疑地想,难道只是一场梦?那梦也太真实了,她明明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体温和他的大手。完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这应该不算是春梦吧?
刚睡醒就又呆了,不过,非常可爱。
沈逸风笑了笑,走近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么入迷。他坏心地伸手拧拧她微皱的小鼻子,让她回神。
被猛然惊醒的海阳激动的险些掉下床,满脸惊疑未定,指控地瞪向他,“你不是梦!”
“我哪里是梦啊,我是鬼。”他玩笑似的逗她。
海阳懊恼地推开他,趿拉着拖鞋向浴室走去,他变成那个讨厌鬼了。
他似乎总是以逗她为乐,昨晚的吻也一定是他在耍她。他真坏,她一直认为吻这种行为是神圣的,不是用于玩笑或者什么的,它不是应该发生在相爱的男女身上的吗?明知是玩闹,她还是没有拒绝,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不过现在她后悔了。他是个讨厌鬼,大坏蛋,连初吻也被他玩掉了。
她梳洗完毕,满脸忧怨地来到他面前,她必须跟他说清楚,好好地批评教育他,别再开这种过分的玩笑。
“我有话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讲。”沈逸风放下手里的书,含笑地望着她。
“那你先讲。”正好给她时间组织组织语言。
他微微一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笃定地道:“我们恋爱吧。”
又开始了,她咬牙切齿地道:“我想说的和这个有关。”
难道这就是心电感应?他挑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别再开这种讨厌的玩笑!”她受不了地低吼道。
“玩笑?”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沈逸风有些气恼又有些失笑,“你怎么会认为我在开玩笑?”
“你的表现就是这样。”还装,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分明就是在逗她。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她的气恼映入他的眼帘,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眸中满是柔情,“我怎么会是在逗你呢?我是认真的。”
他是认真的,他的眼神就是这样告诉她的,她有些怔住了,他怎么会是认真的呢?他不是应该在开玩笑的吗?怎么会这样?她该怎么办?
天呀,她刚刚平缓的心又开始了剧烈的波动。他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别逃!”沈逸风一把抓住想逃跑的小鸵鸟带进怀里,“别怕,也别把我想的那么恶劣,我只是想爱你想让你接受我而已,一点儿戏耍你的意思都没有。”他好温柔好温柔地看着她。
“怎么可能?!”海阳羞红脸地喊道。他那种表情有多令人心慌意乱他知道吗?
“怎么不可能?”他好笑地反问,真是个傻丫头。
“你应该找一个成熟美艳的,配得上你的女人。”她哀怨地瞅着他,在脑海里勾画出一副“郎才女貌”的绝配图。
“别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逃避我,也别逃避你自己的心,你真的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
他手上传来阵阵催促的热度,热情得令她难以成言。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不知道。”
“那就让我追求你。”他搂紧她的腰肢,目光炯炯地望进她闪躲的眼。
“追求?”海阳茫然地抬起眼看向他。
“对,追求,直到你知道自己的真正感觉。”
他坐在床上却和站着的她一样高,四目相对,他炙热如炬的目光满是深情,灼热的气息在空气中升腾,令她昏眩,却怎么也无法移开视线。
“我答应你。”她脱口而出。当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时,又羞赧地别开眼,不敢看他。
紧绷的呼吸在这一刻全然释放,他徐缓地露出一抹令人意乱情迷的模糊笑容,狂野的眸子捕捉到她迷茫的星瞳,猛然低下头,用实际行动传达出对她的感情,热情地吻住她的唇。
错愕之余,他的强索令她害怕,她想逃,他却拥得更紧,吻得更深,直逼得她情不自禁地揽上他的颈项,搂得紧紧的,只听得到两人剧烈的心跳。
黄瓜成熟了,海阳拎着篮子一边摘着青翠的黄瓜,一边依然展示着她的好嗓子。
小柚柚无神地趴在紫藤花下,倾听主人的恐怖音律。
自从那夜的不欢而散,它就彻底死心了,云云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它告诉自己,是梦终就都会醒来。也许它该听从主人的安排,去跟一个陌生的女人相亲,可是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它总是忍不住要幻想,幻想有一天梦想成真,和心爱的小云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它虽然明白却无力制止。
唉,紫藤花的花期过了,春天也过去了,夏天只会令它昏昏欲睡,这种日子要过到何年何月才是个头。
我就要被晒化了,谁来救我……
“小太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海阳手上的篮子应声而落,尽管跟他正式交往有几天了,但她还是有点儿紧张。
“一见到我就是这种反应很伤人的,你知不知道?”沈逸风抱着小云云走过来,满眼笑意。
“我还不习惯嘛。”习惯性的红云又染上她的脸。
咬口她的苹果脸示惩,他眉开眼笑地把小云云塞给她,满不在乎地道:“我来帮你吧。”
“你的表情和语调告诉我,你会越帮越忙。”
“别用那么肯定的语气,有我帮忙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摘完。”
看他那么自信的保证,她淡淡地笑了,抱着小云云向花架下的吊篮走去,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把小云云放在柚柚身边,她笑眯眯地拍拍它们的头,两只宝贝狗微妙的变化她还是有所察觉的。她舒舒服服地坐在吊篮里轻荡,没想到初夏也是个恋爱的好季节。
柚柚,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云云有点儿忐忑不安地望着它。
随你便。柚柚挣扎着起身,冷漠地走开了。
望着它离去的背影,云云久久无法回神,心里好难受,有点儿想哭的感觉,这一切都是自找的,又能怨谁呢?
海阳诧异地看着柚柚离开,这可新鲜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望向小云云,它似乎很伤心,小丫头爱上傻柚柚了?它不是很傲很目中无人吗?铁汉柔情果然融化了小云云冰封的芳心,真不愧是她家的宝贝狗。不过眼前有点儿小问题,是柚柚变聪明了,用起欲擒故纵来了?
“去追它吧。”海阳拍拍小云云的头,不计前嫌地帮它一把。
它感激地看她一眼,舔了舔她的手,原来小苹果人也蛮好的。
它跟来干吗?
柚柚有些搞不懂云云,它都尽量回避了,难道云云还想伤它更深吗?它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云云会回心转意的。那天的话历历在耳,“没出息,一点儿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任何一个雄性动物都无法忍受这种伤害,云云一定非常非常讨厌它,来找它也只是为了更令它伤心绝望而已。
我已经死心了,真的,你不用再烦恼怎么拒绝我了。
说完,柚柚埋首中午喝剩的牛奶里,不想再见到这张小脸蛋了。
柚柚,你误会我了。云云小声地说着,温柔地瞅着它,眼眸里漾满心疼。
柚柚抬头用“你又想怎么样”的眼神望着它,不明白它的温柔从何而来。
傻柚子。云云凑过去好温柔好温柔地舔去它嘴角的牛奶。
那一刻,柚柚完全愣住了,狂喜一下被染上它的眼眸,幸福乍然来临,它完全不能反应。不会吧?它不能自抑地甩甩头,拼命眨着狗眼,不敢相信。
“笨狗,还不追?!”海辰忍不住踢它一脚,心上人都跑了,它还呆,笨!
“你不是向来都很鄙视爱情的吗?那么支持柚柚所为何来?”海潮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照相机,可以想见那纯纯的一幕将被永远的收藏。
“人总是会变的嘛,更何况在这对宝贝的感染下,神仙也会下凡来恋爱的。”海辰心虚地把玩着柚柚的玩具,明显不想多谈,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栽在爱情里了吧。
“神仙会不会下凡来恋爱我不知道,不过这年头花花公子想浪子回头。”海阳奸奸地笑着坐过来。
海潮笑眯眯地搭上她的肩,他对这种小道消息最感兴趣。“说具体点儿,谁想浪子回头?咱家可是有两大情圣。”“情圣?”她冷哼两声,扫了海辰那张臭脸一眼,“他们两个算哪门子情圣?一副风流遍天下的模样,还自以为是什么女性杀手,其实说穿了什么都不是,把感情当成游戏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你那么咬牙切齿的干吗?难道你的风哥哥有外遇了?”海辰不客气地反击,他真搞不明白像他这么举止优雅、风度翩翩、和善可亲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尖酸刻薄、刀口无德的小妹。
“他又不是你……啧,别想转移话题,我那个未来的二嫂搞定了没?”
还没等海辰开口,大猪就忍不住哇哇叫开了:“喂,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告诉小妹却不告诉我,你欠扁啊!”
“当摄影师真是太埋没你这种人才了,一天不挖点儿小道消息就浑身难受。”海辰冷哼道,有这种兄长真是悲惨。“我去睡个回笼觉,别来烦我,小心我翻脸。”
“听他这口气就知道是暗恋。”海潮小声嘀咕。
“但愿那个女孩别太没出息。”咦?人呢?海阳一转头,大猪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飘”走了。
随手拿来桌上的苹果,她决定去看看那个好帮手。
你过去为什么那么讨厌我?犹豫再三,小柚柚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没办法,它就是想知道。
该怎么讲呢?怎么讲才不会伤它的自尊心呢?
对我来说,别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云云想了又想,只好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很差吗?
怎么说呢?第一次见到你时,你那种……过分惊艳,过分夸张的样子,很令人……令人……难以接受,我还以为你是那种……
以为我是什么?它好紧张,追问得很急。
这种话真的很难讲,云云小心地观察着它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说出来应该没事吧?它一向很随和的,说假话那又不太像自己的风格,只有硬着头皮讲了。
老实说,你的样子真的很像……色狗狗,花痴啊哪一类的……
我像花痴、色狗?!
柚柚,你的表情好吓人……可不可以先收起来?小云云怕怕地吞吞口水。
一次性把你的话讲完,我保证不生气。
真是这样吗?小云云小心地观察它面无表情的样子。
还有你的外型……当然我现在明白了都是你的主人害的,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看你皮包着骨头的样子,像是……像是长期那个的结果,所以……
……
喂,你说过你不生气的。看它瞪圆的双瞳,小云云恐惧地闭上了双眸。
可我并没有讲过我不吐血,呕!
小云云迟疑地睁开眼,望向小柚柚……噢,没吐血就好。
口吐白沫。
“那傻东西,真是傻狗有傻福!”
海阳趴在阳台边,享受着沈逸风喂给她的水果。午后的阳光还有一丝炙人,还好有风吹过。她的目光停留在院子里正在散步兼谈情说爱的那一对宝贝狗的身上。
“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我早说过它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好先生一手执扇,一手喂着海阳的小嘴,目光里漾满柔情。
“它们真的好幸福。”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给你幸福?”执扇的手停顿了下,她羡慕的口气实在令某人不满。
海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谈这些还太早,我们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你别忘了,我们还不算正式交往的男女朋友。”
“别否认,你明明很喜欢我。”
“你怎么那么肯定?”
“没有了我,你就在这个猪窝里慢慢享受吧。”沈逸风痞痞地笑了笑,奸诈地冲她眨眨眼,“你不喜欢我,我就罢工。”
“你这是威逼还是利诱?”她竖起两道眉。
“用得着我威逼利诱吗?”
他真狠,一语道中,她的确离不开他。早就说过他是一个大讨厌鬼,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喜欢他。
“喂,小丫头,脸红我就当是你喜欢我哦。”他打趣地看着她,捉过她柔软的小手放到唇边轻吻,“我会让你幸福的。”
“幸福个头,又不是求婚。”她口气蛮横地收回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兀自看向远处,心里怪怪的。
“迟早的事。”他微笑着拿起一旁的柚子剥着皮,她害羞时的样子可爱极了,尽管很蛮横很尖刻。
望着那两只宝贝狗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海阳忍不住笑出声来,好蠢,又可爱。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回过头看向他,“老兄,还没请教今年贵庚?”
“二十……出头。”沈逸风愣了一下,不知道她又要干吗?她经常冒出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吓人一身冷汗。
“到底是出头还是末尾啊?”
“这很重要吗?”
“当然。”海阳不耐地瞪他一眼。
“二十有……七。”他小心地回答,这个年龄应该不老吧?“怎么了?”
“但愿我们之间没有代沟问题。”她小声嘀咕。
他也小声咕哝:“你很在乎?”
“还好,不过我原本想找一个比我大五岁以内的,四舍五入之后,你勉勉强强满打满算还算合格。”
“那么勉强?”
“对啊。”
“吃你的柚子吧。”整瓣柚子塞进她那张不可爱的小嘴里。
代沟问题?有没有搞错?这个死丫头,居然用勉强这种字眼用在他身上,他才是勉强的那一个,有谁会这么卖力地当牛作马,还深入猪窝险境受两头猪的气?只有他才会这么傻,这等于为了爱情卖身于海家,他亏大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想追我的?”海阳努力从满是果肉的嘴里挤出一句话来,这才是她最想问的。
“在我知道你不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时,我可不想被说成老牛吃嫩草。”
“你的年龄观念也蛮强的嘛,可是也才差四岁而已。”
“那你会接受一个大你十一岁的男人吗?”沈逸风完全没好气地问,“你不会,我更不会,这分明就是诱拐未成年少女,我会被你哥揍成猪头的。”
海阳出声轻笑。难以想象他这张帅脸被贴上变态的标签会是个什么样子,“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小吗?”
“你本来就不大,又没出校园,看起来更加稚气。”瞪他也没用,他不过是实话实说,她怎么看怎么稚气未脱。
“为了避免上街被人误会,我们分了算了。”
“分你个头!”糟糕,被她带坏了,他突然神秘兮兮地靠近她的耳畔,“你的小脸蛋是嫩了点儿,身材还勉强可以接受。”
“你去死!”
海阳狠狠地捏了他腰侧一把,他反应强烈地险些摔下椅子,没办法,怕痒。
“原来——”她拉长音,“你怕痒?!”
明白了她的意图,他眼明手快地握住她偷袭的小手,顺势将她柔软的娇躯捞进怀里,吻上她粉粉嫩嫩的唇瓣,意图迷昏她,让她忘记他的小弱点。
他火热的唇移开,微带喘息地看着她如软体小动物一样依附的娇软身躯,漾出一抹浅笑,“我们也去散步吧。”
“什么?”海阳抬起昏沉的脑袋,迷惑地望着他诱人的笑意。
“散步,随便帮你消食。”炙热的大掌滑到她的腰侧轻抚着,沈逸风满足地看着她慵懒的神情,像一只被喂饱的小猫。
“我现在只想睡觉。”海阳困顿地打个哈欠。
“猪!”
海阳坐在学校门口的花坛旁心不在焉地翻着漫画书,这已经是第三本了,他还是没有来。翻完最后一页,她抬手看了看表,从包里拿出一本小说,状似悠闲地看着,注意力却很难集中。
是塞车吗?也许临时有事,家里没有人。手机也没开,他到底死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一定是堵车,那也应该打个电话给她呀,害得她心慌意乱的,这个讨厌鬼!
再瞄一眼表,她开始坐不住了。
他平常很准时的,一定有什么事。她围着花坛转起圈来,不时地看表……
“海阳。”
听见有人叫她,海阳立即回过头来,是江珊。她有丝失落,仍是假笑地迎上前,淡淡地应着:“江珊。”
“你在等人?男朋友?”略带沙哑的嗓音自江珊娇艳的唇瓣里徐缓地流泄出,将她的失望尽收眼底。
“是的,不过他迟到了。”海阳再次望了望腕上的手表,眼睛里的烦燥加温成担心,这个死猪头!
“你爱他?”海阳焦急的模样映入她的眼底,她的唇角划出冷笑的弧度,冰冷而慵懒,像她冷漠的眼神让人猜不透她的内心。
海阳微侧着头想了想,俏皮地笑着道:“目前不能回答你。”
这是实话,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她承认在不知不觉中她已习惯了他的一切,也习惯依赖他。她不太会形容自己对他的感觉,他是一个让人难以抗拒的男人,喜欢上他原本就很容易,他似乎有种魔力,令人不由自主地对他有好感,他的亲和力超强,也许是他有一双乌黑炯亮的眼眸吧,令人无形中感到安心,只是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她是个乐观的人,可是悲观起来却比任何人都悲观,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爱上他,也不知道当自己爱上他时,他是否会像某些人一样离她远去。她从来不相信天长地久,也可以说她不相信那会发生在她身上。唉,烦!伤脑筋的事果然不是她该想的。
“我可以追他吗?”江珊漫不经心地拔弄着花坛里的花草,诡异的眼神一闪而过。
“那是你的事。”海阳僵硬地回答,一张小脸倏地绷得紧紧的,心口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如果江珊主动出击,她不敢保证沈逸风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和那些人一样沉伦陷入,拜倒在江珊的魅力之下。她无法想象他专注又似笑非笑的表情投射到别人身上,更无法想象他抱着别人的情景,和天之娇女的江珊一比,她想不自卑都难。
“你要我那么做吗?”江珊微眯的眸光带着锐利。
海阳深吸口气,回视她的目光,“江珊,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些什么,但是他是我的男朋友,不是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我不许你招惹他,如果你真心喜欢他另当别论,但你是吗?”
“他对你来讲很重要?”
海阳皱眉盯着她手上的动作,一片片粉色的花瓣被扯落,风中似乎可以听闻花的泣声,她黑色的高跟鞋不留情地碾过,碾碎它最后的呼吸,她深深的怨忿和病态的举止令海阳无从了解,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到底她想得到怎样的回答?海阳小心地瞅着她。
“很重要。”对大哥二哥来说是很重要没错,她没好气地想,“你到底想干吗?”
她藏不住心事的脸满是戒备,江珊露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回视她圆睁的杏眼,“下星期六是我的生日,希望你能来,这是我的地址。”
看一眼手上的纸条,再转向对方略带邪魅的笑,她僵直了身躯,背脊窜上一阵冷意。
“相信你一定不是个怯懦的人,别让我失望,晚上八点钟,我等你。”
去!激她?去就去,谁怕谁,又不是龙潭虎穴。
对着江珊远去的背影做个鬼脸,她开始在心里咒骂那个迟到的家伙。
“吱——”
一辆车猛地停在海阳身边,她反射性地捂住双耳,正想破口大骂,却见那个迟到先生从车里走出来。
“抱歉,我来晚了。”沈逸风满是疲惫地走过来搂着她的纤腰。
“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
“你二哥住医院算不算是个好理由?”
“住院?”老二那么身强力壮,怎么可能?
“上车。”他懒懒地打个哈欠,带她上车,顺便咬一口她错愕的小嘴,居然敢不信他。
海阳习惯性地捂住发烫的粉颊,闷声问:“他怎么了?”
想起来就令人火冒三丈,“那头猪,一口气吃掉了两包发霉的饼干,三盒过期的酸奶,上吐下泻。”
“不可能,家里怎么会有过期的东西?”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家里的食品都是她经手的,绝对不会发生食物中毒。
“想起来就有气,那家伙一觉醒来饿昏了头,把几百年前的存货翻出来了!”
“这是跟柚柚偷学来的习惯,经过这一次我相信他会改过藏零食的习惯的。”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不能怪她麻木不仁,而是他太可恨,快三十岁的人了,就是长不大,可恨!
她冷漠的表情和语气令他想发笑,“你不问问他的情况吗?”他几乎可以猜出她的回答。
海阳撇了撇唇,不在意地道:“肯定死不了。”
果然。他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你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这真是一家子宝贝,让人又爱又恨的一家人,他越来越喜欢的一家人。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