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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猪越来越过分,叫他买瓶酱油买到太空去了!”海阳喃喃自语地把汤端到桌子上对海辰努努嘴:“喏,你最爱喝的胡萝卜排骨汤,不许加辣椒油。”看他不时地瞟着桌上的辣椒油,她不放心地收起来。
住了两三天医院,眼前这头猪终于明白了“不干不净吃了都是病。”相信他会收敛很多,她就放心了。她感觉自己就是天神转世,不然怎么会有用不完的精力来对付这三头猪?但愿她不会心力交瘁。
“我会努力克制自己的。”他嬉皮笑脸地靠近她,撒娇似的拉着她的衣角,“不过,你要让我亲一下。”
“你做梦!她只能被我亲。”
一只大掌牵住海辰的后衣领,粗鲁地将他塞进椅子里,对这种猪没什么可客气的。
“她是我妹妹我为什么不能亲?”海辰不满地瞪着那个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差一点儿就亲到了,真是扼腕!
沈逸风示威似的亲她一口,“她是我老婆,我不许,再说了,被你这种人亲了她还能做人吗?”
“我让她休了你。”海辰得意地抬抬下巴,他可是她的亲二哥。
“从明天开始你自己收拾你的猪窝。”见对方得意的脸垮成哀求,沈逸风放肆地笑了笑,自由伸展着四肢,决定大叫一顿。
“不亲就不亲嘛。”他小声咕哝道,低头专心喝着排骨汤,屈服在恶势力的权威之下。
真是无聊!海阳耸耸肩,转身做她的樱桃肉去了。
“小妹!”鬼魅一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干吗?你想吓死谁?”海阳搓着手臂回过头来,对大猪这项功能,她实在不敢恭维。
“这种买东西的工作以后就交给别人吧,老三的绯闻又开始了,街坊四邻的口水差点儿没淹死我。”把酱油塞给她,海潮抚着发疼的额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仍不敢相信像他这么洁身自爱的好大哥怎么会养出这么个东西。
“这种事大哥你应该检讨一下自己,怎么会教育出这么个东西?”海辰纯属逞能。
“你就不觉得亏心吗?”海潮埋头吃着饭,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道:“这种事当然是跟你这个号称新时代的辣手摧花学的,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就这样毁在你手上了。”
“该亏心的是你,我要是辣手摧花,你就是摧残民族幼苗,新月小姑娘每次一来,你那双色眯眯的小眼就贼亮贼亮的,以为我不知道?表面上对人家冷冰冰的,其实你的内心还不晓得乐成什么样了呢,送你一句成语,道貌岸然。”
“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海阳一手叉腰一手端着刚出锅的樱桃肉站在桌边,斜睨着这两个半斤八两的猪头。
“哦。”两人害怕地低下头,吃饭。
“别理这两头猪,吃饭了。”沈逸风拉她坐在他的腿上,喂她一口排骨汤慰劳她的辛苦。
真喜欢她这个模样,任何东西放到她的小嘴里都成了美味佳肴。他托着腮,看她的小嘴一努一努的,吞咽的时候细长的眉梢轻挑,像个生动的木偶娃娃,这种感觉好幸福,食物的香气,她身上的香甜带来浓浓的满足,这种感觉会一直持续下去,他知道。
“你真是个可人的小鬼!”搂紧她的纤腰,他把头埋进她浓密的发丝里,隔着微卷的发亲吻她的雪白颈项,香甜迷人。
“咳,咳咳!”差点儿被饭粒给呛到,海阳满脸不悦地瞪向那个罪魁祸首,又叫她小鬼,真是可恶,“你欠扁!”
“我欠吻。”他很无赖地嘟起唇向她的唇压过去。
真是无耻至极,她过去怎么没发现他居然跟二猪很像,一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刚想推开他,突来的鬼魅般的气息,令两人不由自主地回过头。
“我也很欠吻,不如我们一起吧。”海潮笑得很诡异很恐怖,不由分说地扳住沈逸风的头,露出森白的牙齿向他靠近。
“救命!”
由于沈逸风过于放肆,激起两头猪的妒嫉,他只好认命地被罚洗碗,他们认为把小妹让给别人很委屈,他还觉得自己很委屈呢,小阳阳居然帮那两头猪来罚他。
他可怜巴巴地瞅瞅那个正在啃着红苹果的小丫头,人家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懒散地向门口走去。
“留下来陪我。”说走就走,好没良心。
“干吗?你怕鬼啊。”海阳好笑地看着他。
“我怕你们家那个大鬼。”他自嘲地笑了笑,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她好笑地看着他了。
“你活该!谁叫你老是占我便宜。”她得意地咬着苹果,看他这可怜的模样就想笑。
“陪我一下好不好?”他可怜地咬着下唇,故做哀怨状。
海阳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感觉,他这个样子好难看,委委屈屈的像个小媳妇,又好可爱,像迷路的大熊一样无辜。
她咬咬下唇,踮起脚尖,在他微微扎人的唇边印下一个轻如蝶触般的吻,没办法,他的样子实在很可爱。“继续洗碗吧,熊宝宝。”
“不许走掉。”揉乱她一头卷发,他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受罚。
一手搂着他的腰,她把头贴在他的背上,整个身子偎着他。
他身上有秋天干草的清香,淡淡地与香皂的味道溶合在一起,很清爽很好闻,比二哥三哥身上的古龙水的味道好闻多了。她的双手抱紧他的腰,整张脸孔埋在他的背上,忍不住轻哼一曲风花雪月的流行歌曲。
她恐怖的嗓音一点儿也没有进步,沈逸风努力克制自己僵直的背,不然就难以解释了。放松,放松,他违心地把她的嗓音想成天簌之音,伤了她的自尊心他就玩完了。
咦?这是他吗?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好好看过他耶。
海阳着迷地仰起脸,他小麦色的侧脸在灯光下像是镀上了一层金黄,是那么的耀眼;他的表情安详又舒适,仿佛手上洗得不是布满油渍的锅碗瓢盆而是世上最神圣的工作;他的黑眸亮得像是天上的繁星,而他的薄唇是微微上扬的,润泽又性感。天呀,他真美。
可是,这个样子的他是她所不熟悉的,她还是比较习惯他的爱玩爱闹,大孩子一样的可爱,这样的他是那么的耀眼,明亮得如同璀璨的星辰,轻易得吸引住所有的目光,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众星拱月吧。再看看自己,整个就是一个……不对,她干吗这样诋毁自己?她再不好又怎么样?他可是她的男朋友!嗯,这样想就舒服多了。
他是她的男朋友哦,谁也抢不走,嘻。
好想亲亲他。
“喂,你可不可以把头扭过来?”
“啊?”他不解地回过头,不知道她又想怎么样?她很会做怪的,只见她踮着脚尖努力要贴他的脸,他忍不住笑着问:“你要做什么?”
“我要吻你。”她泄气地放下脚,他真会破坏气氛,一点儿浪漫细胞都没有,“你都不配合我,被我吻是你的荣幸。”“不早说,难得你主动,我当然会配合。”他好笑地道,“你太矮了,不配合你,你恐怕都……”
糟糕,又忘了给她面子,话已出口,怎么办?女人的脸皮都很薄的,而她的尤其单薄,完了,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不会罚他洗厕所吧?不要。
“小阳阳,小宝贝,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给我闭嘴!”海阳冷冷地打断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嫌她矮,这是海家的禁忌,他竟敢不知道?
说起来她就深感上天不公父母偏心——那三头猪个个人高马大、风度翩翩,先别管他们的品性如何,看他们这身高这身材这长相,出类拔萃得让人嫉妒;而她,这身高根本就是拔不出节的烂竹笋,身材勉勉强强看得过去,长相凑和着算是清秀,跟他们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像同一个父母生的,这是什么世道?!勤劳善良的小红帽偏偏比不上懒惰贪婪的大灰狼。
“你是白雪公主,我是小矮人,找你的王子去吧!”她恼怒地差点儿把手上的苹果砸到他头上,想到还有半颗,不能平白便宜了他,狠咬几口,她才付出行动把果核狠狠砸向他那张满是无辜的脸。
吁口气,一转身她就又恢复了笑容,才不让这种人影响她的心情。
“别走。”一手飞快地搂住她的纤腰,把她带进怀里,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撩人的气息自他紧贴的鼻息间喷洒在她的后颈,“我很抱歉。”
“你……放开!”他徐徐吹抚的气息令她难以自持地颤抖,她困难地微微回过头,红着脸道:“你的手是湿的,会……”她霎时停住不语,因为他突然露出一抹性感的笑意,蛊惑着她几近停摆的心疯狂鼓动,耳边纷乱的心音,分不清是谁的。
“你是我的小芙蓉。”
他沙哑的低喃送进微张的粉唇,她是一颗甜美多汁的诱人苹果,令人只想一口一口地吃掉她。
结结实实的热吻,令她措手不及,整个人呆住,一颗脑袋顿时变成浆糊。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滑进他浓郁的黑发间。她几乎不能呼吸,只能无助地咬唇轻颤,一种陌生的火热带着甜蜜的喜悦在胸臆间起伏,令她迷醉……
“停!马上停止!”
海潮阴冷的声音在狂乱的男女耳畔响起,两人同时一僵,一个满脸通红,一个无可奈何地望着气急败坏的闯入者。
“你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调戏我的小宝贝!可恶!该死!我要罚你,罚你……罚你……”海潮东吼西吼地抓狂,一时也想不出罚他什么,因为人家把他们家收拾的窗明几净,连房顶的蜘蛛老兄都搬走了,该罚他什么呢?这真是一个好问题,情理上来讲确实不该罚人家,可是他居然敢在厨房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非礼小妹,如果不是他来得及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序发展呢,这分明是不把海家兄弟看在眼里,该罚!
“罚他洗厕所!”门口气得直发抖的海辰咬牙切齿地道。小妹的心也太偏了,亲一下脸蛋都不可以,她居然跟别人亲热得你死我活,还在这大庭广众之地,真是女大不中留。
海潮猛一拍额头,对!他怎么没想到,“就罚你洗厕所!”
“可不可以申诉?”沈逸风垮下一张帅脸。
“申你个头!”
“好丢人,被撞个正着。”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海阳喃喃自语着,一手拿着湿毛巾冰着几乎快冒烟的俏脸,长这么大没这么丢人过。
“有那么丢人吗?”沈逸风又好笑地端着盘子坐过来,抽走她手上的湿毛巾,“喏,你的黄瓜片。”
她闭眼靠在躺椅上,不敢看他,小声地道:“帮我贴。”
他耸耸肩,慢条斯理地往嘴里塞一片,才心甘情愿地帮她一片片地贴在脸上,总算明白她为什么种那么多黄瓜了,既可以做菜吃,又可以美容,一举多得。
她总是在脸上抹一些稀奇古怪的自制面膜,浆糊一样,怪恶心的,好皮肤都是这样来的?
眸光不小心瞄到那两只贪吃鬼的垂涎,他有些失笑,自从两个宝贝两情相悦以后,就更加地贪吃,由于海阳不再限制小柚柚的食量,它现在更加帅气有型,也越来越会吃,真是一对宝贝狗!
“要贴多久?”看她似乎困倦了,他忍不住低声问。
“半小时。”她用鼻子哼道。
“这玩意有什么用?”他随口问着,其实她的皮肤很好。
“美白保湿。”
“你够白了,根本用不着。”
她忽然睁开眼,白他一眼,“少废话!”
“噢。”他摸摸鼻子,可怜兮兮地低下头。
“装可怜。”
得寸进尺的小丫头,他故做凶恶地靠近她的脸,在她防备的眼神下狰狞地龇龇雪白的牙齿,一口接一口吃掉她脸上的黄瓜片。
“喂!”海阳不满地捶他一拳。
“时间到了。”他耍赖似的在她颊边磨蹭着,拿掉剩余的黄瓜扔给远处的贪吃鬼。
“别……小心又被罚。”在他魔力的唇再次欺压下来时,她忍不住脸红地推着他,再被抓到她就没脸见江东父老了。
不用问,他又再次得罚。
其实你的主人也没有那么讨厌,云云把头靠在柚柚身上看着远处的灯火。
不过你的主人有点儿人不可貌相,想到今天的闹剧,它有些想笑。
云云噌地把头移开,口气僵硬地道:你胡说!
我是实话实说,柚柚好委屈地望着它。
我的主人可是百里挑一。
我又没说他坏。它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怪怪的。
我怎么闻见一股酸味?小云云挑挑眉,皮笑肉不笑地瞥它一眼。
哪有?我怎么没有闻到?柚柚似真似假地在空气中乱闻一气,以掩饰它的心虚。没办法,它也是海家的男人嘛。
没有吗?云云狐疑地扫它两眼,不怎么放心。
当然。
当然个头,我看你们海家的公的都是一条战线的。
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你这种眼神?
啊……那我换一个好了。
啾。
“嗨,早!”
听到如此神清气爽的声音,海阳有一瞬间难以意会,瞪着眼前含笑的脸足足三秒钟,转首望望周围的环境,再回过头,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尖叫:“哇!”
“你怪叫什么?”沈逸风好笑地轻咬她小巧的鼻尖。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话一出口,她的俏脸蓦然烧灼起来,狼狈万分地从床上跳起来。
床上多了一个人,她居然睡得像头迷你猪似的,天呀!那她的睡相不是全被他瞧光了吗?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呼噜流口水?
“我昨晚失眠,刚好你的门没有关。”他坏坏地靠近她迷人的脸庞,对她羞赧的表情百看不厌,“鬼才信你!”
“别管信不信,先来个早安吻吧。”他轻笑着搂紧她,嘟起唇贴进她……
“不……”
一只铁臂适时地勾住他的颈项,死命地将他扯离。
又被这头妒猪逮住了!沈逸风颇为扼腕地叹口气,恋恋不舍地望着那香甜的小唇瓣。
“你好大的色胆,居然敢留下来过夜!”
海潮狰狞又愤怒的脸孔威胁地压下来,恨不得把这个霸占小妹的狂徒剁成一百八十块。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拉开他的大手,嚣张地打个哈欠,一手指向幸灾乐祸的海阳,说:“是她留下我的,不关我的事。”
说完,他完全置身事外地靠在枕头上,双手环胸,满意地看着海潮把凶神恶煞的脸对准一脸无辜的小海阳。
“我没……”海阳委屈地想反驳,却被更大的声音压下去。
“你居然留个野男人在家过夜!”
“喂,你客气点儿!”什么野男人!沈逸风不满地抗议。
“我说我没……”
可怜的海阳再次被人打断。
“哇!你居然留他在家过夜!”海辰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在门口咆哮,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沈逸风好笑地自言自语:“捉奸在床。”
“小妹你太伤我的心了。”
“小妹你太过分了。”
望着眼前两张伤痛的脸,海阳简直想尖叫,这两头死猪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相信,气死她了,她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而影响你们兄妹的感情实在是令我过意不去,不过阳阳昨晚那么卖力地鼓吹我留下,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不会留下来的。”沈逸风适时地出来再点一把无名火,以报洗厕所之仇。
“小妹!”两人更加受伤,目光一致瞪向她。
“我没有。”海阳无奈地翻翻眼皮,有点儿有气无力,只能死命地瞪向那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家伙,他会害死她。“你心虚!”
“肯定是!”
“去死吧你们!我说我没有。”她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抓起枕头死命地砸过去。
猪头猪脑!
不理会那两头猪的哀求,海阳潇洒地整整头上的遮阳帽,把包包甩上肩,抱着小柚柚大步跨出家门,她恶意地笑了笑,就让他们跟这个猪窝做伴去吧!这就是得罪她这个一家之主的下场。
夏日的暖风吹来,吹得她头脑发昏,伸手遮住肆无忌惮的艳阳,她不由得在心里咒骂起来。
大清早就把人热晕,真是讨厌,现在才六月中旬就这么热,七八月份可怎么过?唉。
“海阳。”
醉人的性感声音传来,原本想跨出的脚尖顿住,她略带恼怒地瞪着眼前这个毁她名节的可恶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在生气?”沈逸风抱着小云云走过来,带着讨好的笑弯身望着她红润的小脸。
看到他这副可恶的嘴脸就让人想……想海扁他一顿,“走开。”
“别那么凶嘛,我向你道歉。”
“不接受。”闪躲不开他的钳制,她恶狠狠地用额头撞开他靠近的下颌,绕过他向前走去,“别挡路,我要去上学。”“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课。”他揉揉被撞得很舒服的下颌,继续跟进。
“那我也去。”
“你带着小柚柚,我怀疑人家会不会放你进去。”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海阳猛然刹住脚步,显些撞上他。
“别气我了,小乖……”他很无赖地搂着她的肩,性感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企图用他超无敌的嗓音软化她。他知道这招对她很受用。
“别那么叫我,我又不是狗。”她脸红地闪躲开,用凶恶的口气掩饰不自在。
“好吧,阳阳。”他从善如流地改口,黑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你能不能再用你的额头撞我一下?”
“你有病啊?喜欢被撞。”
“哪里,纯属个人喜好,再来一下。”他笑闹地凑向她用下巴揉蹭她光洁的额头。
“不要!好痒,别闹,还刺刺的……”
“我偏要!”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他变本加厉地厮磨不休,没办法,她真的细嫩光滑得不得了,好舒服哦。
两只狗再也无法忍受地挣脱各自的主人,向辽阔的草地上滚去,他更顺手地将她捞进怀里。
迎视海阳因笑闹更加晶亮的水样明眸,对视几秒,想起早晨那个没有继续的小吻,他俯下头去,冷不防地吻住她的惊呼。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地松开她,将她沉醉的模样映入眼帘,他的眼眸里蓦地漾满坏坏的神色,他扑过去恶意地啮咬她娇嫩的小脸蛋,一口就令她回神。
呀,她飞快地捂住写满绯红色的脸颊,慎怒地瞪向他,他越来越过分,这是在大街上,而且是她家大门口,随时都会有熟人经过,最气人的是,她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她退开一大步,环顾四周,再三确定没有邻居经过,她才松了口气,没好气地道:“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
“我们是情侣呀,光明正大,会有什么影响?”他不在意地耸耸肩,伸长手臂再度将她揽进怀里。她差点儿失声尖叫:“这是大街上,随时会有人经过!”
“有什么区别?家里还不是有两头碍眼的猪晃来晃去。”他依旧是不在意的懒洋洋的调调,兴致盎然地亲亲她的小脸蛋。每次一见到她,就总有种冲动,想要好好地抱抱她亲亲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恋爱效应。
“我无法和你勾通。”她无奈地白他一眼。
“那正好不用勾通了,我们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理所当然地搂着她,向前踱步。
“什么?”她眯起受太阳刺激的眸子睨向他,她怎么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事。
“再过两天我的假期就结束了,你也快考试了,所以我们没多少日子能在一起了,趁今天阳光明媚,我们又有空闲,不如好好约会一下。”
“这算什么重要的事?”被太阳晒得头昏脑胀的小海阳猛然刹住脚步,满腹不耐,两人明明是邻居天天见面,他几乎一天十八个小时赖在她家,根本没必要约会,还有,这种鬼天气闷热得要死,还阳光明媚?
沈逸风好笑地亲亲她不耐的火样明眸,看来她是热晕了,今天的确很闷热,不过应该还不至于会中暑。
他微侧过身,为她挡去恼人的阳光,“你不是总说没有恋爱的感觉吗?不约会怎么会有恋爱的感觉呢?天天伺候那两头猪,我们根本就没有好好相处过,难得今天有空,我们应该珍惜这难得的美好时光,反正你也闲着,约会一下怕什么?”
“去哪里?”她抬起有丝困倦的眼,把歪掉的帽子整理好,后背似乎有些湿,她现在只想缩在有冷气的房子里避避暑。
他愉悦地拔弄两下她的发丝,“这么一个悠闲的假日,当然要去一个有意义的地方,就去你对我一见钟情的地方吧。”
“拜托,是你对我一见钟情好不好?”
“好。是我对你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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