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谁?老夫可认识?”冷老爷越发的惊讶了。
“是一位年轻人,大概二十八九的模样。”刘老爷回忆着说,倏地,他想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信息,微微皱眉道,“我听他身边的人都叫他二爷,想必也是一位少爷。”
冷老爷喃喃了念了一下,“二爷?”蓦然,冷老爷惊诧得身子微微一颤,“是他?”
“冷老爷是否是想起了什么人?”刘大夫赶紧寻问道。
冷老爷满脸严肃,眼神复杂盯着前方,过了一会儿,他苦涩的笑了一下,“不瞒刘老弟,我想此人应该是老夫的二儿子,冷权。”
“哦!原来是二少爷,难怪我觉得此人与老爷有几份相似之处,这位二少爷曾经恳求过我,叫我隐瞒下山替你治病这件事情,可我仔细想来,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冷老爷,必竟我认为这不是一件坏事。”刘大夫缕了缕胡子笑道。
冷老爷脸上再次闪过惊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的确很震惊,前些天,他也探得一个消息,那就是他的二儿子冷权已经被流放的消息,无论他之前做过什么,最终还是觉悟了,这让他感觉到欣慰,对于这个野心脖脖的二儿子,冷老爷当初也看得出几分,只是没想到名与利对他如此重要,可为什么他又轻放了这些东西,这也值得冷老爷疑惑。
“老爷,老夫人已经准备好了酒菜,请老爷与刘大夫过去用膳。”下人上前禀报道。
冷老爷点头应了一声,与刘大夫朝大厅方向走去。
前厅里,老夫人笑逐颜开的迎上来,但见桌上是丰富的午膳,而围坐在桌子面前,是他的大儿子与儿媳,还有四儿子冷绍寒,经过了三年的时间,这温馨的一幕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冷老爷坐下之后,神情忽然有些呆滞,望着那空着的位置,神色有些黯然神伤,老夫人立即明白他在想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轻唤道,“老爷,别想了,该吃饭了。”
冷老爷叹了一口气,朝冷少堂道,“一会儿吃完饭,去官府打听一下,权儿人现在在何处。”
“爹,为何提起此人呢?”冷少堂皱眉道,脸上说不出的气愤,就连胃口似乎也减少了几分。
“他必竟是我的儿子,我只想知道他此时是冷是暖,是否还活着。”冷老爷语气里透着几分坚持。
老夫人沉默了一下,朝冷少堂道,“老爷叫你去,你就做打听一下吧!必竟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没必要再怪他了。”
“嗯,我知道了。”冷少堂有些不甘不愿的点点头。
“冷府那边已经打点好了,明天就可以搬回去了。”老夫人笑容满面道,终于又可以回到熟悉的地方了。
“今日我回府的时候,听到下人在议论着,听说秀媚已经离开冷府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刘艳一脸疑惑道。
“我想一定是权儿的事情,让秀媚伤心了吧!离开这个伤心地对她也是好的,必竟权儿这一走,也不知道何时何地能再回来。”老夫人叹息道,心情复杂,把冷府害成这样的也是他,而让冷府恢复平静的也是他,想起曾经自已欠他的,老夫人也恨不下心来责怪他。
老夫人望了一眼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冷绍寒,皱眉道,“绍寒,你怎么不说话?”
“娘,你们时常提起的飞烟是谁?为什么我似乎不记得认识这个人。”冷绍寒抬起头,那双灿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餐桌上的众人立即愣愕了起来,除了冷老爷之外,其它人皆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突然,刘艳想要出声,却被冷老夫人一个眼神给阻止了,她笑了笑,“没什么,飞烟只是曾经府上的一个丫环,绍寒,即然想不起来了,就不要再想了。”
刘艳与冷少堂立即明白了冷老夫人的良苦用心,是啊!必竟飞烟的事情是一个伤心事,如今绍寒即然不记得了,他们也没必要提起来,刘艳笑着点点头道,“是啊!绍寒,别再想这些了,今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不是很快乐吗?”
“这个飞烟真得只是府上的一个下人吗?”冷绍寒喃喃的自问着,却找不到答案。
下午,夕阳落下之前,两道优雅的身影踏出了天来客栈,那男子俊美得叫人侧目的面容,那高贵沉稳的气质,叫人不敢直视,挺拔清朗的远山眉,星眸流转光芒温润,修长指间玄色琉璃扳指,慵懒的背在身后,对着旁边的少女眼底擒满了宠爱的笑意。
再看他身边的女子,端得是风姿秀丽,锦色的玉钗,配上淡蓝色步摇,额间的水滴宝石,将她白天皙诱人的鹅蛋脸衬得越发精致动人,锦色云袍,内着青色素衣,一袭梅红绣牡丹的裹胸,那纤细匀称的曼妙身形,娉婷玉立,明明长着一张少女的脸蛋,身上的味道却叫人耐人寻味,那不属于她年纪的双眼,淡定从容,她紧紧的牵着男人的手,眼神时而娇媚,时而风情诱惑。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纪飞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刚才冷权回来之后,就霸道要她跟他走。
“你去了就知道了。”冷权微笑着说,满脸的神秘。
纪飞烟挑起黛眉,不在说话,跟着他上了门口的锦色马车,随着天色的落幕,马车在经过半个时辰的路程,终于停在了一间幽雅别致的院落里,纪飞烟掀开车帘,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地方,是冷权的别院。
但今天,这里多了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那高挂着贴着喜字的大红灯笼,比如那桃枝上的红带,和走廊里充满喜庆气息的剪纸,纪飞烟微瞠大了眼,忽地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她惊讶的朝身后望去,“你……你什么时候布置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