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面具逐渐有破裂的痕迹,司墨昭阴森森的开口:“你说的是真的?”
几欲要杀人的眼神,阴冷的可怕气息,冷冰冰的目光,白楚歌只觉得头皮发麻和寒毛直竖在经历了两万五千里长征后胜利会师了,他有些后悔刚才说那些,现在整个大厅和冰窖无异。
“要说真实性,确实是真的,我不会骗你。”
他虽然是有意要刺激下司墨昭,但他不会用无事生非的消息,这消息还是他前面刚刚得到的,他不得不敬佩风君遥的强大魅力,且不说拓跋元,墨北影和宇文珏,哪个是省油的灯?墨昭的情敌,个个很强大!个个难对付!
“既是如此,正好让我下定了决心。”
“啊?你下定啥决心了?”这没头没脑冒出的话语,使得白楚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询问对方。
“我决定赶在这两人之前上奏折提出婚事,俗话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他们能比得过我?假使皇帝能立刻准许,木已成舟,他们想怎么也是无可奈何!”
这招够绝!白楚歌打从心底里对司墨昭膜拜,抢占先机,占得便利,等他们提出婚事的时候,一切尘埃落定,不过北辰擎那里会轻易成功?
好像是看透了白楚歌心中的想法,司墨昭不急不缓的用茶盖撇着杯中的茶叶沫,慢条斯理的回答:“北辰擎会答应的,因为君儿的身份。”
“你这话何意?风君遥有什么身份?”
“前朝诸葛皇室的后裔,这个身份说出去足够惊世骇俗的。”
“这不过是我和你的猜测,你认为是真的?年龄上不符合,世人传闻羽墨太子是留下一个孩子,可他的年龄该是和我们一般大,风君遥足足比我们小了五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昔年我无意中看过羽墨太子年少时的画像,他和君儿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君儿是女子,而他是男子。”
“这不能说明什么,世上长得相似的人,不足为奇。”
“你不相信我手下的密探的能力?君儿是该和我们一般大,有人用特殊的秘法封住了她的年龄,她停止成长五年,少时能瞒过北辰擎和墨彦流,然而长大后的容貌是遮不住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的身份始终会被泄露,成为两人心头上的一根刺。”
“世间有如此奇妙的秘法?居然能封住一个人的年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君儿是北辰擎的心头刺,他必然要想方设法除去她,按照他的性格,现在他就该有所行动,但他迟迟没有动手,说明他一定忌惮着什么,令他忌惮的这样东西是君儿的保命符,偏偏还动不得,因此他肯定矛盾非常,我这时提出迎娶她为世子妃,鼎北侯封地在北疆,天高皇帝远,加上她嫁为人妇,无法对他造成威胁,女子有了家庭,她会一点点沉溺于温情中,哪怕有复国的想法,也不复存在。”
“那换了墨北影以及宇文珏不都一样?”
“不一样,他们和我不一样!墨北影是北朝太子,君儿嫁给他,万一把北辰擎忌惮的东西给了北朝,我觉得不外乎是隐藏的势力一类的,那北辰擎岂不是吃亏了?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司墨昭笑意盈盈,眼底满是志在必得,这是一种成竹在胸的自信。
“至于宇文珏,他是太子那边的,不过他究竟怀的心思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他是真的在帮助北辰胤,或者是想分一杯羹,做皇帝的怎会不清楚?他的野心,是帝王不能容忍的,君儿嫁给他,不正是他的一大助力?定国公不是他的心腹,但我的那位父王,是他信任的心腹!这就足够了!”
“那你准备何时上奏折?”白楚歌问道。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把折子递上去,务必抢在那两人之前。”
好迅速!你说,你是不是蓄谋已久了?这次的事件就是所谓的催化剂了。
翌日——
“众位爱卿,朕得到了相当有趣的奏折,不知爱卿们可否愿意听一下?”
北辰擎高坐于龙椅上,仿若神祗般俯视底下的朝臣们,嘴角勾起一道淡淡的弧度,昨日这道奏折呈上来时,说不惊讶是假的,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微臣等愿意洗耳恭听!”齐刷刷的喊声回荡在大殿中。
“这道奏折不是歌功颂德的,不是弹劾他人的,更不是关于国事政事的,而是鼎北侯世子上的奏折,他要求迎娶风世元的女儿风君遥为世子妃。”
不少朝臣经过昨天的那场的风波,外加百姓们的众口相传,哪个不清楚东朝四恶之首的风君遥四年前没有死,她又回到了帝京。
初来乍到,便给了史耀前下马威,如今史家的声势开始走下坡路,若不是有个太子在那里,覆灭是早晚的,不少朝臣已经准备摩拳擦掌,不再畏惧于史家的势力,想要将史安从朝堂上拽下去,风水轮流转,这回该轮到他们了。
“众位爱卿有何想法?”他的视线像帝王巡视自己的领土掠过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面上喜怒不辨,瞧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启禀陛下,鼎北侯世子迎娶正妃不是件随意的事情,那风君遥不学无术,横行无忌,纨绔浪荡,恐怕担不起世子正妃这个称呼。”
说话的是翰林院的院士,他乃是史安一派的,自是与风世元不合,当下提出了反对意见,昨晚陛下无缘无故下了诏书,勒令威远大将军史安闭门在家思过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