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帮我赚钱啦。”钱妈妈一副白痴样地瞅了她一眼,又道,“至于做什么,以后会有其他姐姐教你,你好生跟着学就是,可别丢了我抱月楼的脸。”
“是,妈妈。”龙伶鸢心生怪异,这人为何要她叫妈妈?可能是凡间的礼节吧,她听着做便是,不要惹事生非就好。
“还有。”钱妈妈盯着她怀里的婴儿道,“这里不允许小孩子住,这孩子你把他给我,我会托人照顾。”
“这……”龙伶鸢好生为难,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满脸期盼地看着她,欲意明显。她交待过在有人的场合,他不可以随便开口,免得骇人听闻。“妈妈,可不可以让他跟着我,我会照顾好他,不会给妈妈带来麻烦的。”
“姑娘,这里不能带孩子呀。”麻衣人插口道,“不如姑娘把孩子交给我,我会把他托到城南的杨员外家,杨员外是个大善人城里人人尽谐知,姑娘可以放一百个心。”
“可,可我舍不得这孩子。”她应允过他不离开他,她一定要说到做到,如果他们执意不让这婴儿留下,她走也罢。
“你们两个拿了钱可以走了,这没你们的事!”钱妈妈对那两个还在打婴儿主意的人喝道。她看这婴儿生得如此可爱,也能把他卖到杨家,凭什么要便宜这两个贪心的家伙。
“钱妈妈……”
钱妈妈压根不想再理会他们,对一旁的伙计道:“小钱,送客!”
小钱一听,便撸起袖子,赶人了!
两个听说过这个叫小钱的伙计是抱月楼的得意伙计,虽然长得瘦小却有着一身蛮力和武打技巧,外加整人技术。两人心知这抱月楼不是好惹的地方,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去了,反正这卖女人的钱他们已经得到,就是少了点,但起码有赚不少。
他们是心存侥幸地离开了,却没见到那婴儿嘴边的坏笑,可爱得无人道。在这妖精身边,他的法力也恢复了些许,正好可以用来惩罚惩罚这两个恶人。
当两人离开抱月楼有一段距离之后正想分脏,却发现两人的钱包都不见了!!两人大喊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再按原路回去找的时候,一个仔都没见着!他们还想回抱月楼找老鸨说说理的,店伙计不让他们进了,说掉钱是他们自个的事!
至于钱哪去了?当然在婴儿的怀里揣着了。
“姑娘,这里是青楼,不让带孩子的,你还是把孩子交给我吧。就算让你带着吧,你可挣不了钱,妈妈我也是为你好。”钱妈妈给了一间上好的房间让龙伶鸢入住,开始对她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可是出了钱,也不想退货,这么好的货色她可不想丢了。
“妈妈,您就通融一下吧。”龙伶鸢抱紧婴儿,说什么也不放手。
“你!”钱妈妈气得鼻子要上眼,眉毛一横,心下一硬,来强的了,“你要是再不交出这孩子,休怪我用抢的了!”这里是青楼,哪里容得下她这般闹事,她还想好好经营生意呢。
“妈妈,就当我求您了,您就通融一下吧。”龙伶鸢就是不肯放弃,咬咬牙,她决定贿赂贿赂她,有钱能使鬼推磨!
一想如此,龙伶鸢便拿出自己从龙宫带出来的小小宝袋,只比香囊大一点点,但因其是个空间宝物,能装的东西不少,只需要些法力控制便行。她记得那山野二老说过,钱财不要轻易放露,所以她只从里面拿出两个她认为最为平凡的珍珠。
老鸨看着递到眼睛那两个蚕豆大小还发着柔光的珍珠,眼珠子想转都转不成了!这可是难得的好宝贝呀!再看这姑娘,长得如花似玉倾城倾国,必定不是什么平常人家的女子,许是未婚先孕丢了家中的颜面,被赶了出来。不过既然人家都如此诚心,那她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妈妈,您看这样行不行,就当作是我给这孩子付下的住食费用。”龙伶鸢满心期望地瞅着钱妈妈的神色,见她什么也不说,她心里更是着急。看那双眼一直瞪着她的宝袋看,她知道这钱妈妈肯定嫌少,那么她也干脆点吧!
于是,龙伶鸢又略微施了点小法,把宝袋倒了过来搂了搂,又有两个色泽光艳的珍珠掉了下来。
龙天藏闻到那法力的幽香,知道她有使法,也好奇那袋子里究竟还有多少宝贝,只是他念头一想要窥其究竟,却好像撞墙一般被弹了回来。心想,这漂亮妖精的来头定然不会小啊。
龙伶鸢又把这两颗珍珠递到了钱妈妈面前,又给了抖了抖自己的袋子,表明她已经穷极了,这点也是她从山野二老那里学来的,最后哀求道:“这是我最后的家产,希望妈妈能让这婴儿留下。”
钱妈妈乍一看到又有两颗珍宝落手,两只眼睛早就发直了,这会也只有直点头的份。
“呆会我让人把那面墙拆了,你让婴儿睡那边,你就在这头接待客人。我这就去跟你的其他姐妹们说说,你就先好生在这呆着。”钱妈妈说完,便兴奋地抱着珍珠离开了。做久了这抱月楼的妈妈,宝物她是见多了,自然知道这几颗珍珠价值不扉,买下她这抱月楼都有余了!况且这个美人还要留下来帮她继续赚钱,这点小事又算什么,她要是再计较,可就真不成人了!
看着她离去,龙伶鸢舒了口气,总算解决了这问题,只是不知道这抱月楼里要做什么事,她只会一些歌舞书画,怕在这里难以胜任呀。
这钱妈妈倒也是个直性子的人,说到做到,马上就请来了人帮她把两间房间合拼,午后,又给她挑了个乖巧的丑颜丫环为她梳洗,至于婴儿,她此时无暇照顾只好放在床上让他歇着。
天藏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放任意识在房间里四处乱窜,看几个丫环为龙伶鸢挑选饰物,搭配衣裳,最后听她要进他那间里洗澡换衣时,他又兴奋得直流口水,乖乖地等在床上一饱艳眼。结果令他失望的是,龙伶鸢谢过了丫环的伺候,自己合衣跳进了泡满花瓣的大水桶里,还没等他解悟过来时,她已经裸身出浴了,再还没等他瞅清她玲珑的身段时,她已经把衣服换上了。
天藏翻了个白眼,这也未免太快了吧!
候在门外的几个丫环也被她这快得离谱的动作给吓到了,直瞪着眼,好半天不敢相信。直到细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香气才确认她已经洗过了,这才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为她弄干头发,然后给她梳起邻家小姐式的半截发髻,选了个浅青色的大摆式的流苏发簪,青色的珍珠耳环,配上她淡黄色的绸缎,相得益彰,衫得她出凡动人。
龙伶鸢起身转了一圈,寻问地看向几个丫环,却见几个丫环惊艳得合不拢嘴。龙伶鸢心系婴儿,以为已经完事了,所以就跑去抱起了婴儿。却看婴儿又在流口水了,心想他是不是又饿了,却听他说。
“妈咪好美!”龙天藏赞道,虽然比起初见她时,那仿佛晨光都因她失色的过份华丽的着装不同,现在的她看起来更像凡人一点。
“藏儿的小嘴真甜。”
“姑娘,您还没画妆呢。”一个丫环回过神来提醒道,“等会,其他姑娘们都要过来教导姑娘,姑娘还请抓紧时间吧。”
“还要画妆吗?”龙伶鸢不喜上妆,尤其是这凡间的俗品,身为龙女的她哪会看得上眼。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要搞得如此隆重,似乎要会见什么重要的客人。
“妈咪去画妆吧。”龙天藏好心提议道。
对于长得不怎么样的人来说画妆是美化,对于长得过份漂亮的人来说,画妆就是一种遮掩,他可不希望她太过耀眼,还是低调些好。
然而,又令他惊艳的是,画妆后的龙伶鸢虽然不及之前那样像个始脱凡尘的仙女,却更艳丽娇媚了几份,一颦眼,真真是媚态横生,让身为男人的他难以自抑啊!
乖乖,不得了,这里可是青楼,她这样出去岂不是要惹一大帮桃花?天藏倒一点也不担心,反而越显兴奋,看来在这青楼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当一群嫣莺燕尔鱼贯而入,屋子里又掀起了另一个惊艳的高潮,而躺在壁隔的天藏自是没人理会,也因钱妈妈早有交待,不许理那婴儿,睁只眼闭只眼当然不知道,免得坏了抱月楼的名声。
“这位妹妹生得真是漂亮,比月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呀。”一位绿衣女子道出了大家的心声,却遭来惕眼。
一位姐妹附耳小声提醒她道:“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好,那月姑姑可不好惹。”
“今后龙伶鸢还请各位姐妹指点,不知道在这抱月楼里都要做些什么呢?”龙伶鸢看有这么多莺莺燕燕,心想,这抱月楼莫非是个歌舞楼?
众人一听,全都傻了眼,敢情这姑娘还真不知道来这里的意义!还好钱妈妈早有提起,说这姑娘长得标致却傻得可以,众人也就不以为然,你一句我一句地道来。
“就是给客人跳跳舞。”
“唱唱歌。”
“凑凑曲。”
“陪陪酒。”
“暖暖床。”
“暖床?”她前几句听懂了,觉得自己应该可以,但暖床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这句也不知是谁讲的,引起众姐妹一阵阵白眼。这样的话也太没大脑了吧,也难怪对方这个傻姑娘听不懂。
“就是睡睡觉。”
“啊?睡觉?”那她联想起来,得出的结果是不是,“陪客人睡觉?”
“哎哟,我说好妹妹你就安心呆着吧。”一个资质较高的蓝衣女人怕她被吓走,娇情地跟她套起近乎,“客人要什么,你好生慢伺候着便成。有我们众姐妹在,你还怕被吃了不成。”
蓝衣女子说完朝众姐妹挤眉弄眼,众人一致点头应允。都了悟,这青楼果然来了个白痴美人。都成母亲的人了,还在这装纯不成?要说装纯,她们可真是自叹弗如。
“好啦好啦,都散去,这天都快黑了,都去准备准备。”钱妈妈走了进来,冲这些莺燕挥了挥手,“这里就让小蓝和小青留下,教教她以后怎么伺候客人吧。”
“是,妈妈。”一众莺燕齐声鞠礼退下,看得龙伶鸢赞叹不已。
钱妈妈堆着满脸肉笑对龙伶鸢道:“伶鸢,你就跟着这两位姐姐好好学学,晚上你可就是主角,可得给我抱月楼多争些光彩。还有你们两个,好好给我教教,教不好我唯你们是问。”
“是,妈妈。”
小蓝小青送走了钱妈妈便又拉着龙伶鸢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教导起来。床上功夫她们可没法口头传授,她们虽在青楼,但毕竟古时女子对于行房之事还是羞于开口的。也就只能给她讲讲演凑这些文艺上的东西和陪客时需要注意的一些东西。
虽然这些东西并不难,却听得她一个头两个大。这人间的女子待客也太为热情了点吧?她可学不来。到于琴艺那些,她虽说主修练,但也没少学过这些才艺。以她千百年所学的东西,定比这些凡人精通得多。
两位姐妹苦口婆心地给她说了一大堆话,她只听了开头便忽视掉了之后,尽管让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右耳进的左耳出,直听得她耳朵都快生茧了。忽听一阵悠扬的乐声传来,吸引了两位姐姐的注意。
“艳月出场了。”
一听声乐,她们便知道是哪回事了,每晚抱月楼正式开场都是由花魁艳月带起的,或凑乐一曲,或柔歌一首,或曼舞一支以拉开艳月楼迎宾接客的序幕。
向新人讲的东西也都差不多,她们也该功成身退了,于是便告了辞,她们也是时候出去接待客人了,不然钱妈妈又要来训斥人了。
“是啊,不知不觉天色都晚了,伶鸢妹妹,该说的我们都跟你说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小蓝好心叮嘱她道。
“接下来要做什么?”龙伶鸢因为没把她们的话听进去,并不清楚接下来要做的事。
“钱妈妈会给你安排的,你就好生在这里歇着。”小蓝回道。
“听钱妈妈提到你今天才是主角,以你的姿色,肯定能把那艳月姑娘的风头给……”
“小青。”小蓝打断她的话,提醒她不要惹口舌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