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这句话看起来那么平淡,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像如花一样不计回报的为了爱而放弃爱的权利呢?
日子还在继续。
也许悄然逝去的昨天,只是一场花开的宿命。
经历这件事情后,海风和如花再不能回到以前的状态。对于如花的欺骗,海风一直不能忘却。海风给如花打电话,如花从来不接。如花刻意去躲着他,迎面走过时装作视而不见。
几个星期就这样平静地走了过去。表面看起来如花已经渐渐忘却了任海风,但心底的思念却足以泛滥成灾。
那天,雪儿过生日,邀请海风和如花一共过去庆祝。
上官云飞的家里,云飞牵着雪儿的手,十指紧扣,幸福美满地坐在上席。
让我惊奇的是,莫紫雨也来了靠在一个宽厚肩膀上,那么戏剧化的动作像是演出一样,而想象当初她是多么的爱着Star。邵筱甜还是像个小女孩,眼睫毛很长,脸蛋也很白皙,看起来年龄不大,发育也不是很完全,但给人感觉甜甜的中国娃娃。我很嫉妒她从不为爱情烦恼,仿佛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身,总能很好的把握与周围朋友之间的关系。
任海风一直在喝酒,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隐藏他的落寞。
雪儿还是依旧那么美丽动人,仿佛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韵味,只是今天的她显得格外的低调,当起了小女人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了云飞。
“你还是那么爱黏人。”墨紫雨那轻佻的语气眼中似乎多了份怜悯。也许她们之间的心结,从雪儿横刀夺爱开始就永远无法解开了吧。
“今天是雪儿的生日,来到这里的都是最亲密朋友,那么我们就将烦恼留给昨天而今天就狂欢吧?”上官云飞说了他的开场白。
所有人的气氛都调高了,生日宴会是上官云飞主办的,像一个舞会,音乐灯光都独具特点。海风突然走到了如花的面前,他似乎醉了,他说:“人与人之间越来越不坦诚了……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还有什么值得相信。”
“对,那么你就忘了现在的我吧!你只要记得当初的我,那个爱你的我就足够了,不是吗?”
海风像做了什么亏心的事儿似的,一直沉默不语。
如花,我们还有机会吗?
记得我说过一句话吗?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以后都不会在见面了,你会好好的活着的,你答应过……我的……不是吗?
一段爱情总是因为某个人或某段关系有平行走向交集,在这之间游走的叫做缘分。
夜半三更,没有了如花房的间就好像我那被掏空的灵魂的躯体,电视里反复播放着一些多年前的爱情肥皂剧。我看了一会儿,就蜷缩着睡着了。在梦中,我见到了妈妈和如花,那些儿时岁月里碎片般的往事,记得爸爸离开的时候我还小,那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唯一留给我的就是那幅画和妈妈临终时交给我的白玉翡翠,可是我不知道妈妈对他究竟是爱还是恨,如果是恨为什么还要我去找他,如果是爱为什么她每次看到那副画就会流泪,我再一次在心底微微震颤,也许妈妈的死多少和爸爸有关而我又如何能找到他呢,对于这段感情又该如何继续呢。
我醒来后就决定给再给她打电话。我拿着手机,手心出汗,每当拨到最后一个号码时,我又停下了。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浪费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才把号码拨完。真是郁闷至极!
“最近生活得还好吗?”
“还可以,你呢?”
“我好的不得了!一直是欣欣向荣的。”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呢!”
“切,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小气吗?”我不屑地说。
“刚才我梦见你啦,我梦见你睡在我身边,还流着口水呢!可我一摸,你又不见了……还记得那次下雨的夜晚吗?天气特别冷,咱俩冻得瑟瑟发抖,手里还捧着冰冷的牛奶和橙汁。那会儿虽然天寒地冻,但心里却是暖的……如今,躺在暖烘烘的被窝儿里,心为什么就这么寒呢?”
一想起我和如花在一起的日子,我就特别难过。当时,我并没有一心一意的对她,也没有给她买什么好的衣服和礼物。一次,我花了三百元在“什刹海广场”买了一瓶香奈儿香水,她兴奋了整整一天,后来也没怎么舍得用。
我从没给她过什么承诺,而她却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此时此刻,对她的思念犹如闸门中的洪水,只要一触动这个闸,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你在哪儿?我现在去看你吧。”我说。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如果真特别想你的话,就给你打个电话……等我有时间了,就直接去你那儿看你,你千万要保重啊……”
“如花,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该埋怨你。”我深感内疚。
“其实也是我不对,我不该欺骗你那么久……”
“算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安慰她,又笑道,“你什么时候搬我这里来住?”
如花顿了一下,问:“你说,我们再住一起,是不是有些……有些不合适?”
我被她忽然之间的反常搞晕了,开导她说:“呵呵,我也不会把你怎么了。”
“这我知道。但我总觉得和你这样在一起是不守妇道。”
“傻丫头,当初还不是你自己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笑道。
“唉。”她叹了一口气,说,“有时候感觉生活挺累的,真想一了百了,为什么总是这么多是是非非的破事儿呢?”
“生活不哭哭啼啼,笑笑骂骂能精彩吗?”
“话是这么说,可一看别人谈什么情呀爱呀的,我就害怕了。我不知道什么叫真爱,什么叫永恒。”
“你去试着去找人谈谈就知道了……爱情带给我们迷惑,远远要大于我们所遭受的痛苦。这也是为什么有许多人被爱情撞得头破血流,还要继续走下去的原因之一。”
如花“咯咯”笑了,说:“你感受挺深的。我想爱,也没人喜欢我啊!”
“我就喜欢啊!”我梗咽着说。
“你喜欢有个屁用啊?你既不是我的真命天子,又不是超级大帅哥。”
我摇摇头,继续开玩笑说:“帅哥都是绣花枕头,我心地善良,人又老实。当你男朋友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要不咱们先试着交往一下?”
“是吗?”她迟钝了六秒,忽然大笑起来,说,“那让我考虑考虑。”
“真的吗?”
“假的。”
“我的生日快到了,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吧——”如花低吟着。
“好啊!这次我一定让你快快乐乐。”
“愿意陪我去爬山吗?”
“愿意。”这个时候就算是要我上刀山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这才乖吗。”
“可是不能去太远了,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
“那么你说去哪里爬啊!”
“学校不远外有座动物园,风景很好。”
“动物园?如果见到野兽怎么办?”
我想都没想就说:“别怕,有我保护你。”
北山动物园奇遇。
按照约定,我准时来到校园,接她去郊外的北山动物园游玩。
如花把几个馒头和火腿放在地上的盘子里,她还不忘带着那最珍贵的摄像机。
我们合影一张吧!如花把摄像机放在前面几米处。我们铺好了地毯坐着聊天。
你可不可以回来住啊!
“如花妩媚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问:“跟你挤一张床吗?”
“如果你想跟我挤,我也不介意。”我窃喜。
“哼哼,就知道你心里有鬼。”她挥舞着拳头,一下子在我眼前砸出几个星星。
我就势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说:“你感受一下我火热的心,是不是跳得扑通扑通的?”
“做贼心虚吧!”她的脸颊一下子红润起来。
“不是,是碰上喜欢的人了,又紧张又激动。”我舔舔舌头,突然朝她的唇俯冲而去。她猝不及防,本能地向后倒退。我又向前跨了几步,一把揽过她的细腰,嘴巴随之贴在她的软润的嘴唇上。
几分钟后,就在我们的舌尖缠在一起,趋向默契的那一刹那,我的舌头猛地疼了一下。我被如花咬了一口,只好放开她。我感觉嘴里咸咸的,一抹嘴,发现舌尖流血了。
如花很狠得说,这是我留给你记号,我要你以后在吻其他女孩的时候都会记得我。
我哪敢啊!只要你肯和我回家,我什么都听你的,好吗?
如花羞答答地低下头,不敢迎合我的目光,只说了句:“我们该出去爬山了。”
我和如花也像其他恋人一样踏上了假日旅游的道路。如花很高兴,特意挽了下我的胳膊,这个待遇让我受宠若惊,全身的细胞快乐地飞起来。
湛蓝蓝的天空下,流淌着金黄色的阳光。光线映照在汽车蓝色的玻璃上,把眼前的如花修饰得愈加鲜活漂亮,她的表情看上去变幻莫测,甜美,晶莹,光亮……
那时我感觉,我是真的真的爱上她了。
虽然这不是什么旅游圣地,只是一个远离校区的野外动物园,但我心里似乎更加兴奋,满脑里都是空旷和清爽的感觉。我的脑袋也顿时冒出很多不良想法。
我竟然想到了聂小倩,她冷冷地笑说那么谁给糖果吃我就喜欢谁,一辈子缠着他;我看到了霍小玉她灵魂出窍,嘴里说着负心人你往哪里跑。也许是聊斋看多了,脑子全是狐媚的故事。
在车上,如花很少说话,眼睛一直望着窗外穿梭而过的田野和村庄。为了让她往我怀里靠,方便我吃豆腐,我千方百计给她讲一些异常的狐仙的鬼故事。故事讲到了精彩处,如花竟打了个哈欠,拽过我的肩膀,靠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