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做人要学曾国藩 做事要学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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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能屈能伸,徐图自强(3)

可是,自古以来,功高震主者都为主所忌。太平天国平定之后,清政府对于曾家就开始显露出排斥之意,尤其对敢作敢为的曾国荃更是不放心。曾国荃学识浅薄、急功近利,自从处死李秀成后,他就已经成为众矢之的。

对这些情况,曾国藩看得很清楚。他先是裁减湘军,以示忠诚之意。同时,以曾国荃病情严重为由上奏朝廷,请曾国荃离开浙江巡抚缺,回乡调理。这样一来,曾家就很好地避开舆论的锋芒,更解除了朝廷的心病。

不出曾国藩所料,这一奏请正合叶赫那拉氏的心意。同治三年九月(1864年),曾国藩出奏,十月奏请即获批准,朝廷还赏给曾国荃人参六两,以示关怀。

然而,曾国荃并不知机,对于时局更是不通。在曾国藩移驻江宁那天,当着满堂宾客,曾国荃大发怨言,致使曾国藩狼狈万分,无地自容。

为了开其心窍,在曾国荃41岁生日那天,曾国藩特写七绝12首为他祝寿。据传,当曾国荃读诗至“刮骨箭瘢天鉴否,可怜叔子独贤劳”一句时竟放声大哭。

同治三年十一月(1864年),曾国荃带着满腹委屈和怨愤返回湖南,由于怨气仍未消,致使大病一场。

多年征战在外,退隐乡间本是休养身心的好时机,然而曾国荃不甘寂寞,对于清廷有意牵制曾家的举措很不满,因而时时流露出怨恨之情。

曾国藩深知九弟的个性,便一再嘱咐曾国荃不要轻易出山,时局严重,不必惹火烧身,最好在家静养一年。在家书中,曾国藩具体安排了曾国荃如何打发时光的计划。一让曾国荃修身养性,不要干预湖南的地方事务;二是趁休闲之际补攻诗文奏议之学。

在曾国藩的耐心开导下,曾国荃终于耐着性子在湖南老家待了一年多,清政府曾诏谕他出任山西巡抚,他也坚辞不受。

同治五年二月下旬(1866年),清政府颁诏,命曾国荃改任湖北巡抚,并帮办“剿捻”军务。

此时,曾国藩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便力促曾国荃出而任事:“惟决计出山,则不可再请续假,恐人讥为自装身份太重。余此信已为定论,下次不再商矣。”

于是,曾国荃才再度出山。

在时势于己不利时“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一个人如果对于自己所处的环境不了解,或者难以决断自己的际遇,就很容易身入险境。而一个识时务的人,不仅能够察觉出形势的变化,更能够借势韬晦,化解危险或顺势而为,成就功业。

能认清形势或潮流的人才是英雄豪杰,能够顺应形势或潮流的人才是大丈夫。现实是残酷的,并非心中有所想便有所得,满腔怨愤或不依不饶,都无助于成就伟业。处于大的形势面前,能够对当前的形势和力量作对比,进行准确的分析,明确各方的利害和冲突关系,让自己站在有利的一方,这样才能保全自己,从而获得生存与发展的机会。

立大志,成大业

曾国藩的一生是非凡的一生,他以一介布衣寒士跻身于翰林院,再从文官一跃成为武将,带领众兵将平定叛乱,立下汗马功劳,成为中兴之臣。他之所以能够获得如此成就,与其志向远大是分不开的。

曾国藩认为,志向的高远对个人来讲至关重要,因此,他非常注重立志修身,他说:“人之气质本难改变,欲求变之法,须先立坚卓之志。即以余平生言之,三十岁前,最好吸烟,片刻不离,直道光壬寅十一月二十一日立志戒烟,至今不吸;四十六岁以前,做事无恒,近五年深以为戒,现在大小事均尚有恒。即此二端,可见无事不可变也。古称金丹换骨,余谓立志即丹也。”

进入京师,曾国藩的内心深处开始涌起万丈豪情,他满怀宏远抱负。那时的曾国藩说:“君子当以不如尧、舜、周公为忧,当以德不修、学不讲为忧。”后来,他得人劝导改名国藩,以示做国之藩篱、为朝廷之栋梁。

自从改名后,曾国藩就投身于京师求学交友的广阔天地。他立定了君子之志,即“有民胞物与之量,有内圣外王之业,而后不忝于父母之所生,不愧为天地之完人”。

在致诸弟的书信中,曾国藩表露了开辟新生活之意,全然否定过去偏居湖南的生活。他认为自己“少时天分不甚低,厥后日与庸鄙者处,全无所闻,窍被茅塞久矣”,到京师后才发现“乡间无朋友,实为第一恨事”。

当时,曾国藩只不过是个30岁左右的青年,却以达到千百年来文人追寻的理想境界为目标,其志向之远大,可想而知。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了达到宏远的目标,曾国藩制订了严格的修身计划,曰“日课十二条”。

年轻的曾国藩乐观地相信,所谓“本性不能移”完全是虚妄之语,人的品性可以改变,只要有高尚的志趣以及远大的志向。他把读书的目标确定为“报国为民”。正因为有这样的远大志向,曾国藩才能从山间小树成长为国之栋梁。

立志固然很重要,但立什么样的志更重要。志向的高低决定一个人能成就什么样的事业,拥有什么样的人生。立志流于俗则会使自己患得患失,所成就的事业也自然不会大。立志不流于俗则会使人奋发有为,所成就的事业也就自然会大。

曾国藩说:“凡人才高下,视其志趣。卑者安流俗庸陋之规,而日趋污下;高者慕往哲隆盛之规,而日即高明。贤否智愚,所由区也。”意思是说,人才的高下是根据志趣高下来确定的。志向卑下的人,安于现状,摆脱不了世俗陋规的束缚,因而越来越卑污;志向远大的人,仰慕古圣先贤,因此日渐高明。人才的优劣和智愚就因此而区别。

立大志,则成大业。曾国藩就是靠一种不流于俗的雄心壮志而卓立于群的。志向是人生的方向,有了志向才不会因为个人一时的得失遮住双眼而迷失了正确的方向。曾国藩正是在“君子之志”的指引下抵制随波逐流,虽经困惑挫折,终于修炼为一代道德典范。

曾国藩的幕僚薛福成对曾氏道德操守的评价可谓中肯:“曾国藩讲求先儒之书,剖析义理,宗旨极为纯正,其清修亮节,已震一时。平时制行甚严,而不事表暴于外;立身甚恕,而不务求备于人。故其道大而能容,通而不迂,无前人讲学之流弊。继乃不轻立说,专务躬行,进德尤猛。其在军在官,勤以率下,则无间听宵;俭以奉身,则不殊寒素,久为众所共见。其素所自勖而勖人者,尤以畏难取巧为深戒,虽祸患在前,谤议在后,亦毅然赴之而不顾。与人共事,论功则推以让人,任劳则引为己责。盛德所感,始而部曲化之,继而同僚谅之,终则各省从而慕效之。所以转移风气者在此,所以宏济艰难亦在此!”

因为立大志,所以谨修身。曾国藩的立志、修身不是空口说白话,而是身体力行地将之投入到艰难异常的实践中,正是在立定大志的前提下,他才能够“截断根缘,誓与血战”,战胜人心的欲望,走出内心的困境以及世俗的陈规,成就后来的一番伟业。

一个人立志应有包容世间一切人和物的胸怀,不仅要静思己身,还应该心怀天下、世人,不能仅为一己之屈伸,一家之饥饱。要立大志,就不能一味地顾及个人的荣辱、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