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做人要学曾国藩 做事要学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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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豁然达观,平和做人(1)

为人处世应该豁然达观,保持一颗平和的心。贪欲过重、肆意妄为、痴念不绝的人,不仅难以成就伟业,还容易制造纷扰,进而受到打击。豁达是一种胸怀,平和是一种气度。

当然,平和不是与世无争,而是学会以退为进、以守为攻。老子《道德经》背后的玄机告诉人们——“不争为争”。做人要胸襟宽广,要有宽容、平和之心,这是一种非凡的人格魅力,更是为人处世的绝佳方法。

自古英雄多豁达

曾国藩之所以名扬天下,功德传颂于后世,最主要的不是其所建之功,而在于其所立之业,他所立的业就在于做人。作为一个官场中人,能做到豁达处世是非常难得的,而曾国藩却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之好。

事实上,曾国藩做到豁达完全是修身养性的结果,其本性并非如此。

9岁时,曾国藩寄居于桂花塘欧阳先生家中读书。一次,他与欧阳先生的儿子发生口角。主人偏袒自己的孩子,不分青红皂白便批评曾国藩一番。曾国藩将此事暗藏心底,离别时偷偷地把欧阳家的金鱼缸打破,弄得水干鱼死后兴高采烈地随父亲回家。

即便是成年之后,曾国藩也常有自负之心,少有豁达之意,他曾一度为仕途扶摇直上而沾沾自喜。

曾国藩升任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后,在致叔父的信中,他写道:“常恐祖宗积累之福,自我一人享尽。”在致诸弟的信中则云:“湖南三十七岁至二品者,本朝尚无一人,近来中进士十年得阁学者,惟壬辰季仙九师、乙未张小浦及予三人。”

由曾国藩早期的行为与言辞中可以看出,那时的曾国藩是极为自负的。后来的曾国藩能够有为人通达的品德,可算是拜修身养性所赐。

品德的培养是一个过程,成大事者应非常注重品性的修炼。曾国藩的一生可以说是修品立德的一生,他严于律己,时时不忘检点自己的思想,一步一步修身正心,从而养成豁达的心性。

曾国藩天天检点,事事检点,他这样做并不是心血来潮或是奇思异想,而是传统文化的自然秉承。孔子说“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曾国藩对此身体力行地进行实践,看到别人有毛病就反省自己。孟子是从别人对自己行为的反应中来反省自己的,而曾国藩最著名的方法就是“反求诸己”:爱人不亲近自己,反问自己的仁德;治人没有治好,反问自己的能力;向人敬礼别人却不理会,要反问自己是否有失敬的地方。因此,曾国藩最佩服的是孟子,他曾表示“愿终身私淑孟子”,“虽造次颠沛”,也愿“须臾不离”。

正是在这样的思想启发之下,曾国藩通过“逐日检点”的修身实践,才逐渐进德修业,变得达观自适、宽容平和。

曾国藩一生很得人心,正是因为他豁然达观,以敬恕待人。他说:“敬恕二字,细加品味体察,一刻也离不了。敬字当头,就能谦逊而不狂妄;忠恕待人,才不会被私心掩遮。一般来说,待人接物,多数人看到别人有不对的地方,大都表现为愤怒,但如果能设身处地的从对方的角度考虑事情,能替对方想一想,也许就能想通,也就心平气和了。”凡是气量狭小的人,都不会做到“敬恕”。曾国藩度量之大,卓越于人。

左宗棠原是一个无名之辈,40岁以前还在乡下做私塾先生,因为办理团练,曾国藩发现左宗棠是个人才。

咸丰十一年(1861年),浙江军事紧急的时候,曾国藩力保左宗棠,称左宗棠“前在湖南抚臣络秉节幕中赞助军谋,兼顾数省,其才实可独当一面”,向朝廷推荐左宗棠督办浙江全省军务。

可是,左宗棠放荡不羁、恃才傲物,总是跟曾国藩过不去。尽管左宗棠不感恩、不图报,但曾国藩并没有愤怒,依然对左宗棠的才能极为赏识。

当然,待人宽和只是豁达的一方面。豁达不仅包括宽容大度、胸怀坦荡,还包括淡泊名利。

曾国藩说:“自古圣贤豪杰,文人才士,其治事不同,而其豁达光明之胸,大略相同。吾辈既办军务,系处功利场中,宜刻刻勤劳,如农之力穑,如贾之趋利,如篙工之上滩,早作夜思,以求有济。而治事之外,却须有冲融气象,二者并进,则勤劳而以恬淡出之,最有意味。写字时心稍定,便觉安恬些,可知平日不能耐,不能静,所以致病也。写字可以验精力之注否,以后即以此养心。万事付之空寂,此心转觉安定,可知往时只在得失场中过日子,何尝能稍自立志哉。”

他曾送给九弟曾国荃一枚名为“劳谦君子”的印章,意思是说,处于功利场中的人,要在平日勤劳的劳作中把淡泊体现出来,换言之,就是在办理事务的过程中,保持一种豁达的态度。

曾国藩喜欢读《庄子》,他认为书中所呈现的豁达之气,对人的胸襟多有裨益,他在《同治二年三月廿四日与九弟国荃书》中说:“吾好读《庄子》,以其豁达足益人胸襟也。去年所讲‘生而美者,若知之若不知之,若闻之若不闻之’一段,最为豁达。推之即‘舜禹之有天下而不与’,亦同此襟怀也。”

曾国藩还写信给胡林翼,与他一同欣赏《庄子》,谈庄子冲淡、超旷的人生理念。在信中,曾国藩极赞庄子的“逍遥说”。

人活在世上,应该有豁达的心态。自古英雄多豁达,豁达是做人的境界。要做到豁达,需要有坦荡的胸怀,没有坦荡的胸怀,就无法容纳世间的纷扰,必定会为纷扰所动。胸怀坦荡的人往往不计怨仇,不为名利所动,他们就如同水一样,能够润泽天下。

平和冲淡,得失不惧

世人研究曾国藩,多观其做人修身、齐家治国之道,也有钻研其治学之道的,但多以为曾国藩独治经世致用之学,其实不然,曾国藩对于文学也有很深的研究。他曾编辑《十八家诗抄》,但是,其对诗歌的鉴赏又不全然在文学创作上,常会与自己的做人修身、齐家治国的经世之道相联系。在曾国藩治文学时,常被诗歌中“豁达、冲淡”的胸襟情怀所感动。

同治二年三月廿四日(1863年),曾国藩给九弟曾国荃的信中写道:“自古圣贤豪杰、文人才士,其志事不同,而其豁达光明之胸大略相同。以诗言之,必有豁达光明之识,而后有恬淡冲融之趣。如李白、韩退之、杜牧则豁达处多,陶渊明、孟浩然、白香山则冲淡处多。杜、苏二公,无美不备,而杜之五律最冲淡,苏之七古最豁达。邵尧夫虽非诗之正宗,而豁达、冲淡二者兼。”

曾国藩又说:“观物闲吟而意适神恬,陶、白、苏、陆之趣也。自恨少壮不努力,老年常多悔惧,于古人心境不能领取一二,反复寻思,叹喟不已。”

由此可见,曾国藩赏鉴诗歌时也不忘修身做人。诗人所表达的豁达光明之识,以及所散发的恬淡冲融之趣,成为曾国藩追求学习、修炼的目标,并以此看待世间的人生百态,建立人生哲学最高的准则。

晚年,曾国藩对道家文化情有独钟。他喜读《老子》,对受道家文化影响很深的苏轼钦佩不已,对于苏轼之淡泊平和,大为仰慕。尤其在养生方面,他是极为推崇苏轼的平淡心态的。

曾国藩对苏轼的诗词十分喜爱,认为字字句句皆如其人,他还把苏东坡所做的能与自己心境相通的篇章单独辑成,经常吟诵。苏轼豪迈旷达,在顺境中,没有得意忘形;在逆境中,也没有丧失生活的信心和勇气。他总是在平凡,甚至是困苦的生活中去体味生活的乐趣和生命的欢欣。这让曾国藩感慨良深:“心中不苦,才能活泼地养得一段生机。”

身处功利场,曾国藩遍尝其中的酸甜苦辣,主张“胸襟广大,宜从‘平’、‘淡’二字用功。凡人我之际须看得平,功名之际须看得淡,庶几胸怀日阔”。他深知“名利”二字的诱惑,因此,在日记中记载:“事变万端,美名百途,人生才力之能办者,不过太仓之一粒耳。”当时,正值曾国藩战场得胜,但他不以获取功名为乐,反而思考人生苦短,其胸怀已完全体现了平和冲淡的思想境界。无论是功名利禄,还是成败祸福,曾国藩都主张以平和之心面对。

在曾国藩的理论中,平和冲淡的心态既有利于养性,又有利于养生。

咸丰八年三月三十日(1858年),曾国藩给曾国荃写信:“温弟丰神较峻,与兄之伉直简澹,虽微有不同,而其难于谐世,则殊途而同归,余常用为虑。大抵胸中抑郁,怨天尤人,不待不可以涉世,亦非所以养德,不待无以养德,亦非所以保身。科今日之目疾,及夜不成寐,其由来不外乎此。故于两弟时时以平和二字相勖,幸勿视为老生常谈,至嘱至嘱!”

平和的心态不仅是为人处世之所需,也是修身养性之所需。为人处世,需以平淡之心看待功名利禄、是非成败,才不至于丧失信心,遭受打击。而修身养性更不能没有平淡之心,只有拥有平淡之心,人才能平心静气,气机条达,八脉通畅。

曾国藩不仅是修身大家,还是养生大师,他指出:必须将生前的名誉、死后的一切事情以及各种杂念全部忘掉。这样,心中自然生出一种恬淡的意味来,寂静之极,真阳自生。这样做可使人精神旺盛、身体健康。

保持平淡之心需要顺其自然。曾国藩在给儿子的书信中写道:“庄生云‘闻在宥天下,不闻治天下也。’东坡取此二语,以为养生之法。尔熟于小学,试取在宥二字之训诂体会一番,则知庄苏皆有顺其自然之意。”

曾国藩以“顺其自然”教育子弟,就是为了让后人养成平和冲淡的心胸。

在追名逐利唯不及的现代社会里,不要小瞧平淡心态。它能抵抗物欲的诱惑,帮助你获得事业的成功;它会教你彻悟人生的真谛,进入宁静致远的人生境界。有了它,你就不至于心猿意马、心神不安了。

总而言之,人应该顺其自然,有平和冲淡的心态。面对外界的各种变化不惊不惧、不愠不怒、不暴不躁;面对物质引诱,心不动、手不痒。没有小肚鸡肠带来的烦恼,没有功名利禄的拖累,白天知足常乐,夜里睡觉安宁,这才是心灵的最大舒展。

不断调试自我

曾国藩一生的思想以儒家为本,杂以百家为用。对于各种思想,曾国藩都能够兼收并蓄,并随着形势、处境和地位的变化不断调试自己,这反映了曾国藩善于“权变”之术。

关于曾国藩的思想,大体上可以分为三个时期:早年在京城时信奉儒家,治理湘军、镇压太平天国时信奉法家,晚年功成名就以后则转向了老庄的道家。

在京为官时期,曾国藩以儒家思想为指导,实践“内圣外王”的处世修身之道。他用程、朱理学敲开了做官的大门之后,又得到了唐鉴、倭仁等理学大师的指拨,登堂入室。通过理学的身心修养之道,曾国藩运用克己的“内圣”功夫,最终达到了治国平天下之目的。

同时,曾国藩还发挥了儒家的“外王”之道,主张经世致用。对于这一套理论、方法的运用,贯穿了他的一生。

到了太平天国运动时期,曾国藩临危受命,组织湘军镇压农民起义。在他看来,儒家的“中庸”之道在这个时候行不通了。他提出要“纯用重典”,推崇法家之严刑峻法,认为非采取烈火般的手段不能为治。

尽管前两个时期,曾国藩常怀激愤之心,但其老庄思想始终都有表露。他常表示,于名利之处,须存退让之心。

由此可见,曾国藩处世思想的变化,是在随时调整自己的人生策略。

咸丰七年二月(1857年),曾国藩奔丧至家。其后,他居家中长达一年半的时间,直到咸丰八年六月才再度出山。在这段时间中,曾国藩的思想出现了重大的改变,其为人处世的态度也发生了重大转折。

在居家受制的时间里,曾国藩审慎地回忆、检查了自己的前半生。

自从曾国藩进入仕途,一直以孔孟的思想为指导积极入世,为人处世一丝不苟,对社会抱有“以天下为己任”的坚定胸怀,不仅持身严谨,奋发向上,而且关心国事,留心民情。他以一文官而白手建军、治军,五年里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出生入死。然而,换来的却是皇上的不信任以及府县官员的嫉恨。

对此,曾国藩一直想不通。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他再次日夜苦读,重阅儒家经典。然而,在这些书中,他并未发现新东西。

在一无所获之下,曾国藩开始认真阅读以前看过,但并不相信的《道德经》、《南华经》等老庄的著述。曾国藩原以为这些书乃是出世之学,对于积极入世的人无益。但曾国藩重读时却发现其中很多思想,恰好解决了他的疑问。

用道家的言论察看自己过去的行事,曾国藩发觉自己处处直截了当,用的是儒家的至诚和法家的强权,表面上痛快干脆,结果处处碰壁,事事不顺。到头来,不仅事情没有做好,还弄得到处都是敌人,四处都是障碍。

尽管过去曾国藩也读到“大方无隅”、“大象无形”、“大巧若拙”,但一直没有真懂。如今他再看,才发现其中的奥妙。

“大柔非柔,至刚无刚”!想到这里,曾国藩如同从黑夜里一下子走进了光明世界,豁然开朗。

自此,曾国藩开始懂得明柔和达观之道,也懂得了圆通处世之术。曾国藩把家居的这段时间自称为“大悔大悟”之年,他自认为前后行事“迥不相同”了。

咸丰八年六月(1858年),一度抑郁不得志的曾国藩再次出山。他首先去见了此前与自己矛盾重重、冲突不断的骆秉章、左宗棠,以取得湘湖实力派人物的理解与支持。经与骆秉章、左宗棠商量,决定湘军张运兰部4000余人、萧启江部4000余人、吴国佐部1500人由曾国藩亲率入浙,首先抓紧备饷、备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