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做人要学曾国藩 做事要学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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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圆滑处世,趋利避害(2)

胡雪岩有自己的想法,既然目前已经有了代理道库、县库的筹划,就应该及时独立门户。而且,王有龄的事业刚刚起步,他的名望还不被人知,所以更需要借机打出他的名讳。虽然现在置办的钱庄只是一个空架子,但是热热闹闹的场面一定能够吸引众人的眼球。这样王有龄一旦放了州县,用他的钱庄代理公款,钱庄就能够顺利经营了。

如果等到王有龄得到了州县的实缺再开办钱庄,那时候政商两届都会知道王、胡的交情,钱庄依旧能够代理官银,并且那时钱庄的生意会更火,运作起来更方便,但是外人对于钱庄的看法和说法就会大有不同。也许,有人会说钱庄是靠王有龄的势力运转起来的;也许还会有人说王有龄是动用公款叫胡雪岩办钱庄的,营商自肥。如此一来,真真假假就很难解释了,如果再有小人恶意告一状,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之所以说胡雪岩目光深远,就是因为他做事不自招妒忌。做人一向谨慎小心的他,无时无刻不在考虑自身行为对他人的影响。

清朝末年,真正与外国官员打交道的衙门有两个,一个是设在天津的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另一个则是设于南京的两江总督兼南洋大臣。

南洋大臣为左宗棠,他目空一切,刚到南京就极力铲除李鸿章在江南地区的势力。两雄相争,先斩对方羽翼。很明显,此时胡雪岩是左宗棠最大的羽翼,也是整个北洋系的众矢之的。面对错综复杂的局面,胡雪岩十分机警,以不变应万变,一一应付。与此同时,正巧赶上胡家三小姐出嫁。

女儿出嫁,做父亲的胡雪岩自然要为她置办嫁妆,于是就让姨太太携带大笔现银赶往上海采购钻石珠宝。能干的姨太太在一家德国洋行中,购买到一批极为珍贵的钻石首饰。

这家德国洋行早就仰慕胡雪岩的“财神”之名,所以在成交之后,向这位姨太太提出了不情之请,就是将这批首饰在该洋行陈列一个星期,利用胡雪岩为女儿购置出阁嫁妆一事为自己做广告,创造收益。

面对德国经理的请求,姨太太伤透了脑筋,于是就与胡雪岩联系商量此事。他们考虑到,现在整个北洋的人都在等着找胡雪岩的麻烦,作为朝廷红顶子命官的胡雪岩,如果在上海过于造次,很容易生出事端,给人留下话柄,从这一点看,公开展示首饰极为不妥。而要是一口回绝德国经理的要求,自然也会有闲话传出,诸如胡雪岩的财力大不如之前,连女儿出嫁都置办不出像样的首饰,这种消极的言论一旦传出,对胡雪岩的信用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以后做起生意,其场面就要打折扣了。

经过反复综合考虑,他们最终决定展示首饰,但前提是陈列的说明要用英文、德文两种文字表述,不准出现中文。这种做法说不上多么高明,但也不失为折中之策。

自招妒忌,无异于为自己树立劲敌,这个“敌”要远远大于通常意义上的敌,因为它藏在人的心中,这种不见阳光藏在暗处的劲敌,表面上会与你和和气气,但暗地中却会因为嫉妒给你下“绊子”,你的全部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所以,精明的生意人要学习胡雪岩,即使招人嫉妒常常是避免不了的,但是绝对不会自招妒忌,并且会反躬自省,收敛锋芒。

在助人过程中送一个人情

生活中,我们无时无刻不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但是,聪明人懂得有金子往自己脸上贴,都喜欢扮演好人的角色,即使想出一些“坏”主意,自己也不会出面,而是作为幕后黑手,暗中指使他人代劳。

为了约束蒋益澧的军队不再随意扰乱人民的正常生活,作为交换条件,胡雪岩答应给蒋益澧10万银子。至此,双方的矛盾得以稍稍缓和。在随后的闲谈之间,胡雪岩问蒋益澧:“芗翁的粮台在哪里?”

蒋益澧回答道:“浙江的总粮台,跟着左大帅在余杭;我有个小粮台在瓶窑。”

“那么,藩库呢?”胡雪岩问道。

“藩库?”蒋益澧笑着继续说道,“藩司的衙门到现在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何谈藩库?”

于是,胡雪岩说道:“藩库掌管着一省的收支,其重要性非同小可,要尽快重建起来。藩库的牌子如果一经挂出去,自有人上门解款。不然,就好像俗语说的,‘提着猪头,寻不着庙门’,岂不耽误库收?”

听完胡雪岩这一番话,蒋益澧心中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前来解款,但是觉得胡雪岩的忠告十分在理,于是决定恢复藩库,不过对于如何恢复蕃库以及怎样管理却茫然无措。

在这方面,胡雪岩可是个高手,他就向蒋益澧讲解钱庄代理公库的例规与好处,然后又表示阜康钱庄从前代理过浙江藩库,现如今依然愿意为其效力;为了划清与以前的人欠下的款项,胡雪岩决定另立一个钱庄,其名为“阜丰”。

“阜丰就是阜康,不过多挂一块招牌。外面有区分,内部是一样的,叫阜丰,叫阜康都可以。”对此,胡雪岩有自己的解释,“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公家。阜康收进旧欠,解交阜丰,也就是解交芗翁。至于以前藩库欠人家的,看情况该付的付,该缓的缓,急公缓私,岂不是大有伸缩的余地?”

听完胡雪岩的说明,蒋益澧大为高兴,连说了两声“好”,随即表示:“准定委托雪翁,阜丰也好,阜康也好,我只认雪翁。”

胡雪岩也当即表示:“既蒙委任,我一定尽心尽力。”他又说,“至于应该缴械的10万两银子,由我负责筹措,在杭州若是凑不足,其余的由我来垫付。为了方便省事,我想划一笔账,这样一来,粮台、藩库彼此之间都方便些。”

“那这笔账应该怎么划呢?”

“可以这样,举一个例子,如果现在能够凑足一半现银,另一半我就打一张票子交到粮台,这张票子可以随时到我上海的阜丰兑现。如果因为交通不方便,一时间没有办法兑现,也不要紧,阜丰可以代理藩库先代垫着,这样也算是缴了现银。只要藩库与粮台之间有账可循就成,垫多少扣多少,只要按月结账,就可清清楚楚。”

虽然胡雪岩说得头头是道,而且振振有词,初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经蒋益澧仔细一想,还是有不解的地方。虽说是立账,但是怎么个划法还没说,于是就疑惑地问道:“藩库的收入呢?是不是先还你的垫款?”

听到这句话,胡雪岩猛然间后仰了一下,然后摇着头说:“这怎么可以?”似乎觉得蒋益澧这一问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让蒋益澧死心塌地相信胡雪岩,同时还认为胡雪岩不但为人诚实,而且心地善良,拿别人的得失当做自己的祸福。但是,常言道“无利不起早”,这么好的事情反而会使人不敢相信,蒋益澧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理解错误或是误会了,便谨慎地问道:“雪翁,你的意思是说,在你开给粮台的银票数目之内,你替藩库先代垫,就算是你陆续兑现,至于藩库的收入,你还是照缴,是不是这个意思?”

胡雪岩回答道:“是,就是这个意思。”然后继续说道,“就算划账已经清楚了,阜丰既然代理了浙江的藩库,当然还要保全浙江藩司的面子,对于银两方面依旧会照垫不误的。”

对于这一番话,蒋益澧不但倾倒,甚至有些感激涕零,于是,便拱手作揖说道:“全靠雪翁,一切都仰仗你了,就请贵宝库多费心代理藩库吧,需不需要备公示给老兄?”

“芗翁是朝廷的监司大员,其信用自然不需要怀疑,有没有公示在我这都无所谓,但是为了取信于民,还是请张贴出一张告示,广而告之,阜丰代理藩库。”胡雪岩刚说完,蒋益澧随即回答道:“这个容易得很,我马上叫他们去办。”

“那这样,我也连夜预备,明天早晨就张贴出告示。”话说到此,胡雪岩的声音明显放低了,然后说道,“至于什么款该付,什么款不该付,阜丰听命而行。到时候,还请芗翁暗中传达一下,我好遵循。”

“给个暗号?”蒋益澧显得有些为难,此时,站在胡雪岩一旁的下属立刻解释道:“大人,这是做此官,行此礼。”一声“大人”就将蒋益澧的注意力从胡雪岩那转移到下属这儿,下属继续说道:“都知道当家的难,有时候地方要粮饷,明知道不能给,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当面驳斥,只好批示照发,这样一来,粮台也会按章办事,但是,如果实在没粮没钱,就只好婉言谢绝了。我们老爷的意思是,就怕大人为难,所以先和您暗中约定一下,知道了大人的意思,我们也好随机应变或是敷衍了事。”

此时,蒋益澧才恍然大悟,连声说道“好!好!”然后继续说,“我一直都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更何况还是我们欠发他们的饷。你说,都拿着‘印领’来找我批示,我也没有理由不批呀?批倒是可以,但是粮台上受不了呀,结果往往是该得到的没得到,不该领的却领去了。为此,不知道粮台上来找我诉苦多少回,甚至是跳脚。对此,我也是无奈呀。现在你想出的这个办法好,‘好人’由我来做,‘坏人’让别人去当,真是个高招。那么咱们之间应该设定一个什么暗号呢?还请雪翁明示、吩咐。”

胡雪岩回答道:“真是不敢当,暗号当然要经常变化,否则会被对方识透。现在我先拟定一个简单的方法,芗翁若是只批注一个‘澧’字,阜丰则会照单全付;若是写有‘益澧’二字,则付一半;若是你将尊姓大名一同写上,则意味着‘分文不给’,阜丰自会想办法予以搪塞、敷衍过去。”

“这真是太好了!”蒋益澧情不自禁地拍着手说,“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为官做事免不了要得罪人,但是人在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交一位朋友比树立一个敌人好得多。所以,一些得罪人的事,不妨交给其他人去做,狡猾的领导者常用此诡计。在商言商,商人的直接目的就是赚取利益,有些时候钱也要赚,但是面子也要给。商人出身的胡雪岩便深谙此道,由此可见,胡雪岩才是真正的狡猾之人。

常言道:“一个敌人一堵墙。”得罪人往往会被对方仇恨,一有机会,对方便会报复。因此,聪明的人一定不要直接拒绝别人,有时候将红脸展现出来,将白脸隐藏起来才是真正的英明之举。

做生意不可抱残守缺

胡雪岩虽精于钱庄生意,但是其生意范围却涉猎到了生丝、粮食、军火等众多行业。因为胡雪岩不死守自己熟悉的行当,能够不断地寻求其他的投资方向,这样一来,就慢慢地扩大了自己的投资范围。

一般来说,那些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商人最终只会困死在一个行业中,如果不幸经营不当,便有可能面临覆灭的危险。相反,如果能够分散经营,涉猎多个行业,就可以分散风险,为自己打开源源不断的财源。

有人曾经这样赞叹过胡雪岩:“雪翁的眼光,才真叫眼光!看到大乱以后了。”之所以给胡雪岩这么高的评价,就在于他在第一次做成销往洋庄的生丝生意时,就立即想到了开始投资典当行,正是因为这桩生意,才为胡雪岩在乱世中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居于城市中的人们,即使是家世殷实的人家也难免会靠典当东西度日,更不要说那些穷家小户了,所以,危难之时多数人需要靠典当度日,以至于典当行遍布整个市镇商埠。

面对这样的商机,眼界开阔的胡雪岩是不会看不到的,事实上,胡雪岩早就有意向投资典当行,直到他与朱福年几番交谈之后才付诸实践,并且将它作为一项事业来发展。

朱福年原先曾在庞二的上海丝行做过“档手”,而胡雪岩在与庞二合作销往洋庄的生意时,就结识了他。朱福年原籍徽州,这个地方是典当管家的鼻祖发源地,朱福年的叔叔就是典当管家,从小耳濡目染的他,自然熟悉典当这个行业。

胡雪岩在和朱福年聊天时,获知了许多关于典当行业运作方式、行规等方面的知识,还知道典当行业其实是一个令众人羡慕的行业,因为“吃典当饭”是三百六十行中最舒服的一行。

朱福年的一番话,坚定了胡雪岩涉猎典当行的想法。于是,胡雪岩就让朱福年替自己留心典当行业的人才。当胡雪岩再次回到杭州时,就开设了第一家当铺“公济典”。没过几年,他的典当行就迅速发展到了23家,而且遍布的范围很广,涉及杭州、江苏、湖北、湖南等华东、华中大部分地区。

当铺的资本称为“架本”,按照惯例当铺不用银数而以钱数计算。1千文准银一两,1万千文即相当1万两银子。通常来说,架本少则5万千文,多则20万千文,但是因为各地当铺的规模有大有小,如果以1万千文计算,23家当铺的架本就需要23万两银子,若是“架货”折价,架本则至少需要加一倍。这样算来,胡雪岩的23家当铺就需要45万千文的架本。如果这45万千文的架本一个月能够周转一次,按照升息一分计算,一个月就可净赚45万两银子,一年就有54万两银子的进项。

就连古应春在算完这笔账之后,都说:“小爷叔叫我别样生意都不必做,光是经营这23家典当行好了。”这个古应春从小在洋行中长大,所以十分了解洋行内部的事务、洋规矩以及礼仪,所以,胡雪岩在生丝、军火生意上十分重用他。聪明绝顶的胡雪岩更是知道如果经营好典当行,就可以使自己的生意立于不败之地。

胡雪岩之所以能够积聚起越来越多的财富,就在于他不抱守残缺,灵活机动地做生意,始终向前看,敢于不断挑战新的投资项目和投资渠道,不错过任何一个投资机会。这种灵活机动且根据具体情况当机立断地作出决策的能力,确实是能成大事者真正具有的“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