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冽怀疑自己被那只猫踢坏了,一个星期了,他那分身总是软塌塌的。
周末晚上欧阳冽照例去红粉佳人鬼混。
包间里乌烟瘴气,坐了一屋的男男女女。
这些都是欧阳冽的哥儿们,也有哥儿们的哥儿们,所以他不是每一个人都认识的。
“欧阳兄,喝酒。”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哥儿们凑过来,给欧阳冽倒了一杯洋酒。
此君是欧阳冽刚认识的朋友,欧阳冽喜欢交朋友,喜欢交各行各业的朋友。
这位仁兄是妇科大夫,姓上官,名吉吉。
“鸡鸡兄。”欧阳冽端起杯子跟此君碰了一下。
吉吉兄倒也豪爽,仰头一口饮尽。
欧阳冽只抿了一小口,他不嗜酒。
“欧阳兄,我上官是产科第一把刀,你老婆生孩子,姐妹生孩子,尽管找我!”吉吉兄带着几分醉意,打着酒嗝说。
“没老婆。”欧阳冽在杯子里吐了一口痰,又将杯子放到了吉吉兄面前,此君是话唠,他很烦他,无奈此君一点自觉性没有。
“我有一表妹也是单身,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吉吉兄拿起那杯吐了痰的杯子,咕咚咕咚几口喝光了。
欧阳冽吸了一口烟,又将烟灰弹进那杯子里,吉吉兄倒酒入杯,连着烟灰一起喝了。
欧阳冽对着空气吐了一个烟圈,这人大概是个傻子,他想。
对面一个熟女频频送来秋波,欧阳冽对着那熟女遥遥喷了一口烟,熟女心领神会,扭着腰朝他走过来。
“阿娇。”熟女在他身边落座,伸出纤纤玉指。
“欧阳。”欧阳冽握住了她的手,可惜我不是冠希,他想。
三分钟以后欧阳冽带着阿娇去了红粉佳人顶层的酒店,这间套房是他的专用炮房。
阿娇勾住他的脖子,蛇一样贴上他的身。
这浓墨重彩的妆容,脸上这厚厚的粉,这夸张的假睫毛,卸完妆又是一个妖怪,欧阳冽看着阿娇的脸,心生感叹。
阿娇闭上了眼,嘟起了嘴唇。
欧阳冽单手擒住她的下巴,掰开了她的唇,看了一下她的牙,这牙口还凑合。
阿娇睁开了眼睛,一脸迷离地望着他。
“用口。”欧阳冽清冷的声音道。
阿娇也不扭捏,当即蹲下来,拉开他西裤的拉链。
欧阳冽闭上眼睛,微微仰头,脑子里闪过那只猫在他身边承欢的样子,加上阿娇超高的技术,他憋了一个星期的火终于泻了出去。
拉上拉链,欧阳冽走到床边,按下密码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厚厚一叠现金,转身扔给了阿娇。
不管这些熟女是何种职业,在欧阳冽看来,她们都是一样。
阿娇不怎么甘心地拿着钱走了,她不是卖的,不过她跟钱也没仇。
欧阳冽洗了个澡,腰上系着浴巾斜躺到大床上,他盯着手机看了半天,离婚后那只猫一个电话也没打给他。
离婚时哭得那么伤心,他还以为她有多爱他,多舍不得他呢。
欧阳冽睁着眼睛一直熬到凌晨两点,然后他决定给前妻去个电话,问候一下。
“喂。”睡意十足的声音。
“睡了?”欧阳冽冷淡地问,嘴唇却向上扬起来。他能想到她现在的样子,她睡着的样子特别可爱。
“你是谁?”对方打着哈欠问。
这么快就听不出他的声音了?!
“宝贝,是我啊。”欧阳冽温柔地说。
没有任何预兆对方立刻挂断了电话。
欧阳冽再次打过去,那只猫已经关机了。
真是一只薄情寡义的猫,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没听过吗?
欧阳冽扔了手机,躺下来,生着闷气。
一个世伯过生日,欧阳冽代替在国外的父母去参加生日宴会。
欧阳冽握着酒杯跟身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这些人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
他不着痕迹地扫过甜品台,数百种甜品中,他看中了一种。
欧阳冽举起玻璃杯朝对面说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仁兄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那仁兄有些发愣,前一秒他们还聊得正欢呢,这一秒他就走了。
欧阳冽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侍者,目标那款他心仪的甜品走去。
这甜品就跟女人一样,也有好坏优劣之分,不过对甜品,他就没那么苛刻了,没有精品时,也可以凑合其他的。
将甜品放进小碟子,欧阳冽叉了一小块送进嘴里,然后心满意足地笑了。
“欧阳总裁。”那位滔滔不绝的仁兄尾随过来,准备跟他再谈论一番。
欧阳冽低垂着长长的眼睑,尽量不去看对方,那脸实在是让他倒胃口。
“欧阳冽。”清清脆脆的声音,一个漂亮女人走过来。
“林大小姐。”那位仁兄殷勤地打招呼。
漂亮的女人是世伯的女儿,也是欧阳冽的青梅竹马:林悄。
林悄长了一张美轮美奂的脸,是十足的大美人。
林悄拉着欧阳冽去了外面的阳台。
“慢点吃啦。”林悄无限宠溺地望着他。
“吃一口。”欧阳冽挖起一大块蛋糕送到林悄的嘴边。
“这么甜腻我可吃不了。”林悄急忙躲开。
欧阳冽缩回叉子自己吃了。
林悄花痴一样直盯着欧阳冽看,她从小就喜欢他。
欧阳冽小时候白白嫩嫩像个小瓷人,而且他异常活泼好动,会跳舞,会玩乐器。
“叔叔阿姨可着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林悄问,她已经三十岁了,林家和欧阳家早就想结儿女亲家。
“结了,又离了。”欧阳冽漫不经心地说。
林悄当他说笑话,笑得花枝乱颤。
欧阳冽略微困惑地望了林悄一眼,这小青梅狂热地迷恋他,估计他放个屁,她都认为是香的。
她到底喜欢他什么?他很不解。
出了电梯,一眼看见那只猫蹲在门口。
欧阳冽忍住笑意,漫步走过去。
“给我看门呢?”他踢了踢地上的行李。
张念圆抬起头,却是满脸的泪水。
“宝贝,怎么哭了呢。”欧阳冽急忙将她拉起来,一把搂进怀里。
她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无声地抽泣着。
“好了,不哭,不哭,我们回家。”欧阳冽一手拥住她,一手掏出钥匙打开门,又用脚将她的行李踢进屋里。
离婚一个月后,这只猫终于回来了,欧阳冽很开心,又很得意,她再不来,他就找她去了。
几番云雨以后,欧阳冽搂着她,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