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无戏言:写给中国玩家的人生逆袭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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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骨灰程序员的逆袭(5)

表面无比风光的同时,张淳和他的目标软件也被国产单机游戏的盗版隐痛所扰。最困难的时候,为了节约成本,目标的研发人员们甚至自己在办公室给游戏包包装盒。

1999年,《铁甲风暴》之后,站在风口浪尖上的目标软件却因为盗版的冲击,没有获得太多的实际收益。迫于股东的压力,张淳成立了专攻教育领域的目标树工作室。目标树工作室的第一款教育软件叫《恬恬和小旋》,是一个双语的儿童教育软件,后来又与北京一家英语培训机构一起研发了《复读博士》。在那一段时间,张淳几乎是靠教育软件的收入维持着负责研发游戏的傲世工作室的正常运行。

那个年代的中国,大家对几十块钱、上百块钱的正版游戏接受度不高,不管游戏有多好、多受欢迎,更多人还是情愿买盗版玩。要不是倚靠海外收入,目标当时也很可能像很多其他单机游戏公司一样死于盗版。

但,俱往矣,如今每次谈起那段往事,张淳都可以骄傲地抬起头,用这句话做结语:

“我们挺过来了!”

我喜爱的乐队1976曾在一首叫《发条橘子》的歌里唱到:

今天我猜我还算清醒/只是清醒并不讨人喜欢/你想表达什么/错误让人成熟/容易自我感觉良好的世界里/我不太成熟/WeareYoungandFree/明天也许我自己/也不了解今天的我/但现在我还握在手中/WeareYoungandFree/而且我还是嚣张着/而且我不是孤独的/这些你也曾告诉我/不被了解才是浪漫的。

在这个被酒神精神所主宰的游戏界,张淳同样有些“清醒得并不讨人喜欢”。

在中国的酒神文化中,人们总会认定只有在醉酒的狂欢状态才能解脱束缚获得艺术创造力,达到“至人”的境界。

而在这个“容易自我感觉良好的世界里”,张淳总是不够狂热,他从来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频繁地在公开场合向自己从事的行业“示爱”。

他只是说:“我现在也不怎么做游戏了,其实到2000年以后,我觉得公司发展到一个阶段的时候,我给自己定位就是搭平台,给大家搭一个环境,让公司里面的小孩,让这些有理想、有信念的小孩,能把他们的信念、理想发挥出来。其实我觉得在我目前已经不做游戏了,我已经背离了游戏梦想了。”

我却认为,一个不爱游戏的人是不会对自己如此“刻薄”的,仅仅因为不再处于游戏研发第一线,他便认为自己“背离了游戏梦想”,可见他的梦想到底有多单纯。

他对游戏的爱更接近于父爱——不善表达,却默默承受着一切。试想如果这块“中国游戏活化石”也抛弃责任冲入狂欢的□□,那谁为□□的队伍保驾护航?

他无须解释,他的产品已经证明了不用“醉酒”同样能创造出顶级的游戏。

他也不用解释,因为他“不是孤独的”,况且“不被了解才是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