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香的包子!”肖乾为讨宁儿欢心,大大咬了一口,继而却道,“宁儿妹妹,你买包子,身上有钱吗?”
肖乾目光怀疑的打量了一遍宁儿,洁白纱裙,目露怀疑。
闻此,熠与上官凌皆是放下手中包子,怀疑的看向那纯净的不染尘埃的人儿。
宁儿脸上灼热,有些窘迫,求助般的看向江采花。
江采花微微一笑,“包子是我付的钱。”
“宁儿!”
一声惊呼,惊魂与雪阳宫一众已然回来,见宁儿安全,惊魂胸中暗松一口气,方才不见宁儿,他的心都要不得宁儿一见惊魂,不禁心中一喜,“魂!”奔进他怀中,献宝似的将包子递过去,“我带了包子回来!”
“宁儿,下次出去一定告诉大家!”他的语气微带责备,俊毅有型唇角微抿。
昔日的青楼楚馆温香楼,如今已经是美人不再繁华尽,空荡荡的温香楼已经结了厚厚的尘埃。
这里,显然已经是空荡了许久了。
惊魂置身于温香楼中,留下了一串串脚印。
地上的尘埃很厚!
他不禁有丝伤感,原来,一年前他就离开这里了,物已荒,人亦不再是从前的人,如今的他一定很痛苦!
既然他不在这里,那么,一定是在城东的香府里了?
一年前,那场未完的婚礼,以及宁儿的血,定是他永生的痛苦吧?
他当真能够看着他自生自灭,心中的痛苦,远比肉体上的。
一年前,他是不慎被圣女控制了心智,才会失手伤了宁儿,可是,宁儿的血却让他恢复心智,恢复心智的他一定很是生不如死吧?
他,要去看看他。
一年未见,他,甚至是有些想念他的,竟管他知,如今的他,已非当初的他!
可是,他始终是他的主子,他的朋友。
虽然,他不再血阴教的惊魂护法。
展开身形,惊魂往城东香府而去。
只见,香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红绫喜帐垂挂,大红喜字如火。
惊魂不禁神思恍然。
迈步,他拿出他的魂令交于门外小厮,“进去禀报,就说惊魂求见!”
那看门的小厮,看到惊魂令,顿时神色异常恭敬,将玉佩还于惊魂,“魂少请进便是,魂少回来,不用通报。”
惊魂微显惊讶。
步入香府,里面除了鲜花绿草,便是大红喜字,灯笼,绫帐。
如此大红,却了无喜气。
府中很寂静。
偶尔碰到一些下人,惊魂知道,这些个下人都是暗门中的高手。
那看门的小厮将他带领入后园,九曲回廊,迎面走来两人。
一人青色衣衫,面如玉,另一个白衣绰约,面含微笑。
惊魂看到这二人心中激动不已,那青衣的,便是青阳,白衣的,自然是夜雨。见他们沉默不语,面色怔忡,他缓缓抬手,摘去面上面具,英俊的面庞赫然入了二人的眼。
“魂?”
“魂少?”
二人异口同声,失声惊呼,一抹狂喜漫上眼眸,三人紧紧相拥。
许久的沉默,他们终于放开彼此,“魂?这么久以来,你到哪里去了?”
惊魂略一沉呤,将他的经历简单叙述起来,“那日沉江后,我本以为我会死,却不想醒来后被一位渔夫所求,伤好以后,我便暗中伴在宁儿身边,只到她与主子大婚那天,忘情崖边,主子出手伤她,小柄剑断……”
惊魂缓缓说罢,见夜雨与青阳皆是狂喜异常,“怎么说,雪宁儿未死?”
青阳喜的失声大呼,“这下主子有救了,老天开眼,魂……”
“主子他怎么样了?”
惊魂说出这些本来还有些犹豫,毕竟让他知道宁儿没死,就意味着,他会再次失去宁儿,可是,他决定与他争一回,给他一个机会,给宁儿一个机会,宁儿的选择,是最终的结果,如果最后得不到她,他就结束自己的生命……只因,他对她的爱,已经到了如果没有她,他就无法活下去的地步了。
他们三人穿过亭台楼阁,行至香府正厅,厅中,一个红影赫然了惊魂的眼。
他背对而跪,大红喜服着身,白发下垂,喜冠束之。
红白之色,异常醒目,甚至,刺痛了惊魂的心。
那人的面前立着一块灵牌,灵牌贴金镶玉,上面赫然写着“爱妻雪宁儿之墓”几个鲜血大字。
“魂,这一年,他除了杀人,便是身着喜服跪对着宁儿灵牌发呆,不吃不喝,一呆就是几天。”夜雨有着深深的自责与伤感,又道,“那天,主子在修练血火神功的第四层,吩咐我等不要去打搅,可没想到,云满儿却在暗中对我们下了手,她在我们酒中放了大量的迷魂散,以至于我们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已经……”
惊魂神情木然,心中疼痛非常,这样的他,令他心疼,宁儿若是恢复记忆,看到这般的他,定会伤心欲绝吧?
他迈步,朝他走去。
夜雨急忙拦住,“魂,不要过去,他已经走火入魔心智时而清醒,时而如魔,你这般冒失过去,万一……”
正在这时,却不想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主子!”
惊魂缓缓跪下,定定的望着他血红的眸,心在滴血。
“惊魂?你回来了?”他出声道,带着浅浅的欣喜,他声音暗哑,面容苍白而清瘦,眼眸如火,唇如血,妖冶而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