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是不再是以前的清润,而是一种沙哑的磁性。
惊魂重重点头,嗓子堵的慌,眼前这个人,他还是那个如玉如风的美人祥云吗?他还是那个风姿绰约的如玉君子香如夜吗?
他的变化令他久久不能语。
“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找你,现在总算好了,你回来了,宁儿如若还在,一定会很开心,既然你没事,宁儿也该安息了,我也算是完成了她的心愿!”
他缓缓道来,望着惊魂,决绝,喜悦,放松,惊魂愣了,他看到了什么?
他在他眸中看到了完成重任的喜悦与释放,难道,这一年他一直在找他,只是因为宁儿从前一直在念着他?
“如果宁儿现在活着,他一定会选择你!”香如夜缓缓开口,望着惊魂,眸中哀痛深深。
是吗?
这句话,让惊魂的心又痛又喜。
良久,惊魂才缓缓开口,“宁儿没死,她活的好好的,她现在就在京城。”
“我一定是听错了!”
却不想,香如夜摇摇头,眸光一片茫然无措。
换回了那身玄色衣袍,惊魂,夺命,夜雨,幽云相对而立,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宁儿的身份就被封锁在天下第一楼里,江湖上并不知道西域罗刹雪宁儿就是雪阳宫主。
却不想,一场意外,使得她的身份再次暴光于天下,在江湖上又是掀起了滔天大浪。
暮色笼罩,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冶丽映人。
天下第一楼里,一片宁静安祥,甚至,几人围桌对座,品茶,吃点心,谈谈闲话。
突然,宁儿抬头张望门外,“惊魂从清晨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宁儿有些个焦燥,不想,一天看不到惊魂,她心中就惶惶不安。
江采花眸色一深,“宁儿,你怎么可以想别的男人?一年前,我们不仅有定情信物相交换,那日双子节,鸳鸯湖中,你可是收了我的定情礼的。”
此事淳于熠知道,当时场面虽然有些乱,但他还是看到烁将宁儿带走之时,宁儿顺手将那玉盒里的牡丹有内力吸走。
他也不好不承认,当下轻轻点点头,“江公子,那玉盒我到的的确确是见宁儿收下了,只是,你所说的定情信物我就不曾得知了。”
宁儿看着二人,脑中一片空白,“熠,我将玉佩拿出来给你看!”
宁儿这样一说,江采花可就急了,那玉佩是西凉皇家之物,宁儿若拿出来给淳于熠看到,他的身份岂不是要暴光?
淳于熠定是十有八九不容自己的失散十几年的妹妹在九死一生后再嫁入他国。
他正待阻止宁儿动作,却不想这个时候,突然传来的一阵响声,震住了宁儿的动作,也转移了众人的视线。
天下第一楼的大门被推开,可能是来者太过急促,所以才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
“魂!”
宁儿一见来人,立即喜笑颜开,惊魂上前,将之轻柔护在怀中,满眸柔情,“魂,他们是谁?”
来者共有四人,除惊魂外,另外三人,自然是夜雨,幽云,夺命。
他们看到宁儿,再次面露喜色,听闻宁儿未死,虽然喜悦,但是,却也没有见到本人来的真实,透彻。
“夜雨,幽云,夺命,参见夫人!”
那三人相视一眼,跪拜于地。
惊魂眸中一黯,拥着宁儿的手臂紧了紧。
“夫、夫人?”
突来的变故使宁儿满眸震惊,她推开惊魂,无助的目光扫视众人,“夫人是什么?”
啊?
宁儿的问题不禁使得夜雨等惊诧的抬起眸来。
夜雨眸色一沉,打量宁儿,失了忆,她果真与从前大不相同,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禁缓缓开口,“夫人,您是主子的妻子,一年前,已经行了夫妻之礼。”
“你们的主子是谁?”宁儿失声询问。
“哼,宁儿妹妹,你不要听他们胡说,一年前你与香如夜根本就没有行完夫妻之礼,不仅如此,在忘情崖边,他还出手伤了你,将你打下深崖。”
江采花本想反驳,却不想肖乾先了一步,江采花斜睨了肖乾一眼,醋味酝酿,随即起身,将宁儿从惊魂怀中拉出来,“宁儿,肖乾说的没错,你们并没有行完夫妻之礼,尚不算夫妻,你已经与我订下终身,自然是我的妻子。”
“宁儿妹妹,你不要相信这个采花贼的花言巧语,一年前,就是他掳走你,哥哥我一直在等你,这辈子等不到宁儿妹妹,我就终身不娶!”
肖乾满眼厌恶与恨意的瞪向江采花,无奈,他不会武功。
呃?
这是一个什么场景,“你们,谁说的是真话?”
宁儿有些贪婪的嗅了嗅江采花身上的香味,从他怀中抬起来,扫视众人。
他的动作惹得江采花眸色一变,笑意涌上,“宁儿,相信我!”
“宁儿,现在有一个人等着你去救,这些疑问,事情过后,我与你细细道来。”惊魂将宁儿从江采花怀中拽出来。
怕伤着宁儿,江采花也不用力去争,只是由着宁儿落到他人怀。
“好!”
宁儿想也不想,点点头,惊魂的话,她不用置疑半分。
“可是香如夜出了事?我们大家一起去吧!”江采花也不争,一看他们是香如夜属下,就知定是香如夜出了问题,只是,如今的香如夜走火入魔,他不想让一年前的事情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