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莺歌听了一怔,顿时心急如焚。不知道姑娘又受委屈没有?那一身的伤还没好利索!她不顾燕儿的阻拦,推开门跑了进去,眼前的情形却让她有些发懵。
外间放着一个大木桶,里面是用过的洗澡水。里间的地上是凌乱的衣服,显然是欢爱过得。自个姑娘满脸幸福的靠在大爷怀里,哪里有半点被折磨的影子?
绮贞被她惊醒,睁开眼睛见到莺歌,立即害羞的把脸藏进被子里。
“叫燕儿进来侍候爷起床,你过来服侍大奶奶。”进宝也醒了,他揭开被子露出只穿着大裤衩的身子,莺歌忙低头上前。
“呃。”她揭开被子顿时震惊,眼瞅着绮贞身上有新伤,眼睛也哭得红肿,可是却不见半点悲切痛苦之色。
“还不快点拿衣服过来?”绮贞轻声吩咐着,她实在是不习惯光着身子。
莺歌怔过神来,忙在柜子里翻出里外全新的衣服帮主子穿上。
进宝见她穿戴好,洗漱完毕,上前挽住她的手笑着说道:“咱们去给母亲请安,顺便陪着她吃早饭。”
绮贞温顺的点点头,倒让满屋子的奴婢心中奇怪,莫非大爷转了性?
曹夫人见儿子、媳妇手挽手进门,绮贞又满脸的娇羞,心中甚感安慰。儿子折腾死三个媳妇,这回终究是长记性了。
虽然绮贞身上还有些酸痛,不过精神很好。饭桌上,夫君、婆婆都不停的给她夹菜,让她心中十分欢喜。
正吃到一半儿,奶娘牵了晴儿过来,绮贞忙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她亲自喂饭,晴儿“母亲、母亲”的喊着,一家人其乐融融。
“我总算是找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曹夫人看看儿子,看看媳妇,又看看孙女,高兴的合不拢嘴。
绮贞满心以为自个找了个好婆家,夫君虽然在床上粗暴可是平日里还算是体贴。或许真像他说得那般,是不懂夫妻之道,慢慢的就会好了。
可怜绮贞不仅懦弱而且还没有情商!那曹进宝可不是懵懂少年,在男女之事上怎么会不懂?她被甜言蜜语蒙蔽了心智,竟然连那种鬼话都相信!
吃罢早饭,进宝去府衙里闲逛。他身上不过是个闲职,去了也是喝喝茶聊聊天,不过为了不挨老子的骂每天都要去打个照面。
绮贞在曹夫人那里说了一会子话就回去了。走到无人处,莺歌这才轻声问道:“大爷昨晚上又虐待奶奶了?”
“不要胡说,旁人听了去有损大爷的名声!”绮贞满心维护自个的夫君,“大爷本是练武之人,动作粗鲁是正常的。他昨个夜里跟我说了,以后一定改!”一提到昨夜里进宝求饶的事,她就不由得春心荡漾。
“要改早就改了,何必接连娶了几位夫人?”莺歌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知道什么?”绮贞轻斥着,“他待我不比别人!”
曹进宝喊她“心肝、宝贝”竟然连“娘”都叫了出来,还说什么“爱”之类的话,真是让她一想就面红心跳。只要他真得改了,倒是个好夫君!况且他昨夜说了,对自己的感觉和前面三位夫人不一样!只是这样话怎么能当着莺歌的面说出来?
莺歌见她面带红霞,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暗自担忧。
主仆回了栖霞阁,白天无事转眼又到了黑天。这栖霞阁本是进宝的住所,他自然要回来住。
他命人全都下去,外间不留上夜之人,绮贞也唯恐床底之事被旁人看了去。
曹进宝是狗改不了****,对绮贞自然又是一番折磨、蹂躏,弄得她半死不活。完事又跪在她面前,这回除了甜言蜜语还痛哭流涕了,说自己是情不自禁之类的话。
绮贞真是又爱又恨,却也拿他没有办法,只盼着他明个儿就能改了。
殊不知,进宝就是抓住了她的弱点,倒爱上了这先是野兽后变成小羊的把戏。几乎每晚都上演一番,乐此不疲。
一转眼,墨音已经走了一个月,他没有任何音信传回来,涟儿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是否一切安好?
谦政忙着做生意,离家也快一个月了,或许只有暂时的离开才能让他好受一些吧。晏子缘还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偶尔会到涟儿这里蹭顿好吃的。
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不过马上就有一件大事让整个京都变得热闹非凡。三年一次的大考就要开始,各地的学子都从四面八方涌到京都,大街小巷的客栈都是人满为患。
桦萧跟着母亲、妹妹住在涟儿府中,来得这段日子一直跟着林春生一同念书。虽说程英是个怪才,不过桦萧天生就不是念书的料,倒是半点进步都没有。
大考的前一天,程英去向涟儿辞行,“半年的时间已到,而且老夫也是倾囊相授,再留下去也无可教之书。”
涟儿知道即便是挽留也是徒然,让知秋取了些银子来。
“老师是个洒脱不拘世俗之人,钱财本是身外之物不过却不能没有。这点银子不过是给老师买酒喝的,请您千万别推辞。”
程英也不客气,装上银子告辞,出了徐府直接出城,从此在京都销声匿迹。
第二天一大早,春生和桦萧收拾了包裹带着小厮赶赴考场。涟儿和徐二姑娘桦氏等人送到门口,一再叮嘱跟去的小厮好生照顾。不过说了也是白搭,小厮根本就进不去考场,只能在外面候着万一发生意外也好回去禀告。
徐府二房的致双、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