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怕暴露什么秘密,立即垂下脑袋,“我……想……”
他坐了回去,拿起碗,勺上一久,送上去,“你喝了这碗糖水,想什么我都给。”
“真的?”她没抬头,盯着那勺黑水,慢慢地,慢慢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的胸口,也似跟着慢慢地一个起伏,在她终于一口吞下勺子时,落了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还君子呢?不要脸!死马了还追个屁呀,臭流氓。
“我想吃烤红肠!”
“这……好办,等过了这三天……”他不由自主朝后挪了挪。
“不,人家晚餐就要吃。”
“蓝蓝,我得问问沈姨你可不……”
她立即停下咬勺的动作,脑袋仍是垂着不看他,“我疼……我没劲儿……你们都欺负我一病人……”还捂着肚子,然后……
当那颗充满哀怨,无限可怜的苍白小脸蛋,慢悠悠地抬起来,对上向予城时,他纠结得比处理帮下火拼还矛盾。
这个……吃肉也是补气力,应该没问题吧!
于是一口答应下来,被那双杏仁大眼盯着,给饭店里的大厨打了电话。
她便很给力地捧着碗将糖水喝完了,说,“这就是精神力量的强大。”
他一愣,刚刚在她唇角发现一丝狡狯的笑,想要反口时,那张小脸唰啦一下又变了,唇角一抖,整个蔫下去,捂着肚子躺倒。
“痛……”
立即蜷成个数字“5”。
他立即拿出已经充好电的热枕,一摸太烫,又找来毛巾包着,塞进被子里,帖上她捂着的小肚子,还轻声哄着安慰着。
“舒服点没?”
“烫……”半晌,她吱唔一声。
他也忙得出了一头汗,倍感无奈,不得不把热枕拿出来又包上一层,成颗球状了,塞进去。
“不烫了吧?”
“唔……太大,顶……着人家胃疼……”
“蓝蓝,你能不能……”
忍字没出口,略带冰凉的小手拉着他还没移开的大手,帖上了那片柔软微凉,揉了起来。他浑身一僵,想要抽回手,便听到她舒服地叹息一声,忍了下来。
“这样……不疼了?”
好半晌,才有个哼哼。
他看着那张已经舒展开的小脸,知道这可真是有效了。不得不也跟着上了床,侧躺在她身后,用个大“5”包着她的小“5”,一下下地揉着,掌心帖着那处柔软,心也不自觉地变得柔软如春水。
半晌,小女人又呼呼地睡着了。
唉,这个磨人精!
晚餐时,向予城接到一个电话,似乎很急的样子,冷着脸离开了。
恰时王姝来,一看到桌子上红油油的烤肠,当即大叫。
“好哇!蓝蓝,你居然不听医嘱,吃这东西,你是想再住上几天医院,把自己当在这里吗!”
叫是叫,王姝一屁股坐在向予城的位置,包揽了那根本没来得及动的牛排大餐。一叉子拍掉伸来偷食的叉子,吃下一块早已经被分割好的肉肉,嚼得叭叽叭叽香,挑着眉毛,一脸的得意。
“喂喂,你不是吃了饭的嘛!还跟人抢,这个本来就是给我切好的。”
可蓝一边嚷着,叉子伸过去,王姝见叉就挡,啪啪啪,两道银光在空中激烈交战,打得不亦乐乎。
一顿迟到的肉肉大全餐,在激情战火中被消灭掉。
饭后,两个女人抚着涨鼓鼓的肚皮,摊在大床上挺尸了。
王姝忍不住戳了戳旁边的女人,“喂喂,你这么快就投敌当汗奸了?”
“我哪有!”
“嘿,小样儿,你敢睁眼说瞎话。”
“我才没有。”
“嘿,还坚持****路线不回头了啊!”
“没有的事儿。”
“呀呀,现在吃了哥哥的烤红肠,有劲儿了,气足了,肚子不疼了,啊?骨头也硬实了?”
王姝翻身而上,竖着“一痒指”直攻可蓝周身大痒穴。可蓝又急又气直嚷嚷着肚子疼,折腾得终于咬牙投降,败下阵来。
讨饶道,“人家没有****反社会,人家只是物尽其用,正当索赔!”
“一根烤红肠,几坨小牛肉,就赔回来了?你丫的小笨蛋,一黄花大姑娘就这么不值钱,就这么便宜他?之前是谁拼死觅活不让人碰的?啊?我刚才来,谁窝在人家怀里死皮赖脸都不起来的?啊?老实交待,你怎么这么快就转移阵营,把最佳战友我打成了猪巴戒照镜子啊!”
亏她还一来就给向予城摆脸色,把人给哄走了。她这头儿居然立即就投敌了,不是明摆着拆她台嘛!
可蓝沉下脸,咬着唇,“这是意外。”
王姝立马尖叫,不依了,噼哩啪啦一顿狠损,差点把人倒掉起来打一顿屁股。
可蓝羞愤难当,自知理亏,索性钻进被子里发起闷气。王姝一看闹过头了,才鸣金收兵,正言以对。
“可蓝,你说实话,你对向予城,到底是什么感觉啊?老这么别扭着,小心煮熟的鸭子真的飞了,后悔末及啊!既然这都吃了一回了,也不妨再多吃几口。”
王姝的商品理论又开始了,可蓝叹口气伸出了脑袋。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很不甘心!”
不甘心,都没有喜欢上,就让他占尽了最大的便宜;不甘心,他那么轻轻松松地就把人家视为最麻烦的事摆平了,一副自以为是的帝王相;不甘心,他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