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的话,觉得太便宜他了,不甘心;折腾他,他这么任劳任怨,予取予求像叮当猫的万能口袋似的听话,更觉得不甘心。”这一下午的温柔呵护,细心哄慰,体贴相陪,实在让人……讨厌!
可蓝揪着被角使劲儿地揉啊搓呀,满脸懊恼,“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他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就是不要他好过!”
“蓝蓝……”
王姝眉头一跳,心说这丫头平日明明看着多温驯的,怎么碰到向予城,变得这么扭曲了呢?瞧这什么心态呀,太黑暗了,不是被黑社会传染了吧!
可蓝一下又抬起头,满头卷卷已经被她摧残得一团乱,“姝,我是不是得了强暴综合症?”
“强暴?”
“啊啊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是精神病!他就是个黑社会,臭流氓,强暴犯,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他!我就要折磨他,欺负他,打击他,报复他。”
“蓝蓝,你别动不动就说人家是强暴犯,这件事也许并不像你想的……”
“为什么不能说?他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强行强占,还借什么酒醉的名义,根本就是骗子。我那天是发高烧,可我还没被烧糊涂,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请的医生给我验的伤,说是已经达到强暴的等级,我可以告他的!”
“可蓝,这种事你不要胡说啊!向予城毕竟是碧城名流,又是前黑佬大。”
“那也是以前的了,正所谓人走茶凉。那个医生还有个名律师朋友,也说要是我愿意,都可以告他的。而且,当时我还做了口供,签字盖了手指印儿。”
“真的假的?当时不是在向予城的地盘,怎么会有人……”
“哎,难道你不知道像他这种坏蛋,就算退了休也有很多人想除之而后快吗?所以,我手上握着他这个大把柄,要是他再敢……”
她们两人在屋里大声讨论争辩着,没有注意到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后,就裂开着一直没有关上。门外,提着水果篮代表公司来探病的钟佳文,一边听,一边摸出了手机,打开了录音键。
心头冷笑着,这次病毒事件居然这么轻易就被老编抹平了,看来是图片太纯洁的过,倒帮蠢女人言名了正身,她不甘。没想到临时起意来猫哭耗子,倒是捡到了一个大便宜。
强暴么!
要是再来这么大个丑闻,不信扳不倒蠢女人。
萧可蓝,凭什么你就这么好运气,凭什么你根本没付出什么努力,就得到总编和那么多人的帮助,凭什么?
“喂,你是谁?你做什么的?”
沈玉珍下班前想看看可蓝情况,看到钟佳文鬼鬼祟祟地半缩在门内,便大叫了一声。
钟佳文立即退回了身,朝沈玉珍嘘了一下声,轻轻关上门,走上前笑道,“对不起,大夫,我是这个房里病人的同事,特别代表单位同事来看她的。刚才看好像人已经休息了,怕打扰到她所以……能不能麻烦您等她醒了,帮我把水果送给她。因为最近糖酒会,单位上的人都在加班赶新闻,我也必须回去了,麻烦您,谢谢您了。”
说完,钟佳文头也不回地走了。
迎面走来了一个高挑女子,多看了钟佳文一眼。
沈玉珍一见来人,笑道,“妃妃,你怎么来医院了?身子不舒服?是老毛病又犯了?”
玉兮妃道,“沈姨,我是来看萧可蓝的,她住哪间病房?”
“看她?”
“沈姨不知道,萧可蓝是咱们集团的合作媒体专员,有点儿重要的事要跟她商量一下。”
“哦,就这间,说是已经休息了。要不然你明天……”
话还没说完,王姝就笑着推门而出,同时传出可蓝的笑声。女人们相顾一愣,心思各异。
待一众人等都离开后,可蓝揪着被角,脑子里翻腾了很久,才睡着。
当晚,向予城接到简博的电话,病毒的事已经水落石出。
黑畅在这头嚷嚷,“大哥,这回不能再饶了那渣男。那简直就是******人渣!大嫂都跟他分手拜拜了,他还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凭什么啊!我们采证的时候,还听大嫂同事说,大嫂照顾那家伙就跟照顾自己孙子……呃,自己老爹似的。”
向予城看着送上来的资料,眉心越夹越紧,手指极有节奏地轻点着桌面。
黑畅见大哥没有阻止,更加义愤填膺了,“每天买早餐,因为那贼孙子不爱吃早餐。咱们都知道啊,早上不吃饭,老大图伤悲。听说,还是一天一个样儿地换着给那孙子买。基本很少加班,就为了赶回去给那孙子做好饭菜。
去年入冬那会儿,还炖大补汤啊,听说有一次把手都给砍出血了。没想到那孙子居然在外面跟小三儿吃火辣涮羊肉,靠,居然还是咱们冬至节时去过的那家二妞店,他奶奶的,从现在开始我要跟那家店绝缘,啊不,我要这孙子跟那家店绝缘!
哦,这孙子居然就在那寒冬腊月的天,跟大嫂分手了,真******畜牲一枚。听说大嫂的钱,都帖这孙子身上了,貌似想搬离那个破小区,也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嘿嘿,大哥,我这情报够有价值吧,你明儿就揭露那孙子的丑陋本质吧,赶紧把大嫂接回别墅去好好养着,别再磕着碰着哪哪儿的玩什么大出血的游戏,上次看着怪碜人的。”
口沫横飞了半天,桌前的人还是一副讳默如深状,从那俊峭的面容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和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