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今天死老太婆终于出门了,你快想办法弄我出去。”
那边的男人口气焦躁,“我知道,我现在正赶过来。我已经看到他们出门了,但他们在你外面安插了十几个保镖,我要想想其他办法,不能让他们发现是我。”
“你没找帮手吗?”
“这事我一人做一人当,不能拖累兄弟。”
迟丽欣一个冷哧,“什么拖累,干好了这一票,就可以拿了银子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了。有好处还不是大家分,你个死脑筋,难怪老也升不上去,一辈子给人卖命跑腿儿。我说苏老太婆到哪找到你这么个鱼木脑袋认成了干儿子的呀?”
“你少费话!你能保证我救你出来,就一定能拿到钱?”
“怎么,你终于决定不做局长女婿,想要跟自己的小麻雀双宿双飞了?”
男人抽了口气,“你怎么知道?我……”一开口,他就发现自己是着了她的道儿。
迟丽欣哼哼,“别以为我关在屋子里就不知天下事儿了。我有的办法!现在迟卢苏三家,都被向予城逼得汲汲可危,暗自想办法给自己找退路了。这一个个老东西,表面上一团合气,其实内里早就矛盾重重,卢家和苏家都看对方不顺眼,这你是最清楚的。不然,你那个养母怎么会急着要把你和方副厅长的痴肥女儿送做堆,那不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么!老太婆那里当然巴不得跟高官结亲,你这个木头人养大了还能联姻做种马,的确比养我这个赔钱货的曾孙女有用多了。”
她冷笑几声,电话另一头的男人脸色早已经是一片沉黑。
“干妈说过,只要我同意娶方菲情,也会给我手术费。但是……”却永远不准再去见“她”。
“得了得了,你快过来。趁着今天他们都忙着去打那所谓的最华丽的一场败仗,你必须把我弄出去。否则,他们一败了回来,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就那么肯定他们必输无疑,我们就只有那一条……”
“废话,我可不想送死。向予城主要目标是为了对付老太婆,不是我们这些小鱼小虾,他们闹的是上一辈的人命债,不死不休。我已经把我手上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知道了。”
这头电话挂断,迟丽欣又给钟佳文挂了个电话。之前她没逃成,只能把她所有的家当存款和银行卡拖钟佳文给了周立民,她想再去确认一下,顺便看看自己的男人。
这边钟佳文正好在去医院的路上,一接到电话后,立即加快了速度,边走边说,“丽欣,你千万小心啊!放心,我这就给周大哥打个电话……好好,我记下了,我就带他过去等你。你真的没问题吗?那就好,还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迟丽欣觉得这个朋友真是交对了,比起表姐卢晓静有用多了,不妄废她之前的一番投资,瞬即像征性的询问了一下最近的现况。
钟佳文叹口气,“自从那件事后,公司里的人都偏向那两个小妖精。靠着有大少撑腰,那个萧可蓝都有一个多月没上班,公司还给发全额工资不说,这回五一节的奖金她拿的是最高的。其实,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啊!说白了,她也就是个靠躺在男人身下张大退捞点儿好处。欣欣,你别担心我,我会处理好这边的事儿。只是……有时候就是觉得不公平啊,咱们那么努力,那小土包子啥事不做就过上少奶奶日子了,真是让人不甘心……我还听医院的人说,那个小土包子公然要求向予城为她报仇,要告你,所以我很担心你啊……”
迟丽欣这方听着,自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想当初就是为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女人,把自己搞到现在这么惨,心底压抑的那股恶气,又腾了出来。想想要是有机会,自然要再报复回来,这一次她不会那么蠢得亲自动手了。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省展览馆,毗临南河畔,距离帝尚大厦步行一刻钟即到,是碧城的老牌标志型建筑。旦凡政府主办大型活动会议,均在此举行。
经翻修后,深棕红的雕绘墙体帖砖,深石灰色的三人合抱圆柱,仿古宫殿建筑式的玻璃瓦当,都烘托出其古典艺术气息,结合碧城当地的古文化代表形象“三星堆”的大耳宽面人头像柱排比林立于场馆外的千坪广场,气势恢宏。
此刻红旗飘展,彩球衔着祝贺垂幅几乎掩去场馆正面,一条长长的迎宾大礼花红毯,从车道一直延伸到场馆大门口。
一眼望去,便可感觉到大会气氛,庄严隆重,秩序井然。与会嘉宾一个个西装革覆,裙裾翩然,随着镁光灯和一支支话筒相伴,延着红地三五结群行向场馆大门。
潘子宁和简博两人早到了会场,等得不耐烦时,才接到周鼎的电话,大boss的车终于到了,便出场去接人。
红毯前,向予城的宾利尤其显眼,同是黑色轿车里,它宽派的车身蓬顶,车头上飞翔的银金色标志,都十分吸引人眼球,旦凡有点眼光的都忍不住为之恻目。其全身里外均国外定制款,轮胎的齿印都别具一格,胎侧覆以银盘上阴镂着一条盘旋的五趾龙,从大处到细微都尽显其主人一般的个性霸气。
只是当两人走近时,远见后车门先打开,砰地一下又被人从里关上。情状奇特,引人恻目,不知所以。
司机小虎急忙下了车,同大会的迎宾先生解释着什么,等候一旁的周鼎见状也挡住了车辆总协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