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蓝的心一阵阵地紧缩,疼痛,他口里的“好”,现在都化成同等的“坏”,用力割着她的心,再多的理智也压不下胸口翻涌不断的纠结情绪。
她蹭地站起身,退开他伸手的范围,气得大吼,“周立民,你凭什么!”
“蓝儿,你不要走,你听我……”
可蓝头也不回地跑掉了,周立民站在原地,卑微无奈渐渐散去,眉心紧蹙下,一抹阴冷的狠意从眼眸深处升起。
就凭一个孝心,我就该同情你?就凭迟丽欣能能帮你父亲侄儿,我就活该被抛弃?就凭她迟丽欣一个不爽,我就必须搬家辞职,卷铺盖走人?就凭你们都有自己不得矣了不起的理由,我就活该被你们践踏尊严,滚到天边去?只因为我年轻,我还有本钱输得起?
凭什么啊!
可蓝又气又痛,边跑边哭,浑然不觉自己刚来时的小巷子,正潜伏着深夜的不安因子。
她只觉得委屈至极,她付出了那么多感情,却被人说得一钱不值,这教她怎么想也想不通,胸口堵得慌。突然之间就觉得,这个世界比她想像得更残酷,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她似乎都无法逃出这种卑微的无奈,最终都被男人以“现实”为借口抛下,让她想要大吼反驳的立场都没有,都好无力。
谁能跟现实抗争呢?
没有人吧!
她这么坚持着,强撑着,像姝姝说的一样,真是傻透了蠢呆了!
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时一双手突然伸出,陌生地声音询问她是否有事,还说要送她回酒店。眼神恍惚中,看到扶她的男人一脸****打扮,皮衣黑裤,直觉地就想甩开手,却被用力抱住,挣脱不开。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想要放声大叫救命,嘴巴就被人捂住,才发现竟然是两三个人围着她,眼神不轨。
她害怕,开始猛力挣扎,却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都提不起劲,还有一股怪异的热气开始从抽搐发疼的胃里,往全身漫延,脑子昏得厉害,仿佛整个人都飘起来,踩不到地儿,眼前一阵阵地直发花。
男人抱着可蓝,按计划往他们自己准备好的楼房走,那里的器材已经准备好。同伴还暗自嚷嚷着,说这回的猎物品质很不错,逮紧时间先享受一下再拍照都来得及。
正在这时,雇主的电话打来,“送到酒店?可这跟我们之前谈好的……好吧好吧,送就送,不过我可说好了,你们这样擅自更改计划要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不负责,人送到,钱就必须全付了。否则……哼,知道了,真他娘的……我干……”
似乎劫匪出了内部争端,可蓝听不清,仍努力挣扎着想逃走,终是被挟持着送上小面包车,被运到了类似地下停车场的地方,就被甩在了电梯门口。
电梯门开后,没想到出来的会是周立民,一副惊讶担心的口气,把她抱进了电梯,见到熟人她稍稍松口气,却觉得身体里那把火烧得更旺,刺得她胸肺一片又闷又痛。
“水,我要水……”
“蓝儿,你忍忍,回房我就给你倒水。”
周立民用大衣将小女人紧紧裹住,隔去了上行电梯里进来的人的诧异目光,今晚篝火狂欢喝醉的人并不少,也没引起太多注意。怀里一扭一扭的小身子,绵软中溢出阵阵奶香,他只想快点进屋,了却这场关系里唯一没能满足的私驭,他绝不能让任何男人抢先占了这便宜。
话说那伙人拿了钱,就打算走人不干了。半路被自家老大招唤,急着赶过去,一看竟然是寻人,对象正是他们刚过手的小肥羊。话一说出来,几人就吃了爆栗子。
另一方,黑畅正和王姝在人群里找,接到电话,急忙赶回酒店。
给向予城打电话,没人接。再打,就被按了关机。
黑畅急了,知道大哥真给那****郁闷到闭起关来了,只得给向予城的保镖打,先帮着把人找到。
幸好那些保镖都是跟在向予城身边多年,识得萧可蓝,也知道该女子对老板意义非凡,很快利用酒店的监视器就找到了人。
黑畅赶来时,可蓝正在跟周立民发酒疯,那是又踢又打又叫又骂,让他狠拧了把汗,忆起不久前的“厕所门”事件。
他掏电话正想给王姝打,叫她回来照顾小醉鬼,没料先接到一电话,这一听,计划大转变。
酒店服务员扶着醉昏头的小女人,出了电梯,殷情地说,“萧小姐,您的楼层到了,前面走几步就到您的套房,要我给您开门吗?”
“不……谢谢,我……我能……”
“那请您把房卡拿好,有什么需要……”
小女人已经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服务员忐忑不安地跟上几步,直看到女人咔嚓一下打开门,走了进去,终于松口气,回头就跟电梯边的男人报告,“黑先生,人已经送进房了。”
“很好,辛苦了。”
几张红艳艳的人民币被塞进服务员的口袋里,黑畅抚抚下巴,阴阴地笑。
是男人,出手就要快、狠、准。
大哥,我这就帮你解决了心里的大结子,等爽够了,你就别再逼兄弟我吃红烧肉了,好吃是好吃,可一大盘子,真的会腻死人呐!
该死的周立民,该死的迟丽欣,该死的地痞****,该死的黑社会,啊……
“该死的男人……”
醉酒的女人一进房,狠狠地将门甩上,揉着发痛的头,再也不想压抑,大骂一声,用力一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