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许久不见可蓝,兴奋得对她又舔又叫,一人一狗闹了一会儿,就纷纷睡着了。
但可蓝睡得不是很安稳,当汽车引擎声响起时,她突然惊醒,爬出了狗窝,摇摇立即抬起头,她傻乎乎地笑着,对大狗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时候,她脑子里只想着给他一个惊喜,他一定会很高兴。
就顺着花丛的遮掩,一点点往大门口爬过去,当她看到男人修长的双退时,正准备跳出去,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予城……”
“joy,今晚你……”
啪嗒,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打落在地,皮鞋与大理石面的摩擦声中,有高跟鞋水晶底刮过石面时刺耳的激情合奏。
足愣了好久,直到那两个人进了大门,她才抽进一口气,胸腔撑得发疼,明明脸颊还是一片嘈热,却冷得浑身直发抖。
脑子里好像有千万个棒槌敲打着她的头,来来回回播放着刘经理那猥亵的几句话,泸上千金,投怀送抱,鸳鸯好合,新宝贝……
突然好后悔,为什么她要回这里来呢?
这里已经不属于她了,他既然让她离开,必然是有原因。
其实,这就是真正的原因吧!
“大哥,不好了,二哥他失踪了!”
小四黑咋咋呼呼地冲进办公室,晃眼一看,匿大的办公室透着股莫名的冷寂,明明应该在办公桌前辛勤耕耘的大哥,人影不在。
追进来的周鼎颇为无奈地劝说着,这会儿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大哥?”小四黑又叫了一声,直奔休息室,一边埋怨周鼎,“你不是说大哥在吗?怎么……咦,没人儿?”
“在……花园里!”
周鼎眼尖地瞥见了站在四角小亭边的高大身影,那一角的天窗微启,露出了蓝天白云,清风送爽,十分明丽,让人心情开阔。
只是,从男人身上透露的气息,沉寂着流转着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感。他微微侧身面对着他们,半低着头,似乎在看着手上的什么东西。一束阳光斜掠过,晶亮的碎光隐显,却瞧不清是什么。
“大哥……”
小四黑再一叫,向予城终于回神,也迅速地将手上的东西揣进兜里,便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一扫先前的满身孤冷,瞬间又恢复成了那一惯强大坚毅的男人。
“小四,跟你说过多少次,遇事不急不躁,你什么时候改得了这毛病,让我放心把保全那块全部交给你?”
“大哥,我又不想另立门户,更不想分家,现在这样儿挺好的!”小四黑搔搔脑袋,像个受长辈训戒的调皮小子,讨好地跟在向予城身后。
“终有一天你们都会有自己的家,到时候也该给自己的后代树立个正经榜样。”
“后代?大哥,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哇?哦,我知道您是很想跟大嫂那啥……”
一计冷眼杀来,小四黑立即息声。
周鼎别开脸耸肩,偷笑。
向予城端端坐下,目光轻轻飘过电脑屏幕,眉心一蹙,手指弹了下鼠标,将屏保的那幅甜蜜帖面图给扫掉了,说道,“潘二出什么事了,说吧!”
“二哥在大理只找到了沫音丢下的所有包裹,说是看情形是慌忙离开,似乎还有打斗的痕迹。二哥就急了,生怕沫音出什么事。您知道,那里靠边境那么近,又是贩毒走私偷渡的大集散地,二哥就跟韩希宸借人手找沫音。但是最新发回的线索显示,沫音失踪的方向刚好跟咱们挖迟家的老底子奔一头去了,所以,最近二哥传出的消息称说碰到了迟家人,而咱们派去负责挖迟家老底的人回来报告说京上有秘密派遣青龙组的人插手这事,另外似乎还有一泼人涉足,几方作用之下,昨晚似乎有个大单子。动静很大,惊动了老挝、越南的边防岗哨,我们这方的人小有损伤,但都退出来了,只是二哥就失踪了……”
三国边境驻军被惊动的结果,军方一旦涉足,他们自己就不好立即去搜索失踪人员了。而且在短时间内,三国都会陆续派遣搜索部队,从陆地和空中两方进行巡逻。
麻烦的是这两国家跟华国的外交虽谈不上糟糕亦不算亲厚,尤其这方的边境方面涉及到很多的利益问题,三国国策各有不同侧重点,利益也不尽相同,在巡逻搜索失踪人员时,处理方式就大大不同了。
越南关系是有名的差,但是对于偷入境的华国人却还能讲一点情面,即算不给京上所属的青龙组面子,黑龙组的面子是不得不卖的。
老挝历来和华国关系不咸不淡,可是私下里众人都知道华国当年分裂时,他们企图趁火打劫吃掉历史上两国一直有纠纷的几块肥沃的一罂一粟一谷,却都因为黑龙组的力量没能成功,暗恨在心。对于不小心越界的旅客,都比较蛮横,更别说失踪在其境内的人员多半是见到就直接射杀,完全不给你任何理由申辩。
向予城看完了送上来的资料和图片,眼底已是一片寒霜。
此时,简三也已经闻讯赶来,口气十分阴毒地说,“这个迟家,就算它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把它垛成肉沫了看它们还怎么瞎得瑟。”
话间,一把锃亮的尖刀,倏地一声直直插在了十米外的飞标红心中。
周鼎轻轻扶了扶眼镜,看着向予城越来越冷硬的面容,知道这强弩之末的迟家是活到头儿了。
本来,这最后一招斧底抽薪,向予城似乎一直还有些犹豫。最近青龙组的人一直想跟他联系,都被他排拒门外。现在是坐不住了就直接从他的兄弟身上下手么?在他们眼里,舍不得扳倒这棵大树,但在他眼里不过是一颗老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