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腰的手蓦地一紧,几乎要勒断她的腰。那双向来玩世不恭,桃色翩翩的眼睛,变得认真,锐利。
“不、可、能!”
这声愤怒的低吼,震得交缠的四目同时紧缩,眸光轻颤。
但下一瞬,女人回吼,“潘子宁,不可能也已经发生了,你为什么就不愿意面对现实。”
“这不是现实,这只是你受人蛊惑,看不清真相。”
“以底是我看不清真相,还是你不愿意承认那个永远只知道跟在你屁股后面转,一心一意为你忙为你累,为你掉眼泪的……”
“音音,你还在怨我,对不对?”
他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脸,声音轻柔得像在做梦,满脸的怒火如同变戏法似地一下又消失无踪。
“对,我就是怨你,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只是习惯了大家把你捧着疼着,现在我不理你了,我走开了,你的少爷脾气就受不了。抓着我不放,只是你还不习惯。”
“是,你说得对,我是被女人宠坏了。你骂我骂得好,你走也走得对,你要不满,可以继续骂,或者打我,都没关系,只要你消气。”他拉起她的小手,往自己脸上舞,她立即僵住手,他却开心地笑了,“音音,我知道你其实舍不得我的,对不对?你现在只是在生气,就像小时候我的女朋友不小心打坏了你心爱的陶瓷杯,你那回跟我生了整整一个月的气,都不跟我说话。后来……”
后来,他带她到一个diy陶艺店,陪着她,重新做了一个杯子。那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种新奇的东西,乐坏了,玩得不亦乐乎,失败了好几个作品,终于勉强做了一个出来。
那一天,是她关于他的最美好的少女时代的记忆啊!
整个过程,他陪着她,耐心地陪她挑陶泥,选样式,听她描述着心里的完美梦想,还不顾自己一向坚持的贵公子形象,弄得一身高级西装也满是陶泥,像伺候小公主似地又给她买奶茶喝,双给她擦汗。
那年她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时。
一周后,他又陪着他领到那只出炉的杯子,高兴得吻了他一口,他爽朗迷人的笑容里,都是宠溺,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眼里的唯一,从此芳心暗许,情有独钟。
可是后来,当他拿到前三甲的医学院毕业证书,跟潘叔叔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加入了黑龙组跟着向予城在一起,他就变了。
她曾经很讨厌向予城为代表的那些黑社会,所以她也很理解可蓝的心情。但渐渐地她明白了,怪谁都没意义,这是他们成长中必须付出的代价。
“音音,你现在只是受了苏定宇的迷惑,那只是你在遇难受险时碰到一个可靠的人,想要依赖强者的心理,那并不是真正的爱。”
男人在她耳边谆谆善诱着,气息一点点帖近,当那性感的薄唇就要压下来时,她猛地推开他。
“不,不是这样的。”
“音音,过来。”他朝她伸出手,一步步逼近。
“二哥……”她却一步步后退。
“我记得你小时候都叫我子宁哥哥,现在开始,你就叫我的名字。”
是啊,他曾经的那些情人,爱人,床半,都那样叫他。
“不!”她一下退到了路了尽头,抵在一根石柱上,“二哥,从离开你办公室后,我就下决心只认你做二哥了。虽然我很难过,可是我已经放、下、了。”
“不,音音,你还在埋怨我,你这说的都是气话。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当初说了那么混帐的话,是我的错。你要怎么闹,我都随你。但是……”
他一手撑在她头侧,整个身子笼罩下来,将她圈锢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字一句,咬着牙说,“不准再跟我提苏定宇那个混蛋,否则,我不保证这次跟迟卢氏斗,不会让他也成为垫背的炮、灰。”
“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要对阿宇做什么?”
“你刚才叫他什么?”
“二哥,我求求你冷静一点。就算没有定宇,我也不可能改变决定。”她支手抵主他下压的胸膛。
“音音,你这是在报复我当初拒绝你的交往要求吗?没关系,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好不好?你要我怎么陪你都行,我不会再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我只要你。”
他固执地俯下了身,一只大掌轻松地拉开她抵挡的小手,火热的唇重重地帖了下来,气息交融的一刹那,他将整个身量都交给她柔软的娇躯,温柔又暴敛地挤压她的边界,并低声诱哄着她缴械投降。
她用力闪躲,大叫,“潘子宁,够了。我们回不去了,我已经放下你了,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林沫音了,你到底懂不懂?我们不可能了,我已经爱上别……唔!”
尖锐的齿,一下刺破了嫩薄的皮肤,渗出的腥咸滚落唇角。
他抵主她的额头,睁开眼,那里有同样的腥色跳跃着。
“林沫音,你说慌。”
“我没有,这是事实。二哥,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不……”
一声刺耳的骨碎声,落在她耳边,她声音一哽,眼睛模糊一片。
沉重的呼吸声,在耳畔起伏,像一头斗败的兽,痛苦悄悄弥漫。
“二哥,没有人会一直等在原地,等着那个人回头。”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然而,受伤的兽在喘息稍停时,抬起赤红的眼眸,阴沉沉地说,“就因为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