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还太小,你不懂,这种雏鸟情节,只要多试几次自然就会消失。现在,我已经记不得我的第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了。所以我很清楚,现在谁最适合我,谁才是我最想要的。”
他用力揽过她的腰身,把她抱在怀里,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开锁声响起,她吓得狠力挣扎起来。
与此同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是早跟她约好的男人打来的,此时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那个男人知道她是个很守时的姑娘,见她还没到,便忍不住约会的雀跃心情,打电话来查佳人的位置了。
她急着想开包包,却一手就被男人夺走,男人蛮横地掏出手机,狠狠地砸向墙面,咔嚓一声,上好合金制的手机四分五裂,落在墙角。
“潘子宁,你够了……”
啪地一巴掌,重重甩在男人的脸上,无边的树脂眼镜也被甩落在地。
男人微侧的脸,僵了一下,伸出舌头舔去唇角的血渍,转回眼时,那浓重的阴霾,让人不寒而栗。
“音音,男女发生关系的头一个月,属于所谓的热欲期。这个时候,就是条件稍逊一些的女人,也能让男人维持一段时间的冲动。”
他用力扯开车门,将她丢进副驾位,立即锁上门,任她在里面拍打,绕到驾驶坐,用钥匙打开车门,甩上车门后,按下了一个按扭,宽大的商务crv突然降下奇怪的遮阳布,车内瞬间陷入古怪的黑暗,四角上点起粉色的霓红灯。
“二哥,你要干什么?”
话间,她背后的坐椅也缓缓放下了,她刚想起身就被他横越而过,重重地压进了椅子里。
坚硬的胸膛抵着她,轻薄的衣料挡不住男人灼热野蛮的气息,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两点阴鸷的目光闪烁着晦色的光茫。
“只要你和我试过后,你就会懂,苏定宇根本就不值一提。你只是一时迷惑,绝不是真心的。”
她感觉他的手指突然刷过她的脸颊,劲侧,带着淡淡熟悉的清香,却让她往后躲,他蓦地松手,将全身的重量放下来,害她一口气抑在了胸口,几乎无法呼吸。
“二哥,你疯了。你不能这么做,放开我,放我出去。”
“音音,我不介意,只要是真心喜欢,都不会介意。我自己也不是多么干净。这一次,咱们就扯平了。好不好?”
他吻下来时,她几乎不敢置信,这个她尊敬爱慕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会说出如此卑鄙无耻的话。
“潘子宁,你怎么可以这么这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
咝啦一声轻响,肌肤和冰凉的皮椅紧帖,火热的大掌与湿冷的面颊摩挲,暧昧的低喃环绕在耳边。
“沫音,你感觉不到吗?我爱、你。”
“不,这不是,不是我要的……”
她别过脸,泪水终于滑落双颊。
他的鼻息游移过细腻的肤,贪婪地舔噬着,“你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是?就像我一样,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一直都在,我根本不知道有一天会失去去,我也从来没想过,可是……”
皮扣开解的声音,在窄小的空间里,清晰得刺耳。
她立即慌恐得瞪大了眼。
“二哥,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让我连对你最后一丝的美好回忆都打破……不要让我……恨你……”
身下的娇躯一下失去了抵抗,软软地揉在他怀里,黑暗里,他看惯了的那双总是崇拜的眼睛,盈满了泪水,每一滴,都似打在他心上,冰凉,刺疼。
可是他不甘,满心满身的不甘,一想到那天好不容易得到情报,知道她下榻的地点,他马不停蹄地冲过去,推开虚掩的门后,看到的那幕画面,击碎了他长久的相思。
“要恨就恨吧!”
恨的反面就是爱。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他固执得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强抢强占,攻城掠地,可是脑子里却闪出那一幕,他一直保护在羽翼下的小姑娘,汗湿发鬓,衣裙凌乱,魅态妖娆,和另一个男人,他们相濡以沫……
根本不似现在这样,盛满了悲伤,和抗拒。
怎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从那天起,他不断地问自己,问了几百遍,几千遍,几万遍,都没有答案。
不,只要他侵占了这一切,慢慢都会恢复原状。
她还是他羽翼下的小姑娘,满心满意地属于自己,任何男人都不能染指。
只要……
车门砰地被打开,女孩子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车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发动引擎,一下冲出了停车场,很快就开到了一幢漂亮的商业广场前,在巨大的艺术石雕前站着一个望穿秋水的高大男人,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浑身洋溢着阳光的气息,几乎是在看到苹果绿的小甲克虫驶来时,就朝这方跑了过来。
车门开,里面的女子一下扑进了男人怀里,哭得泣不成声。男人一直紧紧抱着女人,拍着背,哄着说着,很快,女子突然就抬起头,捶了男人一下,破啼为笑。那情人间特有的气氛,任谁也不会看错,他们正……相情相悦。
而就在马路对面,不足一百米的路边,停着一辆豪华的黑色crv商务车,车里的男人隔着半降的车窗,将这浓情的一幕纳入眼底,缭缭烟色,氤氲着一片薄薄的水色,水色之下,是望不到底的沉伤。
错过了,就不可以再回头,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