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这不像你,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
沫音咬着下唇,甩开男人的手,起身想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潘子宁手一攥,将人扯了回来,跌进他怀里,她挣扎,他更用力箍着她,她气得大叫家里的帮佣时,他眼眸闪过一丝戾色,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咬上她的唇。
浓重的呼吸裹夹着沉重的欲念,融入两人激烈起伏的胸腔中。
“音音,告诉我,他是这样吻你的吗?”湿热的舌刮过了整个天堂,痒得让她直往后缩,根本逃脱不开。
“二哥……”
“还是这样?或者你喜欢这样……”
他放浪开骇地揉着着身下的娇躯,压抑的念头,一时竟然无法克制,涨得浑身疼痛,可是也不及她冲口而出的一句话的力量。
“潘子宁,你讨厌你!就算定宇死了,我也不会再回头。”
他倏地打住动作,强压下眼底浮起怒火,瞪着她涨红的小脸急喘,“是吗?音音,你还太小,你根本没尝过被逼到绝境的感觉。那就让我们看看,到时候谁会哭着来求谁!”
他放开她,站起身,冷着脸,理了理打皱的衣领,再不看她,转身走掉。
她怔愣在沙发里很久,被帮佣唤醒神,立即抓起桌上的电话,抖着手拨号。
这一天,小四黑受审。
相较于上一次风声走漏,这一次的保全措施做得相当严密。
王姝陪着可蓝来,悄悄说,一般的庭审都不可能做到如此。要不是这一次亲眼见了,才能真正了解帝尚集团才是真正的超级大牌,后台硬得让人咋舌。
前些年在碧城,就算有些名声,也仍然懂得强龙难压地头蛇,顺着当地的业界规矩来,外交上做得滴水不漏,一直给人以彬彬有礼的后生形象。谁能料到,玩真的时候,他们连法院这种最高的司法机构都能捏在常心,由着自己性子来,丝毫不输京上那些有“皇家”血统的世家子弟,才真正教人无法想像。
如此这般的韬光养晦,如今被卢迟氏一下逼了出来,真是意想不到的深水一炸一弹。
当然,这次法官已经不是宋司怡了。
审理过程也非常简单,而且也没有什么悬念,小四黑对于一切证供都贡认不讳,态度非常诚恳,良好。
只是,栏子里的一双眼眸,总是往原告方的律师桌前扫,那里坐着一个年纪相当轻,模样甜美的女警。
对于那样深重的眼神,女警开始视而不见,但后面随着小四黑越来越顺溜而毫无一丝反抗意识的回答时,冰冷端庄的面具,出现了裂痕。
直到法官一捶定音,宣布一年劳改,半年缓刑时,女警官终于站了起来。
最后,还有一个被告人的陈词机会,通常用来表示不满可提起再上诉或者忏悔一下自己的罪行跟原告道歉,等等。
黑畅说有话,大家都屏住了气息,听到他说,“琪琪,你的姐姐许莫黎是我害死的,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你的伤痛,让死人复生。对不起,我没资格请你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在亲人的份上,让你姐姐能在天堂安心,请答应接受我安排的心理医生治疗。”
“黑畅,你没有心理病,你别在那假好心,我不希罕。就算你坐了牢,也才半年,你们有钱人,自然可以拿钱赎时间。你别以为我就这样算了,等你出来,我一样可以再逮到你的小辫子,让你再也别想出大牢!”
黑畅苦笑,却转头对法官说,“法官大人,我要上诉,申请加刑,就判个六十年终生监禁吧!省得以后还要开庭,浪费纳税人的钱。”
顿时,满堂哗喧。
法官大人傻眼,之前他接这案子时就被同僚好友宋司怡警告过,小心突槌,没想到还真给他碰到了。
简三是黑畅的辩护律师,这全场下来他的当事人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会儿憋不住了,很没良心地蹦出一句,“你们俩何必那么麻烦啊!许警官如此不放心我四弟弟做人做事的道德准绳,干脆打包捎回你自己家里得了。我提供两位一个最时髦妥当的终生监禁办法……婚姻的坟墓,更适合你们俩。”
周鼎忍不住笑,“三少这办法是不是太浪漫了点儿。”
“这个土匪爱上捕快的经典爱情桥段,能不浪漫嘛!”
众人全笑了起来。
许莫黎严肃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冷哼一声就要走人。
“琪琪,你不亲自把我送进监狱,万一我逃狱,你怎么办?”
“黑畅,我叫许莫黎。你要是敢逃狱,我一定会逮住你,让你再蹲上一百年!”
对此,黑畅只是淡淡一笑。
许莫黎呼吸一窒,急忙转身走掉。
这时,黑畅叫住了可蓝,说,“大嫂,之前……对不起。现在,我知道大哥的心情。希望,你能好好保重。”
可蓝急忙问,“小黑,你……是不是会和予城一个监狱,我想……”
门外突然喧哗起来,打断了她的问题。
潘二冷笑着说,“好了,咱们自己人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去隔壁瞧瞧别人的好戏,松松筋骨。”
沫音接到那淡淡一瞥的眼神,心头升起不安,急忙走了出去。
可蓝晚了众人一步,出来时先看到许莫黎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表情似乎十分惊愕。她想了想,走了过去。
“我说过我没有病,我不去看什么心理医生,你让他取消这个约。”
“许小姐,你这样的坚持非常不明智。如果这件身份错位的事,被你们领导知道了,认真一查,你想会有什么结果?你们干特警的在职要求都非常高,怎么会允许一个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搞不清楚的人担任一个小队队长的职务。弄不好,你还可能丢掉你手上的这顶乌纱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