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时性起发生的事情竟然成了今日局势的导火索,此刻,他的确是不想让那女人嫁给凤天澜,因为她很有趣,单凭她是惊云山庄继承人的身份他就不可能让她嫁入燕南国,而且还是嫁给凤天澜那厮!云惊鸿,如今已经没有你选择的余地了……
“小姐!”看到那抹走近的黑色身影小夭惊呼一声,立即小跑着迎了过去,“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太子殿下说要帮你了么?咦?小姐你……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红啊?”
小夭咋咋呼呼的声音传开了,听到脸红二字几人皆是一怔,阿绿闻声缓缓转身向后望去,视线触及那张双颊嫣红,眼眸若水的女子时绿眸一暗,江隐见状惊愕的扬眉,蓦地笑起来,“云七小姐,我家主子呢?”
云惊鸿竟然脸红了,真是太惊奇了!难道方才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主子他难道……难道对云惊鸿做了什么?不然她怎会脸红?不是有洁癖,不是讨厌一切人靠近他的么?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主子开窍了啊?
“你家主子还好好地活着。”云惊鸿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小丫头那只探来的手,习武之人与凡人就是不一样,方才燕北歌的速度她根本就来不及阻挡!她突然开始痛恨为何穿越过来的这个身子这么弱了,而且还一丁点儿的武功也不懂,若非她会用毒,别人若想杀她不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在这样的世界里不会武功的就等于三等残废。
“呃……”江隐一愣,愕然的望着那双明显蕴含着怒火的眸子,云七小姐说话怎么这么……难道主子真的对她怎样了?
“小姐,要回府么?”阿绿一直安静的立于马车旁未动半分,眉眼低垂。
“回去!”云惊鸿心中的郁气还未消散,低喝一声也不用人扶径自钻进了马车,小夭愣了愣立即跟上爬了上去坐在车外,疑惑的回眸望了望车帘,“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啊?小姐好奇怪……”
阿绿默然不语,手中马鞭用力甩开,骏马长嘶一声,狂奔而去。
望着那马车离去的方向,江隐狐疑的凝眉,绕过马车快步朝那处柳岸而去,远远地便望见柳树下那抹飘逸的白影,白衣墨发,只是一个背影便觉倾城,“主子。”
“她回去了么?”燕北歌依然静静地望着湍流的河水,眸光平和,与方才的邪魅相去甚远。
“是,云七小姐已经回去了。”江隐闻言颔首,浓眉皱了皱最终是没忍住,“主子……云七小姐好像生气了?”他知他不该问,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试想,一个一向不近人的主子竟然将一个那么云惊鸿那么样懒散的人给惹怒了,那究竟是做了什么啊?而且云七小姐还脸红了,又羞又怒的,那样子分明,分明……
“是么?”听了这话,燕北歌一怔,平静的眸中出现了一丝裂痕,有浅浅的笑意流泻而出,云惊鸿再怎样也是个女人,只要触到她的底线她一样会跳脚。静默半晌,燕北歌突然转身望向了身后,墨玉般的眸幽深馥郁,唇角勾着一抹笑,“江隐,你是不是想知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呃……”被说中了心事,江隐止不住一呆,随即拼命摇头,“属……属下,属下……想知道……”语无伦次的说了心里话,反应过来立即又改了口,“不!属下不敢!属下没有……”
江隐自动噤声了,懊恼的垂下了脑袋,他究竟是在说什么啊?
“味道不错。”燕北歌扬眉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了四个字后转身离去,江隐立于原地风中凌乱,味道不错?味道……味道不错?这么说……
坐在马车上云惊鸿半眯着幽长的眸子打量着掌心的九龙玉佩,细长的指尖落在玉面上,温润细滑,看着看着也不知是她眼花了还是怎地,那玉佩之上竟生生的出现了一张温润俊雅的脸来,云惊鸿一惊,恼恨的一把握紧了掌心的玉佩,“该死的死狐狸!”见了鬼了!她怎么会在这九龙玉佩上看到那死狐狸的脸!一想到方才的事情,那双沉静的眸就涌起了无数火焰,手指下意识的抚上了颈间,指尖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那处红痕之上,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湿热的触感。
听着车内传来的声音,小夭一怔,下意识的回首望去,只看到藏蓝色的绣花车帘微微晃动,想到方才那双布满怒气的眸,打消了询问云惊鸿的念头反而转向了身旁的阿绿,极小声地开口,“阿绿,你说方才小姐跟太子殿下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啊?小姐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从未见过小姐这样哎……”
“不知道。”阿绿冷漠的吐出几个字,面色紧绷,抓着缰绳的手指尖泛白骨节分明。
“呃……”碰了一鼻子灰,小夭愕然的瞪眼,“你又怎么了嘛?好好地怎么又生气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阿绿你有时候也太难让人琢磨了,都不知道你突然生得什么气……”这个阿绿平时除了淡漠了点儿其他都还好,就是会莫名其妙的生气,一如此刻,她压根不明白她在气什么。
“对不起,我只是心情不好。”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阿绿立即调整心情,低声道歉。她怎么了?怎么越来越不懂得控制自己了。
“啊?”突然间的道歉,让原本抱怨的小夭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转眸看到那张纯美的面容有些微微的失神,下一刻立即逼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看那张勾魂摄魄的脸,“没,没什么啦!我就是这样……你不用道歉的,我还真不习惯!”王母娘娘哎,这张脸也太勾人了罢!阿绿是女人,阿绿是女人……阿绿是女人啊!不行了,她的抵抗力似乎越来越薄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