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
随着许昭阳欣喜若狂的跑到悬崖之巅,亲热的呼出名字后,她定定的站在了东方随云的身边。看着悬崖,她的神色十分的五味陈杂,“随云,节哀。”
“节哀?”东方随云讥笑看着许昭阳,“节什么哀?”
“随云……”许昭阳手指着悬崖底下,诺诺的作不得声,意思不言而喻。
脸上抹上一抹好笑,东方随云指着自己的胸口,“本相这里清清楚楚的告诉我,我家娘子还活着。”眼见许昭阳神色一变,东方随云继续说道:“如果我家娘子真有个万一,本相宁愿一生为我家娘子守灵,定不续弦。”
“那夜伯母呢?东方家的子嗣呢?”
“这不是郡主该操心的事。”东方随云冷冷的看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人,又道:“郡主,你年纪不小了,如果愿意的话,本相很愿意替郡主作媒,寻得一上好人家,如何?”
“你……”一向得理不饶人、娇横的郡主紧紧咬着红唇,泪花在眼中打转。
“哦,郡主希望给人家续弦吗?这样吧,虽然有些咒苏夫人,也肯定会惹恼玉老爷子,但是本相听闻苏夫人不省人事,只怕也就这两、三天的事了,苏尚书对郡主一向有爱慕之心,不如本相替你们两个撮合撮合?”
再度一个‘你’字,许昭阳扬起的手缓缓的落下,忽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泪水流满脸颊,“随云,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要怪就怪郡主不该如此纠缠本相。”
“纠缠?”许昭阳退后两步,有些凄厉的看着东方随云,“六年的痴心被你看作纠缠?好,好,本郡主不再纠缠你。本郡主愿你为你的娘子守灵一生。”说着话,急速的转身离去。
含玉有些看不过眼,“相爷,挺伤人的。”
“含玉,你家小姐这番落难只怕和她脱不了干系,你还可怜她、为她不值?”
一想到小姐三番两次受那许昭阳明里、暗里的伤害,想到此次娘娘庙中诡异的杀手,含玉的头摇得像泼浪鼓,双手直摆,“如果真是这样,奴婢恨不得那郡主去死。”
这个小妮子倒是真心维护着她家小姐。东方随云露出赞赏之神,继而又转身看向急步登上山的丁成和和宸婉君等人。
“下官参见相爷。”
也不扶他起来,也不说要丁成和起来的话,东方随云只是简单的吐出两个字,“支帐。”
呃?支帐?丁成和有些茫然。只听东方随云又道:“将这些尸首抬走,将这里打扫干净,不要吓着我家娘子。”
相爷夫人上来了?丁成和壮着胆子左右睃了一眼,没有啊,传闻相爷夫人长发及地从不绾起啊。
“你是聋子?没听到本相的吩咐?”
一个哆嗦,“是。”丁成和说着话急忙站起来,吩咐着一众属下按着东方随云的吩咐支帐的支帐、抬尸身的抬尸身,一时间,悬崖上好不热闹。
“相爷,你伤了昭阳的心了?”方方上山见许昭阳哭着跑下山,那眼中带着凄厉的绝决。宸婉君有些心疼许昭阳,毕竟是手帕之交。
东方随云冷哼一声,不答反问,“公主携内子来香山祈福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本相的?”
宸婉君脸上一红,声音有些无伦次,“这……这……事发突然,我……我已经尽量的在维护东方夫人了。只是那些刺客似乎都有意追逐着东方夫人,我……我……”
听闻许昭阳也要陪同宸婉君祈福,本来就有些反对自家娘子上山,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偏宸婉君信誓旦旦,他又信得过宸婉君的为人,再加上派了擎苍保护,是以才许顾青麦陪公主上山祈福,不想仍旧出事了。
不再看向认错的公主,东方随云迳自吩咐着含玉,“去庙中取你家小姐换洗的衣物来。”
含玉起先一愣,猛然想起小姐的衣物被荆棘划破不少,脑中灵光一闪,急忙应着下山而去。
“相爷,是擎苍,擎苍……还有东方夫人,东方夫人啊。”
听到宸婉君欣喜的语调,东方随云急忙看向崖底,可不是擎苍是谁?只见擎苍的背上绑着一个人,正是顾青麦,那满头的长发被山风吹得左右摇摆,只是脑袋耷拉着,也不知道是否受了伤?严不严重?东方随云的心提了起来。
离悬崖顶还有丈余,擎苍一个跃身飞上悬崖,“大人,少夫人无恙。只是受了惊吓,累了。”
擎苍真是知他心,东方随云长吁一口气,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顾青麦的身上,示意擎苍松绑。接着将自家娘子抱入怀中,急步往早已支好的大帐而去。
丁成和终于明白了,也终于清醒过来,急忙命人支火架烧水,又命人去取压惊酒。正忙着的时候,含玉已是取了顾青麦的衣物重新到了悬崖顶。眼见擎苍站在大帐外,她欣喜若狂,“小姐找到了?”
擎苍含笑点头掀起大帐的一角,仅容含玉一人通过。
含玉踏入大帐,首先看到的是姑爷的背影,接着是看到躺在临时支起来的大床上的小姐,惊呼一声,“小姐!”
东方随云轻抬手指‘嘘’了一声,“你家小姐累了,别吵。”
原来只是累了?含玉拍了拍胸口,将手中的衣物放在床上,看着小姐脏兮兮的脸颊,“奴婢去打些水来。”
“嗯。”
含玉步出大帐,靠近擎苍身边,“小姐没事吧?”看姑爷的神情挺沉重的,偏又不能失礼的上前到处检查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