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文定还不能消化东方随云话中的意思。只听东方随云又道:“林府台好歹是武举出生,必有撼山岳之气,不妨和老虎斗上一斗,给今天的赌彩头再添兴致。也好让本王开开眼界。”
居然要他进虎笼斗虎?终于明白东方随云话中的意思,林文定却是从起初的精神崩溃到后来心思澄澈。明白东方随云是拿他开涮呢,心中冷哼一声,已有置东方随云于死地的想法了。他斜眼看了那控制虎宠机关的士兵一眼。
那士兵本来还在吃惊于林文定和东方随云的谈话,但一接到林文定的眼光,立马明白的将脚踩到了机关上。
就在众人都为东方随云的话震惊的时候,‘轰’的一声,那精钢筑就的虎笼居然四散五裂,一时间,本在笼中吃着白额老虎的那只老虎呼啸而出,直扑东方随云和林文定的方向而来。
蓝昊泽虽然密切注视着场上的动静,但对于那精钢筑就的宠子居然就那般四散五裂有些出奇不意,待要飞身相救,却眼尖的见一黑影已是飞扑到了东方随云面前,很好的将老虎和东方随云隔开。
是来救人的!做出判断后,蓝昊泽放下心,定住身形。
正在众人为老虎出笼的事大声尖叫、惊慌失措的时候,只见那站在东方随云与老虎之间的人挥出一拳,正中老虎的心口,老虎痛得大吼一声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一时间,大家都震惊于来人矫健的身手,这才发现,来人一头的头发直竖、脸颊黑得似碳。
“边陲守将包文龙护驾来迟,王爷恕罪。”脸颊似黑碳的人跪在了东方随云的面前。
包文龙?那个以包家后人自居的智多星?那个人人称为‘包青天’的边陲副将?不是在和南疆疆主乌诺哲打仗吗?怎么出现在了这里?难道卓闻人已打了胜仗?就在林文定心中盘算的时候,只见东方随云伸手扶起包文龙,“包将军的救命之恩,本王没齿难忘。”
“王爷以后断不可如此任性。”
包文龙的话说得相当的生硬,给人以教训的感觉。那摄政王爷不但不生气,反倒笑嘻嘻的说道:“卓元帅呢?”
“和乌诺哲还打着呢。”眼见东方随云眼中有戾气,包文龙又道:“卓元帅说王爷的身份金贵,以后那种独自游玩、冒险的事少逞强的好。为了保护好王爷的安全,特命末将带着一千人马前来护驾。”
为老虎冲破精钢笼吓着了摄政王爷陪了罪,又安排好包文龙带来的一千精兵,林文定的神情捉摸不定,不停的走来走去,显见得心情极是烦燥。
“林府台,不必过于担心,有那一千人马又如何?你有三千守兵,我有两万土司亲军,若真要打起来,那一千人马都不够我们塞牙缝。”
说话的是段士棋,日间东方随云要林文定和老虎打斗的事让他也明白了,东方随云是有意的。也就是说,东方随云也许知道了些什么事,毕竟能够爬上位高权重的摄政之位,无心机、无谋略,只怕早就身先士卒了。
“你懂什么?”别看林文定是武举出生,但行事向来老谋深算,“如今卓闻人的大部人马前有乌诺哲困死,后有庄少蒙咬死,卓闻人是腹背受敌。这一千人马能够突围而出,只怕都有以一挡十之勇。”
南疆连年干旱,物资奇缺,乌诺哲早就虎视眈眈的看着大业皇朝,再说如今有了林文定以2400石盐巴作为交换条件的利诱,他能不心动?此次南疆发兵可谓一举多得,是以,乌诺哲毫不犹豫的出面阻挡卓闻人的大部人马。只是令人出其不意的是,西陲狼王庄少蒙和卓闻人的交情甚深,如今也掺和了进来,在卓闻人的后面咬了卓闻人一口,到底是何用意?是苦肉计还是明着抢?到底是敌是友?
段士棋正思虑间,吴为推门而入。晃着手上的雪纸说道:“打听清楚了。西陲这三个月地震、大震不断,不说粮食了,连口水都没有喝的。万般无奈之下,庄少蒙只好抛却和卓闻人原来的兄弟感情,一力的救护自己的子民了。”
林文定和段士棋同时吁了口气,庄少蒙能够咬死卓闻人,对他们而言是有利而无弊,只怕京中的主子不久也会收到这个消息。卓闻人是东方随云最大的帮手,如果卓闻人帮不了东方随云,主子在京中起事就会简单许多。如此算来,起事的事肯定要提上日程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替主子杀了东方王爷,到时候,主子一定会褒奖我们。”
看着段士棋举手做杀人的动作,林文定沉默半晌,点了点头。“也好,只怕主子要我们动手的信就快到了。段城主,东方王爷不是想去你的澜沧卫城看看么?就让澜沧卫城成为东方王爷的墓地。”
在穷山恶水之地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饿死、病死算小,鼠疫而亡任谁都不会来查证。这也造就了林文定等人在这里欺主的事实。可如今要对付的毕竟是摄政王爷,主子一日不成事,这摄政王爷如果真死在了澜沧卫城,他怎么逃得了干系?想到这里,段士棋找着理由推脱,“今天看那包文龙的出手,一拳可击毙猛虎。再加上一直站在东方王爷身边的那个蓝袍人,一直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可看情形,只怕也是当世的高手。如果我猜得不错,只怕是蓝昊泽。”
蓝昊泽?那个江湖排名第四的权贵?想到那艘豪华的战船,林文定和吴为二人如同大梦初醒。吴为惊声说道:“若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