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想避开这烫手的事,段士棋急忙接口说道:“可不是?如果真是蓝昊泽,以他一人之力要想救东方王爷逃出升天不无可能。再加上一个包文龙,我们能不能够置东方王爷予死地都说不准啊。再说主子的信件未到,如果主子又说‘静观其变’而我们却已是动了手,会不会贻误了主子的大事?主子会不会怨我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文定听得直是点头。“段城主所言甚是。如今东方烨、冷语新身边有撷坤殿的人帮忙,东方王爷的身边有蓝昊泽帮忙……如此说来,这件事我们得细心琢磨方是。吴帮主,不知你们香主的伤是否养好了?如果好了的话,能否请你们乌香主再度出山?”
上一次乌雅出山,举手间就毁了东方烨带来的御林军。如果不是顾三郎现身,那东方烨、冷语新等人只怕早就化为白骨了。如果乌雅能来,这事就好说了。再怎么说,乌雅涉艳成性,掳了大业皇朝美男排行榜前三的东方王爷就说得过去了。
“香主的伤好了许多。只是这次那顾三郎做得实在是太绝……”
“顾三郎?顾三郎?老听你说那顾三郎,那顾三郎真有那么厉害?你们香主就真奈何不了他?”林文定的语气中,断定顾三郎是男。
吴为叹了口气。“我们香主是何等的英雄,偏偏就栽在了顾三郎的手上。上一次顾三郎掳了我们香主去,逼我们香主交出血蛊……”
只知道乌雅养的一些虫子、老鼠厉害,倒还不知道乌雅还养着血蛊,但不知这血蛊是什么东西?林文定和段士棋异口同声的问。“血蛊?”
知道他们二人好奇,吴为也不隐瞒,“说起这血蛊,我的身上曾经也有一条。”
‘啊’的一声,林文定和段士棋上下睃过吴为的身子。只听吴为苦笑说道:“旦凡被我们香主看中却又不从的男子,香主都会用血蛊控制那男子,直到那男子对她死心踏地,她才会收回这些男子体内的血蛊。”
原来血蛊是乌雅用来控制她手下的男人们的?林文定和段士棋明白了。
“旦凡中了血蛊的人,如果和别的人行夫妻之事,那血蛊就会将对方的精血吸光,只至对方成一具骷髅。”耳听得林文定和段士棋再度‘啊’了一声,吴为笑道:“当然,如果对方身怀有母蛊就另当别论了,因为我们身中的血蛊是子蛊,子蛊都受那母蛊控制,而在这世上,母蛊只有一条。”
也就是说,母蛊在乌雅的体内?只是这么大的秘密,吴为为什么要说出来?是真的相信他们二人还是另有原因?
眼见段士棋、林文定疑惑,吴为继续说道:“如今我们香主体内的母蛊被顾三郎掳走,香主精心栽培的血蛊都被顾三郎毁了,是以,这件事说出来也无妨。”
“怎么回事?”段士棋和林文定再度震惊了。
“说起来,这事的起因是四年前了。我们香峒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那男人的额头长着胭脂痣,似血般闪着万丈的光芒。我们香主对那男子一见倾心,其中绝大多数的原因就是因了男子额间的胭脂痣,一如撷坤殿的顾三郎。”
顾三郎的江湖传奇他们略有耳闻,对于顾三郎额间的胭脂痣也早有所闻。更因了那胭脂痣,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沉迷于那妖艳的光芒中。
“那奇怪的男子说愿意助我们香主一臂之力将血蛊植入顾三郎体内,生擒顾三郎。我们香主本不信,但不过十招,那男子就将我们香主打得动弹不得。香主无奈之下,只好和那男子订下联盟,二人一同出手,那男子真的将血蛊植入了顾三郎的体内。”
‘嗯?’了一声,林文定和段士棋都不理解了,林文定问道:“如果说顾三郎中了血蛊,那顾三郎应该受制于你们香主才是,哪有总是把你们香主打伤的道理?”
吴为苦笑一声,“只能说,那顾三郎的毅力非常人。他在中了血蛊的情形下宁死不从,纵身跳下了千年冰川。那奇怪的男子眼见顾三郎跳下了冰川,大怒之下想杀了我们香主。但我们香主告诉他,母蛊的宿主一死,母蛊会亡,那旦凡带着子蛊的宿主都会血尽而亡……”
不想这血蛊还能控制人的生死?只是那奇怪男子不是和乌雅联手的么?为什么又要杀乌雅?林文定和段士棋都有些好奇。只听吴为继续说道:“那奇怪男子听了我们香主的话后,大怒下击伤我们香主,随后亦是纵身跳下。不想这一别,就是四年,直到那一日……”
是顾三郎再度出现掳走乌雅的那一天吗?林文定和段士棋想到了一处。
“说句实在话。那天出现的顾三郎到底是不是原来的顾三郎,我和我们香主都有些怀疑。可那声音不会有假,那气势不会有假,那身形不会有假,那一身行头不会有假,还有那一身更胜于四年前的武功不会有假……所不同的就是头发的颜色,原来是黑的,那一日是血红的。”
眼见吴为的神情越来越迷茫,林文定伸手在吴为的眼前晃了晃,“吴帮主?”
吴为猛地回神,继续说道:“但我们香主可以肯定那一日的顾三郎就是四年前跳下千年冰川的顾三郎。想一想,我们香主在连番遭受顾三郎和那奇怪男子的重创下都能重新活过来并将一身武功捡回来,顾三郎能够活过来并捡回武功又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想起那一晚,大雪纷飞之中,顾三郎如入无人之境就那般掳了他们的香主而去,吴为仍旧心有戚戚。“那晚,我们拼命救护我们香主而去。不想顾三郎走走停停,似乎故意要等着我们似的,最终,他却是带着我们回了我们的南疆香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