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不再顾及三位师傅几近一起黑了的脸,东方随云只是上前拉了顾青麦的手离开,“走吧,娘子,好歹得将二师傅的第三个条件完成方是。”
二师傅猛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想自作聪明却反被聪明误。他想告诉那个年青的后辈不要打什么花花肠子,只因年青后辈的一举一动他们清楚明白得狠,可现在……年青后辈似乎棋高一着。他们的条件只有三个,而且还送了一个年青后辈本来极想得到的请求,可年青后辈的请求并没有限定个数……亏了!
东方随云颇是得意的拉着不自在的顾青麦离开大殿,耳畔传来大师傅的声音,“顾自强,你真真是找了个好帮手啊?想当初你抢走我们的故儿也就罢了,如今又找了个人来抢走我们的怀故?”
“都是天定姻缘而已。”岳父的话显得既自豪又苍老。
“天定姻缘?哼……”
大殿中再说些什么话,他听得不是非常的真切,倒听得母亲似乎在劝着那些正吵着架的男人们,好像、似乎、八成是和岳母有关……儿孙自有儿孙福,作父母的都不管儿子、孙子了,他还管长辈的事干嘛,他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去罢,他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将好不容易再次得到的自家娘子吃到腹中。这一次,定然不会再有人打扰了罢!
想到这里,东方随云将拽着自家娘子的手更是拽紧了三分,生怕真有个什么意外再度令他的人生大计搁浅。
明月高挂的天空,湛蓝的大海,两艘大型的战船在夜色中乘风破浪而行。船舱之上,一袭蓝袍的蓝昊泽和一袭白袍的卓闻人对酒当歌、好不惬意。
乍听得蓝昊泽在大哥为他们举行的送行宴上居然对大哥做了手脚,卓闻人那双好看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蓝兄,不要怪小弟我没有提醒你。得罪我大哥,有时候,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以后离他都会远远的,再也不见他。”
“大哥有事传唤呢?”
“你以后是我的小舅子,他真有事传唤,你帮我跑跑腿也是应该。”
凭什么?卓闻人心中的怨言几近冲口而出,但想到蓝心的事还得眼前的人倾力相帮才会有着落。他好歹闭上了嘴。
蓝昊泽将卓闻人的不满看中眼中,也不介意。“我将他当兄弟看,不想他在自贡的时候就开始算计我?哼,兄弟是兄弟,老婆是老婆,就算他这个读书人再怎么惹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他,江湖人也是惹不起的。”
“蓝兄,我听大哥说过‘坏人好事,三世不得超生’的话,你……真不信?”
“信则有,不信则无。”蓝昊泽相当惬意的将手中的酒倒到口中,抬头看着天空的明月,“再说,不过耽搁他三个月的时间而已。算是对他略施小惩,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算计自己的兄弟。”
敢做不敢当,有本事就不要跑啊。卓闻人心中腹诽着,却是笑嘻嘻的恭维问道:“蓝兄,真有那么神?”
得意的看了卓闻人一眼,蓝昊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是我蓝氏独家点穴武学,通过点穴将人的****一脉封死,最初专门用于我蓝门那些犯了‘淫’罪的家奴、家仆,按照他们罪孽的轻重,分别施以三月、半年、一年等不等时间的点穴封欲。后来我行走江湖多了,偶尔也插手管管江湖上的淫贼,下重手的话,可以将那淫贼的****一脉一辈子封死。”
“会不会有自动解的呢?”
“就目前来看,我是没看到有人解了的。”
“会不会点重了,大哥要是三个月没有解穴……”
有些不满的看着卓闻人,蓝昊泽不屑说道:“你这是怀疑我?再说,这种封死****一脉的点穴手法是我蓝氏一族的独门武学,概不外传,江湖中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一门武学。那些****被封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他们对自己不再涉及****只会当是自己本身的问题,从来不会考虑到是****一脉被封死的问题。”
大哥,你就自己自求多福吧。再说三年你都等了,三个月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卓闻人非常狗腿的替蓝昊泽斟着酒,“蓝兄,那个……那个蓝心会不会……”这种独门点穴?
知道卓闻人未说出口的是什么,蓝昊泽只是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此门武学,传男不传女。”
这就好,这就好。卓闻人暗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着天空的圆月。大哥,你教小弟我的方法,你放心,我一定会灵活掌握、水到渠成。可现在真不是小弟我忘恩负义,实在是真不能帮你了,谁叫你害得我有心理障碍的呢?小弟我惧水如命,如今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不是小弟我不给你通风报信,实在是小弟我不敢泅水啊。这就叫一报还一报,谁让你偷光了我的衣服害得我光着身子回家?我其实很重兄弟情谊的,不像你重色轻友,也好也好,算是给你一个教训,看你还敢算计兄弟不?
茫茫的夜色之下,东方随云打了个喷嚏,颇是苦恼的揉着鼻子,“谁又在咒我?”
如今他真的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了。他明明屡有将自家娘子吞下腹中的狼子野心,可偏偏的,这几天对躺在自己身边的自家娘子居然连最起码的亲热之举的兴致也没有。有时他想勉为其难的装着兴致勃勃的样子,可最终他的心都会告诉他,寡然无味啊!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已的身子在某些方面是否发生了什么问题。可在这举目无亲的地驭门,他能够将苦恼向谁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