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晓心道:“果然是个自命清高,孤芳自赏的一个病西施。”
寒晓笑道:“不错,世上薄幸之男子甚多,但也不尽然,顾小姐又怎可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呢?难道这世上当真没有一个男子能让顾小姐心动的么?”
顾萦菡似是想到了什么,轻道:“也许有吧,但云深未知处。怨小女子福薄。”寒晓笑笑不语。
三人用过午膳,寒晓便起身告辞,此间却也未再瞥上那顾萦菡一眼。待得顾炎文将他送出顾府,寒晓附在顾炎文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即坐上顾府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返回府中了。
顾炎文摇了摇头,返回府中。顾萦菡问道:“爷爷,那姓寒的走了么?”
顾炎文道:“走了,萦菡,你看这寒公子人怎样?”说着认真地注视着她,且看她如何看待这寒晓。
顾萦菡轻道:“也许他十分有才华,学识也极渊博,但却不是一个好男子,不过是花心公子哥儿一个尔。这京城中象他这样之人应也不少吧?”
顾炎文严肃地道:“萦菡,你错了,据爷爷我所了解的寒公子绝非象你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好色花心的男子,他绝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不错他十分有才华,也是学富五车,同时他更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是一个善良、热情、具有侠义心肠的少年。刚才他为何故意表现出那种样子,言语似也是有意为之,不知他有何深意。”
顾萦菡抿嘴轻笑道:“爷爷,天下哪有您说的那么好的男儿,孙女看您是中了那寒姓少年的毒了吧。”
顾炎文道:“爷爷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要不要把他的事迹说给你听上一回?”
顾萦菡笑道:“他的事迹菡儿也听过,那只不过是传闻罢了,当不得真的,爷爷你太过认真了吧。爷爷,不说了,菡儿累了,回房歇息一下。”说着便盈盈转身欲去。
顾炎文叫住她道:“萦菡你等一下,那寒公子还有几句话要爷爷转达给你,那几句话甚是奇怪,爷爷可听不懂你们年轻人打的什么哑谜。”
顾萦菡慢慢转过身来,愕道:“他还有话要对菡儿说?不会吧,这人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爷爷你且说来听听。”
顾炎文道:“寒公子要我对你说:‘以文会友何求精,上有上阀,中有中台,下有下阙,不要太过持着了’,他说了萦菡你一听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爷爷听了这见尾不知首的话,哪里知道寒公子究竟想说的是什么呀。”顾炎文自顾还在说个不停,抬眼一望,但见顾萦菡却似是呆了一般,象个泥人儿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目光呆滞无神,似已神游太虚,灵魂不在躯壳。
顾炎文大是诧异,轻轻问道:“萦菡,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连问了几声,方见顾萦菡回来神来,轻道:“爷爷,菡儿没事,爷爷,这句话真的是那寒公子说的吗?”顾炎文道:“不错,确是寒公子说的。”
顾萦菡眼神再次露出神往之情,喃喃道:“原来竟是他。”发了一会呆,这才转身回房去了。
却说寒晓出了顾府,回到元帅府,见还有时间,而他的改革计划已全部完成,只要再花上两三天稍作修改便可面呈天庆皇帝,心下高兴,便也不在家中闷呆了,知会了家人,直往林昆家而去,心想也该给舅舅舅母拜个晚年了。
不一刻,便到了林府。林府属皇族亲系,因此离元帅府也并不很远,寒晓为了方便,这次是自己骑了马来,从家里叫管家准备了一些送给舅舅舅母的小礼物,马不停蹄,到得林府之时不过未时。
因是老表关系,两家人都是常有来往的,因此林府家丁也都认得寒晓,见他来了,都甚是热情,一个家丁过来帮他牵了马,笑道:“表少爷来了,小人可是好久不见表少爷您了。”
寒晓笑道:“林六呀,你们少爷在家吗?”
林六笑道:“回表少爷,少爷他在家,小姐也回来了。”
寒晓眉头一皱,暗道:“这小丫头也回来了,这次可有得烦的了。”
在家丁的引路下,寒晓行进了林府。
“少爷,表少爷来找您啦!”早有家丁吆喝着喊林昆去了。
寒晓刚进得厅内,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喧嚣声。“小六子,谁来了,是不是寒表弟来了……在哪里……在厅里呀。晓表弟,你来啦。”
寒晓一听这声音,还未见人头就先疼了,不用说,是那最会缠人的小表姐林丽晴来了。早知她在家,寒晓也不会考虑来这里找林昆了。
外头话声刚落,一条红色的人影便如风一般冲进厅来。一进来便大声嚷嚷:“晓表弟在哪里,你晴表姐来了。”
抬头一见寒晓便抢上前来一把抱住他:“晓表弟,你可来了,几年不见,可想死晴表姐我了。”
寒晓只着得一个软绵绵、滑腻腻的身体粘着自己,间或还有两个充满弹性的肉团在后背磨撩着,心里那火不禁涌起,忙叫道:“晴表姐,你把我放开了吧,你看这男女授受不亲,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你这样可不大好。”
林丽晴这才把寒晓放开。寒晓这才打量起这个有两三年未见的刁蛮表姐来:身上穿着缕金穿花大红缎袄,下着翡翠撒花绉裙,圆圆的月儿脸蛋,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极是苗条,酥软高高隆起,体格风骚,粉面含春,丹唇润亮,丹凤双眼脉脉含情地看着他,甚是勾人心魂。
寒晓心道:“数年不见,这小丫头倒是长得亭亭玉立了,再不是当初那个干瘪瘪的臭丫头了。”看到面前这丰圆玉润的少女,寒晓不禁想起一句话来:林家有女初长成,问君可愿采撷之?自己采是不采?
他自是知道这林丽晴一直以来都是钟情于己,几年前这丫头毫不起眼,那时自己可也颇有些看不上眼,对她是没有一丝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可是此次再见,这丫头已是女大十八变了,出落得丰满圆润不说,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却是那般的勾他心魂,太也撩人了些,真怕几时自己把持不住会把她给KO了。
林丽晴想是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自己这两年来确是长得丰满傲人了,有时自己照着铜镜亦不禁会自我陶醉一番,早想着有一天让表弟看看自己这迷死人的身材来。今日终于如愿以尝,果真看到表弟看到自己时的那满意之情状,一时不禁暗暗欢喜,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自己的千般变化,无不是为了这个恼人的冤家,此时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不禁又是喜欢又是娇羞,一时间低下头去,粉面如霞,却是乐在心头,露于眉梢之间。
正自陶醉间,外面传来了林昆爽朗的声音:“老大,你终于舍得来我这里啦?”声到人到,只见林昆已一脚跨入厅中。
“哟,小妹的动作比我还快呀。”林昆一见妹妹已先自己一步赶了来,呵呵笑着说道。
寒晓见了林昆,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舅舅舅母在府中吗,我该当先去拜见他们才是。”
“在呀,爹爹和娘都在家,我带你去见他们。”林丽晴抢着说道。
“那就劳烦表姐前面带路了。”寒晓十分客气地说道。
林丽晴嘴一撅道:“晓表弟,你怎的跟我如此客气呀,象以前那样多好。”话虽如此,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前面带路去了。
寒晓与林昆跟在她后面,林丽晴想是甚不习惯,走了几十步,最终还是回过身来要与寒晓并排走,寒晓林昆都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
走着走着,林丽晴不知不觉挽起寒晓的手来,却是挽得那样自然,想是从小已是习惯了,没有一丝别扭。寒晓见她那模样,知她均是出自真情流露,也不忍再拂她之意,便也只好由着她了。
不过今日的寒晓却已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寒晓了,不但是身体都已发育成熟,而且又与华灵云三女有过合体之缘,生理上早已对异性充满着渴望。这就象是猫闻了腥味一般,哪里还能不受一丝诱惑?
挽着他手前行的林丽晴心中没有一丝他念,寒晓却是难耐,那恼人的感觉不时浸袭着他,若不是在林府之中,若不是有林昆在旁,说不定他已忍不住将这小妞抓过来慰抚一番了。
强压住心头的火,寒晓借着岔开话题问了问林亦道夫妇的情况,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一时到来后院,寒晓跟着两兄妹进去给舅舅舅母请了安。寒晓忙拉着林昆便要溜出去玩,哪知刚跑到府门口,林丽晴便已换了一件便装追了出来。说要与他们两个一起出去玩。
寒晓与林昆相视苦笑,他们两人都拿这个林丽晴没有办法,既然躲不过,也只好带了她一起出去了。
带了一个女的出来玩,两人也没有好的地方去了,带着林丽晴去听了听喝曲儿,逛了逛街,东西倒是买了不少,不过都是林丽晴买的。他们两人是苦不堪言,林丽晴却是玩得兴高采烈。
到得傍晚时分,三人走到封炎东街,突然听见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老子在此摆摊关你鸟事,犯着你们什么事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我们怀疑你兜售危害京城治安的武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另一个似是官差的声音传来。
“你们凭什么说我卖的东西有害京城治安?你们不说出一个道理来,老子就是不服。皇城脚下,国法当前,老子就不信你们敢无端端地抓人。”“你不配合我们,我们只好以防碍公务罪将你抓起来了。”“老子就是不服,你敢把老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