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洺……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对不起……”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说到最后的尾音都悲伤得走了调。
元重洺抿着唇不说话。
她虽然无法明说。可这个女人……他宠了四年，他已经太了解她。
她的意思是——她没有办法不爱皇甫清祐，没有办法不为他生孩子。
他的心似被滚烫地烧灼着。凭什么，凭什么……
皇甫清祐，皇甫清祐……又是皇甫清祐……
这个秦银欢，和当年的花四扇那样神似，如今……连选择都要相同吗。到底凭什么？！他自认为比皇甫清祐待她们都更好，他从未逼过她们，从来没有……
可是，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积压多年的恨意在升腾——
“银欢，老实说……我真没料到，你竟还爱着皇甫清祐。我记得，你刚到南国那晚我就教过你，轻易便将你拱手送人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爱。”
元重洺的声音虽然很平静，却有无法掩饰的凝重。
银欢的脸色十分尴尬，她必须承认……回到北国后发生的这些事，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重洺待她那样好，她一直以为，她已经爱上了他。
直到再度见到皇甫清祐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还是输给他，从相识开始，就是已经注定了一败涂地——
只要看见他那张熟悉的脸，她的心就抽疼。
“银欢，我不是要你帮我做什么，你回来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元重洺不需要女人来替我做事！但是这个孩子……皇甫清祐的孩子，你决计不能生！若为他生了孩子，你便……你便枉为人子女！”元重洺这话也说得费劲，他不敢将所有的事实扯开撕裂了告诉她，他不敢想象她会受到多么巨大的伤害……
银欢的脸苍白苍白的，“为什么……”
元重洺忽然暴吼了一声，“没有为什么！我不准你再问我为什么！”
银欢吓了一大跳，元重洺一向风度翩翩，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态……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站立在一旁的元重洺的手下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皇，为什么不告诉她？！您就是太过心软，她不可能永远被蒙在鼓里，您这样护着她……又能护到什么时候？！她不是傻子，早晚会明白这一切……”
他的话还未说话就被元重洺粗暴地打断，“住口！立刻给我住口！如果你还要命的话！！”
银欢的确不傻……
都已经听了这么多，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几分，脸色已经由苍白变得惨白惨白……
“重洺，他说的对，你别瞒着我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重洺你告诉我，他……皇甫清祐……他到底把我父王和母后怎么了？我求你了，你告诉我……”
哭到皇甫清祐四个字的时候，她的嗓子甚至是完全撕裂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