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2日天气:阴转晴
顺顺利利过了一天了,真的是谢天谢地啊!
今天开幕式的时候天还灰沉沉的,我们几个好担心哦,就怕突然下起雨来,天气预报说没雨不假,但鉴于可信度不高,我们还是不太相信。他们明明说今天是大晴天的,可我早上没看见半丁点儿的阳光呀。
主持人是文化部找来的,由副会长张炎和旌紫姐班上的张洁洁担任,她们今天的状态都不错,之前看她们在上台前还很紧张的样子,我都替她们捏了一把汗。但邝翰林说不会有事,我没说什么了,可就是好担心。
听说今年的运动会的运动员人数没有去年多,我查过资料,确实是少了许多啊。
当我在向这个问题的时候,思惠一直冲我做手势,示意我转头。后面?我一回头,不久旌紫姐和邝翰林在聊天吗?也没看见什么事的发生啊。我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她说:“小姐啊,你的邝翰林快被抢走了,你怎么都无动于衷呢?”我吃惊极了:“什么我的邝翰林?”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我赶紧压低嗓门:“你别乱说,我们可没什么的!”说着,我在人群中搜索林和的身影,生怕让他听见了,如果连他都误会了的话就不好了。
但思惠扯扯我的袖子又说道:“快看,旌紫姐走了,你快上去呀,快呀!”她推着我向主席台底下的座位走去,硬是推到了邝翰林身边。待他回头时,唇边的笑意似乎还有点温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温柔。当他看到我站在他身后时又笑了笑:“来得正好,第一项比赛快开始了,我们去主席台看看吧。”
“好。”我应答着跟他离开观众席前往主席台。
“刚才她还在夸你呢。”他突然说道。
“啊,什么?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邝翰林回头答道:“旌紫啊,她说你工作又认真跑步又快,说的我都想认真看看你的比赛了。说真的,这次的准备工作真的辛苦你了。”
“呵呵,不会啊,我也很高兴能参加这次的工作呢。”我很高兴我的努力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一时好奇,我又忍不住问他:“呃,部长啊,你和旌紫姐怎么认识的啊?还有会长。”
“我们?我和霍超很早就是朋友了,和旌紫认识也很偶然,而且很丢人,不说也罢。”他的脸居然有些泛红了,这下更让我感兴趣了,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求求你讲讲吧。啊?”
邝翰林停住,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和霍超因为一次意外在路上碰见她,又因为一些缘故打了起来,结果我居然输了,只好任她闹了。”
“什么?居然是真的?”真吃惊呀,我差点儿吓得摔倒,虽然是亲耳听到的,但我仍是一下子无法接受。不会吧!他们竟然真的是旌紫姐说的不打不相识?
“什么真的?是旌紫说过还是霍超提过?”他似乎也有点惊讶。
“是啊,旌紫姐说的。”我点了点头,“还有哦……”话还没说完,张炎远远地就在叫邝翰林了,我们赶紧走过去。唉,这个张炎也真的是很奇怪,每次都会在我和邝翰林聊天的时候叫他,害我很多疑问都没法解决。气势,我是想问他们现在还时常大脑吗,因为那个霍超老是时常捉弄旌紫姐,气得她追着打,这倒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邝翰林就没有了。是不是因为他比较内敛沉默呢?不仅没见他们打起来过,也从来没见他们斗过嘴。不过,我好几次看见邝翰林在旌紫姐后头走的是脸微微有点红呢。记得前天开会,旌紫姐因为班上有事所以来迟了,我给她留了个在我身边的位置,正好在他后面。当旌紫姐坐下来时,他微微回头看了一下,虽然立即转过去了看不见他的脸色,但他的耳根却一下子红的乱可怕。但他们都是那么规规矩矩的,丝毫没有半点朋友之外的意思,真的是很让人好奇啊!改天我去打探打探旌紫姐得了。
哎呀呀,我这时在干什么呀,最近怎么老这么多事?快休息快休息,明天有我自己的比赛项目呢。好吧,先预祝自己成功。耶!好样的!梅玫玲真棒!
哈哈,好像好臭美的样子啊!
10月25日天气:多云转小雨,但我觉得今天是特大暴雨
这几天累坏了,都没空写日记。
下午居然下起雨来了,真令人扫兴,不过幸亏当时田径项目全部完成,只剩下女子剑术。所有的项目还有明早的拔河。明天下午闭幕式发完奖牌我们就完工了。想想真的是又期待又舍不得。
今天早上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邝翰林跟我说,参加完这次的活动后,大概十一月底、十二月初,他就会推出体育部,这段时间他会逐渐将工作交接给我。我有些担心,怕自己没能力。他却笑笑地看着对面的楼梯对我说他相信我能行。
顺着他的眼光,我看到了旌紫姐,她正和几个文学社的人拿着稿子走下楼去,大概是去主席台交稿子吧。似乎感应到有人的注视,躺在抬头四下里瞧了瞧,待看到我们时,冲我们笑笑就急急忙忙地跟着同学走了。他就那么瞅着她一步一步走下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都始终保持着微笑,只是那微笑里似乎隐藏着一丝丝的失望。是因为昨晚的事吗?虽然隐约有点猜到,但这种事人家没说,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下午看女子剑术的时候碰到旌紫姐,她正在积极而投入地为她的舍友陈东霖维持赛场秩序,以便她们能够冷静地比赛,少受外界的干扰。
我挤到她身边:“旌紫姐。”
“梅玫玲你也来了呀,怎么样,她们都很帅吧?”
“那是当然的了!不过我更喜欢昨晚的男子剑术呢。旌紫姐,你昨晚是不是没来呀?我都没见到你。”记得昨晚男子剑术开赛前,邝翰林还用眼神四下里找了一圈。
“昨晚?噢,昨天傍晚我有事来迟了,场内人山人海,我挤不进来就回去看书了。你也知道的,一大群女生,简直就是包场了她们。天晓得她们怎么就那么兴奋。”
鸿碧突然插话进来:“还不是因为邝翰林和丁祖立又比赛嘛。那个丁祖立啊,叫什么不好,偏偏叫阻力!真的是莫名其妙啊!”
旌紫小声大笑起来:“别听她瞎扯。”
我也笑得满带劲儿的,想起什么又问:“鸿碧姐,你也知道她们是冲着邝翰林来到啊?”
“是啊,还不是因为他的那双眼睛会放电吗?没事就不说话,一副深沉的要死的样子,引得一群女生乱叫。真的不骗你,我和他邻居,从小玩到大,真的是怕死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女生了。”鸿碧夸夸其谈。
“别教坏小妹妹好不好?什么放电不放电的,你没看见他是近视眼吗?要真的四处放电也全放射回去把自己给电死了。”旌紫姐摸摸我的头发,说:“不用怕不用怕,你有你的林和在,不用担心被邝翰林摧残。”
但鸿碧姐却反驳了:“他平常很少戴眼镜的。”
我看着鸿碧姐故作镇定的笑脸还真的觉得很搞笑:“我觉得鸿碧姐说的有点道理。旌紫姐呀,你们经常在一起玩还不会被电到,看样子你的眼光很高哦。”
“哪呀,我基本只分朋友和非朋友,没想那么多啦现在。”她吐了吐舌头。
那头,欢呼雀跃声响起,比赛到最后一场了,大家异常兴奋。
永乐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听见了我们的对话,手搭上了旌紫姐的肩上,笑哈哈地问她:“那小姐你喜欢什么样的man啊,开出条件来,偶一定帮你配对成功哦!”
没想到旌紫姐也不躲闪,还开心地回答道:“个子高高的,人稳重,笑起来很温柔,最好……”她说道这突然就不说了,我一想,邝翰林不是很符合吗?但日芊姐却神秘兮兮地问:“又再想夜涣冯耶啊?昨天傍晚没见到你,该不是跑去找情郎了吧?”
其他几个人顿时起哄,不知为什么,旌紫姐笑得有点勉强:“是啊是啊,还有江格威和林吉贝宁呢,我很花心的呀。你这造谣鬼,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还是笑笑的,可她的脸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下子变得读不出任何情绪了。
人群有些骚动,我们差点儿被挤散,待站稳的时候,我才发现邝翰林冷着张脸站在我们右后面几步的地方,他一直盯着旌紫姐那不自在又读不出任何表情的脸,看见我回头,他默默转身离开人群往前走去。我刚想追上去,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赶紧一瞧,就看见陈东霖操这她的剑开心地挥舞着跑向旌紫姐她们。更让我吃惊的是,那个丢掉金牌的郑丹欣趴在走到她身边的邝翰林哭的时候,他居然没有走开?!按平常,只要她一接近,他就会不动声色地退开几步,以保持一定的距离的,但今天……场内本来已经因为郑丹欣的动作有些安静了,当邝翰林帮这个追了他很久、现在又很失意很难过的女生拭去眼泪的时候,全场是鸦雀无声。
“旌紫!”有个从门口进来的人高声喊了一句,当旌紫姐回头的时候,邝翰林也正抬头,他的手还未从郑丹欣的脸上放下来。我分明见到旌紫姐的眼神闪了一下,然后闪闪躲躲着别开眼向我走来,不,是走向我身后。只见那个人不知道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后又一下子苍白如纸,抬眼跟我们示意一下,便慌慌张张地扒开人群,跑了出去。
我再转身回头,邝翰林也没追出去,只是眉头皱得很紧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伤心,我直觉地知道,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再有朋友之外的情感交集了。两条平行线,仿佛就这样在我眼前迅速延伸开来。唉,比郑丹欣没拿冠军还难过。我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身边照顾我的人怎么就不能都很开心呢?
不知不觉中,一本日记本也只剩两页了。看样子得换了。希望旌紫姐没事,自从下午跑掉之后,现在都快十点了她还没回来。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呢?今晚上办公室的气氛也好沉重,霍超不高心地瞅着邝翰林皱眉头,而邝翰林则是一句话都没再说过。正个办公室里,大家都很默契地一言不发。
夜好静啊,中秋快结束了。
10月26日天气:多云
早上的拔河和下午的闭幕式依计划完成的十分顺利,但我却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