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空中客车:一个真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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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系列生产(7)

此时,波音公司的工作正在稳步进行着,在那里,法美联合生产的CF M56得到了许多支持。毫无疑问,从道格拉斯公司和法国公司之间的交涉中能够看出,在西雅图,他们认为最好要保留城堡主人的位置,限制合作中合作伙伴的作用,特别是对于欧洲的合作伙伴。的确,启动一项全新项目需要巨大投资,为此应做出让步,但是对于一个短中程150座飞机项目来说,没有这个必要。这样,一步步的妥协之后便达成了改造波音737的协议,这款飞机的发动机是CF M5 6或普惠公司的JT 10D (但是后者尚未生产),该升级改造项目也可应用于波音727三发飞机。

在数周后的范堡罗航展上,每个人都希望这是法国—加州联合项目成功的机会。波音公司的副总裁迪安·桑 顿 (Dean Thornton)很显然对先进短中程飞机(ASM R)不感兴趣。空中客车工业公司似乎也同意这个观点,为此也将A300B 10项目暂时搁置一旁。

事实上,先进短中程飞机(ASM R)项目再未取得任何进展,不久便被遗忘了,打破了达索公司涉足运输机市场的希望。而加州立即接管了这个项目,设想出一种“先进技术中程飞机”(ATM R),它要远远大于先前的法美项目中的飞机,其动力系统从理论上讲使用普惠公司的JT 10D发动机,可提供200座的载客量(而JT 10D从未生产过)。

最终,道格拉斯公司占据了这个领域,以应对AS 200的挑战。而最大载客量255人的“DC-XX”项目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个月后,法国总理雷蒙德·巴尔(Raym ond Barre)就这项流产的跨洋合作给出了结论,政府的一贯做法是传播对航空界的美誉。雷蒙·巴尔(Ra ym ond Barre)回顾了2年前总统雅克·希拉克在同一场合宣布的法国倡议,他说,与美国之间建立公平的伙伴关系是以欧洲巩固自身资源为基础的,“法国建议各国政府与空中客车公司联手,同时,如果愿意的话,法国也希望与各国联合研发安装CF M56发动机的新款中程飞机。空中客车工业公司的组织构架就是证明,我们建议凭借这种构架开发新型飞机。”这个观点得到了法国忠实盟友德国的支持。

这个抉择至关重要,公开正式地扩大了空中客车工业公司的经营范围,超出了由A300B改型的宽体客机领域。同时也将达索公司排挤出局,并且传达出一个“强烈信号”,就是法国才是这场竞赛的主角,欧洲商用飞机未来的决策权在巴黎和图卢兹。

伦敦又将做何表现呢?

奇怪的是,英国在这期间似乎只是个旁观者,而非参与者。****·西德利公司也给出了一些模糊的想法,提出了自己的主张,但是很快就认识到为了自己的利益要加入空中客车公司。因此,公司主管们从抽屉里拿出了HS.146项目,这个小型6 0座四发喷气客机或许会令支线航空公司产生兴趣。

另一方面,英国飞机公司(BAC )仍对继续开发未来项目抱有雄心,当时这个项目命名为“BAC X11”。它与前一个项目的设计理念相同,是一款重型双发客机,安装由罗罗公司的RB 211改进的发动机,这意味着他们需要合作伙伴与之分担开发成本。

可见,从政治角度讲,英国的重心并没有放在项目上。众议院刚刚批准航空业国有化和重组的议案,项目被长期搁置,而建立起一个共同组织,名为“英国宇航集团公司”。这个新组织的产生也导致了一定的矛盾后果,如:新模式下的英国飞机公司将成为空中客车工业公司的合作供应商。与波音公司的谈判还会继续下去吗?答案很显然,尽管表面上良好,但是从伦敦到惠桥充满了低落的情绪。

先前的英国飞机公司和法国之间的关系已严重恶化,因此,有必要呼吁****·西德利公司恢复谈判。

自从建立了达索—道格拉斯联盟,开展了讨论,进行了谈判并已达成协议,而巴黎认为没有通知伦敦的必要。的确,法国政府没有要求马塞尔·卡维利本人亲自这么做,而达索公司却立即与六国(或七国)集团商谈,要共同联合打造航空制造业的未来,但这并没有给人留下太深印象。

这仍是个大胆的设想,即英国返回空中客车工业公司,成为一个正式伙伴。1976年,由工党提出的庞大国有化行动即将来临,这是个敏感事件,要考虑有适当的过渡期。此外,英国不得不承认,英国飞机公司将永远不再负责重大民用客机项目,它为自20世纪60年代后期以来的历次政治和意识形态延宕付出了代价,也就是说,偿还债务的时刻到来了。

无疑,如果A300B机翼不是“英国制造”的话,那么这个“使命便不可能完成”。此外,所有证据证明,要想将理论成功地付诸实践,空中客车工业公司需要启动新型飞机,或者派生型,如A300B 10。这可以想象吗?

仍在穿越荒凉境地

每个旁观者看到这个文献时都必将得出同样的结论:欧洲人其实已经在1969年承诺设计一款飞机,但是它的销售量只有一点点。1976年中期,穿越荒凉境地的局面并没有结束,结果显示共有33架订单和23架意向订单,而不是报纸上频频报道的56架订单。伊比利亚航空公司取消了它的合同(4架订单和6架意向订单),西亚姆航空公司(Air Siam )干脆消失了,而环巴西航空公司(Trans-Bra z il)并没有按计划将它的4架意向订单改为正式订单。在这种情况下,空中客车公司仍然保持每月2架的生产率,而B10、336座的B9和四发远程飞机B11也再次被提出,这就是在逆境中表现出的毅力。

结果,几乎没有人敢看这个项目的最后财务状况,因为收入远远低于最保守的预测。1976年中期, A300B的开发成本已达到了45亿法郎(6.86亿欧元),实际上全部是政府有偿垫款。此外,25亿法郎( 3.81亿欧元)用于生产的学习曲线成本(首批交付100架飞机的成本要远远高于后来生产飞机所需费用),35亿法郎(5.33亿欧元)用于工艺准备,10亿法郎(1.52亿欧元)用于组建空中客车工业公司,还有另外10亿法郎用于弥补飞机销售价格的下降。

与支出相比,收入则少得可伶,不过该项目还处于成长时期。因此,即使项目严重透支,但如果订单爆满的话,也是不会招致任何批评的。但是,从财务角度看,情况并不十分乐观,因为自1968年以来的经济条件已远远不能支持该项目。平均每年通货膨胀率估计法国是11%,德国是10%,而其可收回贷款仍保持不变,毫无疑问他们要重新计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