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受到疼痛的刺激,他倒是一下子清醒了,实际上是,药效也过了。整个人得神智变的清醒许多。
这一清醒,看到自己没手了,身上的衣服也没了,又看到在场的乱象,以及站在一旁脸色青黑的晋王世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可好在他的脑子还算聪明,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何事,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世子爷,您要为老道做主呀,有鬼,真的有鬼!”
太虚老道脑子一转,想起留在脑中的最后记忆,直觉是秦韵搞鬼了,到这个时候,他一是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二,就先要把秦韵拉下水。
“你这个疯道士,休得胡言,还等什么,将他给本世子拉远点砍了。”
这一变故,在场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就连刚才还安慰晋王世子妃的韩嬷嬷母女两声音也也低了几分。
跟着太虚老道来的两个小道童,脸色都吓白了,其中一个竟然大小便失禁了。
晋王世子虽然也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很是蹊跷,让他想起了,那日,在知府衙门张公子带去的那几人好像也曾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要说,他不怀疑秦韵才怪呢?
可不管秦韵是什么人,看在柳折眉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当面审问。
就算这死道士受了算计,可刚才的丑态也被所有在场的人看到了,他不管说什么,都没有活命的希望了。
亲卫听到晋王世子再一次吩咐,当下再无异议,拖了太虚老道就向别院二门外去了。
“世子妃救命,世子妃救命呀,这一切可都是您让老道做的。”
太虚老道一看,晋王世子根本就不打算听他解说,这分明就是要他的命呀,当下再也顾不上别的什么,喊叫着向晋王世子妃求救。
众人闻言,虽然都心知肚明是咋回事,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到了晋王世子妃身上。
要是先前没闹出那么一处,晋王世子妃也许还会出言为太虚老道求个情。
可晋王世子妃刚才受到太虚老道那一番羞辱,也恨不得马上要了对方的命。又怎么可能会为对方求情。
更别说,她还痛恨这太虚老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让她落到如此难堪的地步,当然,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秦韵,原本只是觉得碍眼了就除去,现在是真的给恨上了。
“世子爷,您看姐姐现在这个样子,继续留在这里——”世子侧妃白氏见状,眼珠转了转,柔声细气道。
“送世子妃回府。”晋王世子闻言,厌恶地扫视了晋王世子妃一眼,面无表情下令道。
“世子爷,刚才太虚道长分明受了这女鬼的算计,具体情形您也看到了,臣妾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咱们晋王府,不管怎样,这女鬼都不能留。”晋王世子妃就算此时脸上,身上还有太虚老道喷到血渍,可她还是努力地挺了挺脖颈道。
“放肆,给我滚回府去。”晋王世子再次呵斥道。
作为此次事件的主角之一,秦韵对世子妃和世子侧妃都无感,觉得这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可她知道,今天这么一闹,她和世子妃的仇是结定了,而且还结的莫名其妙,所以,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吭声。
晋王世子妃脸色越发难看,她的脸今日是丢尽了,也自知留在这里已经无济于事,又狠狠地盯视秦韵一眼,心中道:“你这女鬼,今日如此折辱与我,本世子妃绝不会放过你,他日,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解我今日心头之恨。”
秦韵见状,心中也觉得好笑,她很想说一句:“大姐,如果眼神能杀死一个人的话,着地球上恐怕人类早就绝迹了。”
晋王世子妃单方面深情凝望了片刻,被太虚老道撕扯的有些不整的衣袖一甩,带着自己带来的那些人,愤愤地退场了。
两个小道童的命运已经没人关心了。好在脑子还没坏,当下也夹在这些人中退场了。
世子侧妃白氏见状,倒没急着退场。
要不是她平日里死盯着世子妃,也不会及时发现世子妃的行踪。
虽说她对秦韵这个冒牌的表妹也没什么了解,可只要有这么个人存在,她就会下了心思关注。
今日要是没有她特意通风报信,晋王世子绝对来不了这么快。
虽然事情的结果,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可她既然好心充当了雷锋一把,可不是像雷锋叔叔那样,做了好事不留名,写在日记里,她是直接暗示。
“世子爷,许家表妹今日可是受够了惊吓,幸亏世子爷来的快,要不然,还不知道那个疯子弄出什么事呢?要不,还是让许家表妹跟我们回王府住吧!”
“行了,你也先回府吧。”晋王世子现在正心烦着呢,当下打断侧妃的话头。
景王世子原本觉得接纳秦韵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不过是多了一口饭吃罢了,谁料,根本不是个省心的主。
他早就应该想到,能被溜折眉留意的女子,绝对不会平庸的让人打瞌睡。
白氏闻言,脸色稍微僵了一下,不过,她明显脸皮厚点,重新挤出笑容道:“那臣妾就先回府了。”离开前,她还刻意走到秦韵身边,拉起秦韵的手,拍了怕,才离去。
都说白氏是个聪明人,虽说秦韵的容貌很出色,可女人面对自家男人时,最善于察言观色,白氏看出,秦韵和晋王世子的关系根本不像男女之情。
既然这位许家表妹可能不会成为自己的对手,那适当的示好又不用花她的银子,她又何乐不为呢?
更别说,这位许家表妹和世子妃的仇视结定了,敌人的敌人也是自己的朋友,这是地球上许多人的思维逻辑。
“你们也退下。”白氏离开后,在场还有晋王世子带来的几人。晋王世子最后一次清场。
这些人都是很有眼色的,就算没有眼色,他们也不敢有异议。当下这几人很快地消失在他们面前。
等全场只留下他们连个人时,一时之间,相互之间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