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刚心里一突,刚才意魂念丹的反应,和灵魂深处的一颤,说明这块石头的确不凡,再听的老婆婆这么一说,风刚更感觉到它大有来历。那老婆婆难道感知不到,其上泛的灵气波动。还是灵识不能?或许是后者。
风刚不动神色。站了起来,轻拍下,蹲的有点发麻的腿肚,朝着老婆婆道:“老婆婆,虽然听起来,这块石头,的确有点不凡,可是对我,真的没有多大价值,还是不要了吧,谢谢您讲出了它的来历。”
此时,站在身旁一直没有做声的柳惠,一拉风刚的袖袍,朝着老婆婆莞尔一笑。“走啦,一块破石头,都看半天了。别磨蹭,饭局的时间快到了,可能,司徒大哥已经在哪儿,等咱们呢,别耽误,不然人家会责怪的。”柳惠温柔的对着风刚道。
“好!我们走吧。”风刚虽然这么说,但是他有种想买下这块石头的强烈欲望,就是价格,有点太高了。他说走,就是想杀杀价。柳惠牵着他的胳膊的身子,微斜着,举步有点艰难。
当风刚跟柳惠转过身形,要走时,老婆婆并没有说话,她也在心里盘算着,唉!这块石头,虽说有点不凡,但是,她都摆了快半年了,在这半年里,无人问鼎,你说丢了吧,有点可惜。不丢吧,卖不出去,好不容易来个顾客,人家还不想要,唉!算了,如果这小孩想要的话,就便宜卖给他吧。
风刚踏出一步,急切的想回转身,想说我要那块石头了,最后还是忍住了。
第二步,他有点动摇。
第三步踏出的时候,他正欲转身,说要买下那块石头之时。
老婆婆的声音传了过来,风刚抬起的脚步,停在半空,心里一乐,当他把脚丫子,落在街道地面上时,嘴角翘起一抹弧度,笑了。
他回转身来。“老婆婆,你说多少吧,实在价,我看我能接受的话,我就要了。”
“二百魔币!”
“十魔币!”
“一百五魔币”
“二十魔币”
“一百魔币”当老婆婆说到一百魔币的时候,正打算还坚持,风刚却是没了声音,在哪儿静静的站着。她朝风刚投去一道疑惑的目光,那小子正站在原地摇头,老婆婆心思这孩子不要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五十魔币”
“哈哈!!成交!”其实,方才风刚沉默站在原地摇头,他也是在犹豫,他都不好意思再砍价了,一百魔币在他看来,算可以了,他正打算答应呢。老婆婆,一句五十魔币,他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看来关键时刻的沉默,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风刚朝柳惠呶呶嘴。那意思是快付钱吧,柳惠白了风刚一眼,拿出五十魔币,递给老婆婆,拿着那块破损不堪的石头,来到风刚身边。
“风刚哥哥,你说你闲着没事,买块破石头干嘛。”柳惠边把石头递给风刚,边不解的问道。
风刚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他总不能说是意魂念丹告诉他的吧,所以索性来了句:“我就感觉到那块石头好玩,就买下它了!”话音还没落地,耳朵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哎呀!姑奶奶,断了!哎呀!轻点,耳朵断了。”风刚呲牙咧嘴,痛的直呼出声。
“我叫你乱花钱,以后再乱花钱看我怎么收拾你!”柳惠柳眉微竖,俨然一个管家婆。
“我说姑奶奶,你放开,以后不敢了!这样总行吧。”风刚按着柳惠掐住自己耳朵的手,求饶道。
“今天先放过你,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走啦!”柳惠放开掐住风刚的手,樱桃小嘴一撅,轻哼一声。转身一蹦,一蹦的朝着街道前面行去。
身后的风刚,稍微揉下有点发红的耳朵,把那块石头,丢进意元戒指。然后,朝着老婆婆苗了一眼,老婆婆正攥着柳惠给她的五十魔币,在哪儿乐呢,心思这小子真傻。花五十魔币,买一块好像一无是处的石头。她似乎感觉到了风刚的目光,侧首朝风刚看来,风刚朝她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开。背后老婆婆的一抹讥笑,风刚没有看到。
如果老婆婆知道那块石头,以后在风刚身上,发挥莫大的用处,五十魔币,就是五万魔币她都不能卖,她会连肠子悔的发青的。不过,在以后她从未知道过,那块石头有什么用处。
风刚跟柳惠,拐出那条街道。他们不知道聚仙客酒楼在哪儿,索性,顺手叫了一辆兽车,直接奔聚仙客而去。在道上,车夫看见是两个少男倩女坐车,就喋喋不休的开始介绍沧州城的情况,反正是闲着,他乐意讲,风刚也就听着。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兽车到达了聚仙客酒楼,临下兽车的时候,车夫还要再讲,让的风刚跟柳惠好笑不已,感觉这沧州城的生意人,还真是热情。看来有些人还是乐意跟人交往的。也是很和善的。
聚仙客酒楼,是沧州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共有八层,廊檐陡峭,檐瓦压的跟鱼鳞般密集,给人感觉豪放、大气。独具风格。酒楼门前绿柳成荫,地面上的方石打磨的光滑如镜,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聚仙客酒楼的门口,分两边,站着两名着装艳丽的护卫,风刚散开神识一查看,竟然是八阶大魔士,护卫后面,各站二名端庄,秀丽的侍女,穿着淡绿色,有着花纹图案的旗袍,裹住她们凹凸有致的身材,侧缝微露一抹嫩白,让人感觉亲和,不失大体。
风刚跟柳惠对视一眼,他拿出司徒伊天给的那张卡片,朝着酒楼门口行去,正准备踏入酒楼的时候,两个护卫拦住了风刚跟柳惠的去路。“先生,小姐,下午好,本酒楼拒绝衣冠不整者进入酒楼,这位先生,不能进去,请谅解!”
风刚跟柳惠对望一眼,接着朝自己周身扫视一周,还真是这样,风刚三个时辰之前跟洪家二长老,打斗之时,风刚甩出的三把短刀,有两把刺穿了风刚的紫袍,齐肩膀之上的袍衫,露着两个大口子,连里面的嫩白皮肤,都隐约可见。只不过,脸上的血迹,在菲斯长虹的小屋里,已经洗漱干净。因为没有适合风刚的袍衫可换,他就索性就这么穿着了。
风刚面色有点尴尬,他习惯性的用手摸把额头,嘴角微微翘起,笑着对着两位护卫说道:“二位,你们好!时间匆忙,没有来得及换袍衫,麻烦二位通融一下,我这里有卡片,是一个朋友约我过来的。”说着,向二位守护,晃了晃手上的卡片。
两个护卫相互看了下,面上带着微笑,不骄不躁,其中一个依然坚持说:“先生,虽然有我们酒楼的贵客卡,但是我们酒楼有规定,衣冠不整者,一律不准进入。”
风刚有点无奈,看向身边的柳惠,柳惠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她以为,有卡片说叨说叨就进去了,没有太在意。突然她抿嘴一笑,一把夺过风刚手中的卡片。“风刚哥哥,你自己搞定!”说完,迈开寸莲,朝着酒楼内部行去,还不忘回过身来朝着风刚,妩媚一笑,伸出香舌,做了个鬼脸。
风刚现在哭笑不得,今天这是怎么啦,人若倒霉了,喝凉水也塞牙。他依然带着微笑,压低声音向着两位守护说道:“两位兄弟,给点面子吧,你看我朋友在里面看我笑话呢。”
两个护卫微笑的脸色一敛,心思道,一个小毛孩子,还跟我们称兄道弟。酒楼规定了,不准袍衫不整者进去,如若我把你放进去,掌柜怪罪下来,扣了工钱不说,赶他们走人怎么办。
他们俩板着脸,相互使了个眼神,不由分说的,一边一个。拖住风刚就要把他送到外面去,风刚微笑的脸,瞬间一寒,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摇头微吼道:“两位兄弟,还真不给面子!”说完,快速催动意识海中意魂念丹的意念之力,和丹田之内的魔法能量之力,集结于双肩之上。
双肩猛然朝前一撞,那两个护卫立即被风刚的双肩撞的向后飞跌出去,他们俩正抓着风刚的胳膊,他们倒飞出去的时候,“嗤啦”两声,把风刚的紫袍袍袖从短刀划开之处,给扯掉了。连带着把袍衫的扣子,全部给撕断开来。
风刚见奶奶辛辛苦苦缝制出来的紫袍衫,竟然变成了袍马褂,愤怒的吼道:“你们赔我袍衫。”风刚感觉,今天邪门了,不知道自己冲撞了什么灵神,怎么走到哪儿,哪儿不顺心。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来沧州城了。
酒楼大堂内,柳惠被风刚的举动,震的微微一愣,旋即,看见风刚不但袒露着胸部,略微健壮的胸肌,发着幽幽的褐铜色,还露出了两条白嫩的胳膊,“咯!咯!咯!……”她轻掩樱桃小嘴,笑的花枝乱颤,大堂内,其他的客人,听到酒楼门口的动静,也是朝着酒楼门口这边看来,看到风刚如此模样,“哄”也是放声大笑起来。风刚索性把失去袍袖的紫袍,脱了下来,拿在手中,气势汹汹的向着两个守卫走去。眼神里,充斥着愤怒的火焰。
那两个守卫,都是八阶大魔士,轻易的可以对付两三个壮汉,但是他们竟然被风刚直接撞飞出去,而他们知道,风刚只是一个七阶魔士而已,他们有点错愕,一只手拿着风刚紫袍上扯下的袍袖,一只手揉着直甩的发痛的屁股。惶惶不安的看着气势汹汹,杀人般的眼神盯着自己,朝自己行来的风刚,不知所措。心里有点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