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州与平安南双双同时做了怪异的动作,接着,几乎在瞬间,双双身影一晃,忽然就同时消失了,仿佛掉入了陷阱中去,又仿佛化作了一种飘逸的气体,蒸发走了!
小渊儿大感奇怪,目瞪口呆。正不知所措,忽觉有人拉住了手臂,回头看,不认识,是个好像是眼睛有毛病的人,只因为这人看人时,竟是几乎将眼睛放到了人的脸上,而且还在往前靠着鼻子,直到鼻子尖触及到了人的鼻子尖,才浑身打了个冷战一般猛晃了晃脑袋,眨蒙眨蒙了眼,仿佛是才认定面前的确有个人在存在。
小渊儿不知道天下发生了什么事,还未来及看一眼此人为何诸端古怪,怎么见面礼是与人对鼻子尖儿?这是哪里的风俗习惯呢?世上的见面礼是很多发的,有相逢一笑的,有打个招呼的,有拥抱在一起的,有握手的,有亲嘴儿的,有相互斜一眼的,还有见面就相互大叫“****你姥姥!”的……而这种对鼻子尖儿的,还是真不曾多见!正想仔细瞧瞧此人是来之阴曹还是地府,哪知被此人拉住手臂就由不得自己了,斜着身子就随着这人跑了起来。
是强抢民女么?小渊儿想,自己不是女的呀?此人力大绝伦,小渊儿的手根本无法挣脱那钳子一样揪攥。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小渊儿就像被小鬼儿勾的鬼魂一样,已经来到了锥天楼的入门处。但见这人往右走了三步,又抬头看了看沿墙壁镶嵌在墙壁窑里的壁灯,忽然猛吹一口气,灯顿时熄灭。小渊儿不禁纳闷儿,好端端的灯你给吹灭了做甚?岂知又给此人拉了一把,身子往前扑去,险些趴倒,眼睛里好像进去了沙子。此时,那人的手才算松开。
小渊儿揉了揉眼,睁开再看,月光如水直直自苍穹之顶弧倾泻而下,不禁感慨万千:果然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小渊儿,你终于出来了!”灵童儿激情难抑,在振臂高呼。
一听是灵童儿的声音,小渊儿才如蒙方苏,自己竟是出了锥天楼,出了锥天楼的!激动加之惊奇,竟是猛然抱住了灵童儿。
“盟主,不抱盟主夫人,怎么抱开这个傻家伙了?”
一个熟悉和甜蜜、美妙的声音响在耳畔,是蛇岛山姑在说话。小渊儿睁开眼一看,就见,自右边的远处的一个胡同里走出来偏偏起舞也似的蛇岛山姑。
仙子在月光下行走也绝没有她迷人的蛇岛山姑。
小渊儿一时就看呆了自己。
安肥婆左看右看见自己的女儿仍旧没有出来,便问道:“建筑师长,我的女儿呢?”
张冠李手指着小渊儿道:“这不是给你领出来了吗?”
安肥婆不禁汗颜:“怎么?你领出来就是他?”
张冠李道:“没错,就是他。你不是说像个男的吗?后来又说最是男的的人就是你的女儿。怎么?这人不像男的么?”
安肥婆给气得大发雷霆之怒,过去就双手拧住了张冠李的左右脸蛋子,边往两边使劲儿拧着掰边气急败坏咬着牙道:“你连公母儿都看不清你这瞎子!”
一听“建筑师长”四字,小渊儿忽然就笑了,只缘小渊儿听说过建筑师长,更听说过张冠李的毛病。这就难怪了,别人焉能自这有进无出的锥天楼里轻易走出来呢?见张冠李的愈分愈见远的两嘴角子实在受不了这离别痛了,就快给裂扯了,忙推开灵童儿,上前抓住安肥婆的双手,说道:“夫人,他虽然没有领出来你的女儿,毕竟将你的女婿领了出来,这还不足以令你谢天谢地吗?”
安肥婆听了小渊儿话,忽然瞪圆了双眼:“你说什么?你见到我的女儿了?并且你俩在里面已经成就了百年之好?你当真爱我的女儿吗?”
小渊儿道:“我更爱你。”
安肥婆道:“怎么?你当真得到了我的女儿?”
小渊儿道:“这事有乱说的吗?尤其在姑娘的爹娘面前,乱说是会挨揍的,是会给活活将人给揍死的!”
安肥婆道:“你得到了我的女儿,知道女儿那样好了,就联想到若是与她的娘那样可能就更好?”
小渊儿道:“料事如神呢岳母、丈母娘!”
安肥婆道:“所以你一见到我紧忙就说你爱我?”
小渊儿道:“对极了。”
安肥婆突然抱起来了小渊儿,并一个劲儿地说:“我也爱你的女婿女婿好女婿,娘这就跟你去上床。”她的块头无疑是硕大无朋的大的,而小渊儿则是身材奇异的短小,她双手臂一抱小渊儿,由于用力过猛,激动亢奋的,竟是将小渊儿横身抱了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蛇岛山姑才飘飘然走到这里,一看这“抱”式,就用心瞧了瞧,道:“店主夫人,你这是在给孩子喂奶呢?”
小渊儿道:“甜甜的好吃极了的蛇岛山姑盟主夫人!”
安肥婆再好风月好的超凡脱俗,终究人一个,一听二人对话,忽然自睡梦似的陶醉中清醒过来,慌忙松开了手,扑通!小渊儿实实着着摔在了地上,又十分夸张地“哎呀我的岳母宝贝!”了一声。
张冠李见自己弄出来的这人好像就是男的了,便悄悄凑到老宝宝耳朵上小声道:“的确是我弄错了?”
老宝宝道:“按店主夫人说的,没错,事实上的确是错了。”
虽说二人是不声说了两句,可距离毕竟相互之间是一样的。安肥婆焉能听不到二人都说了些什么。
安肥婆将张冠李“办事不利”这茬让欲火给烧死了,一听说话,就又死灰复燃了。但其势已经大不如前了,说道:“建筑师长,你承认是自己弄错了?”
张冠李道:“其实错对是一样的。里边就仅他一人。”
安肥婆忙看去小渊儿:“是这样的吗?”
小渊儿道:“里边有二百多人呢。”
张冠李道:“我怎么就看到了你一人?”
袁大头来了词:“你连公母儿都看不清你这瞎子!又哪能看的到二三百人你这瞎子!”
小渊儿道:“建筑师长,之所以你仅、只看到了我一人,是因为咱俩有缘呢,你说呢?”
张冠李道:“咱俩有什么缘?”
小渊儿道:“听说你有个妹妹嫁到天北,跟了一个叫单人欺的,不是么?”
张冠李道:“是,的确是,千真万确是。可那又怎样?”
小渊儿道:“听说出落得就跟天仙一样美丽,而又才气逼人,却嫁了一个很不像样子的男人,因此我早就想去飞霞湖与令妹谈谈这问题的,正苦无奈引见无人呢,你就出现了,你说这不是缘分么?简直是天缘的。”
张冠李道:“你是想挑拨我的妹妹与妹夫之间的良好而又默契的牢如鳔胶的美满夫妻关系?你这没良心道德败坏品质恶劣的白痴,大白痴,我才将你救出来的!”
小渊儿道:“我说的缘分就在这里。”
张冠李道:“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你这满嘴没有一句实话的白痴!”
袁大头见有机可乘,立刻插言:“药王是说缘分在话语里,你四处找什么呀你这瞎子!”
张冠李道:“这叫幽默你懂么?你想哪去了你这脑袋并不小的白痴!”
安肥婆道:“别吵了,听我说!药王盟主,你方才说里面有二百多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渊儿道:“当然是真的。”
张冠李道:“你怎么可以睁着眼就说梦话你这白痴!”
小渊儿道:“我没有说谎。之前确实是有二百多人。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一进去,那些人忽然就没有了。应该是同时进了什么密道,也未可知!”
张冠李感到惊奇:“你是说那些人在同时间全部进了密道?”
小渊儿道:“只是猜测。你应该对此比我更了解,这座锥天楼,是你们的祖先的杰作。你们在祖先,当真令人佩服,这么老高一座楼,是如何垒起来的呢?就是现在让我垒,也得活活将我给愁死的!”
张冠李高兴了:“你这真是经典的评论的。我们的祖先,都是建筑天才的。”!
小渊儿道:“我这是实话实说。”
张冠李突然握住了小渊儿的手:“什么叫知音?这就叫知音!”
小渊儿道:“那么什么时候给我引见令妹呢?”
张冠李道:“这事包在我身上,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袁大头道:“这人若是给人说道兴致所爱上,可就是把什么也可以出卖的!”
小渊儿道:“飞霞湖主夫人张惠姐乃性情中人,我小渊儿也是性情中人,相互认识一下,切磋一下,待时机成熟身边没人时……”
“你是说话呀还是在放屁?”
插言者是的女人,而且音色格外好听动人。蛇岛山姑没有开口,安肥婆说不出如此美妙的好音来。那么,插言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