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下鱼安肥婆夫妇相互扭打在一起,各不相让,你不怕丢人,我又哪在乎现眼?陈年旧事,就一古脑翻腾了出来,而且已经翻腾了好几遍了,还在翻腾。只是二人的身子的位置是一承不变的。即,安肥婆在上,平天下在下。因为安肥婆的重量应该要有曹冲去称。
小渊儿躲在床下的黑暗处,听了个逼近汗颜,又不时莞尔。所有预期的,都听到了,都明白了,因此就在床下钻了出来,大叫一声:“住口……首先是住手!”
安肥婆当然不听,回道:“你别管贤婿,让我掐死这个挨天杀的!”
平天下则道:“你个小兔崽子,看着大人打起来,你幸灾乐祸了是吧?”
小渊儿道:“你们打架只管打架,可不该说那些隐私家丑什么的。这倒好了,岳母为什么可以降住岳父,岳父为什么白捡了座驻马店成,岳母靠人为什么岳父听之任之,岳父为什么好像又控制着岳母,相互节制,各自相惊伯友,这一吵架,可就把谁裤裆里长这个痦子也说出来了。我可是什么也知道了。”
平安夫妇闻言之下,都呆住了。安肥婆依然压在平天下的身上,只是不再动弹了。平天下在下,也忘记了反抗,好像是,忽然之间,二人就给骤然而来的一股强烈的寒流,给冻僵在了屋里。
小渊儿道:“快起来吧二位大人。”
安肥婆这才如梦方苏,紧忙爬了起来,爬起来后就低头立在床边,俨然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要听候发落似的。
平天下也一轱辘爬起身来。
毕竟是男人,应付意外出现的事件的本能要比女人强些,上前就双手握住了小渊儿的双手,求饶似的说道:“好女婿,好贤婿,你千万别将所听到的公布于世呀!你不是喜欢你的岳母吗,你随时都可以上她的大白肚。这时若是想上,我过去给你解开她的裤腰带,只若你不讲所听到的这些说出去!”
安肥婆也醒过神来,随声附和道:“是呀是呀宝贝女婿,娘喜欢你,你若是喜欢娘的肚,这不,这个挨天杀的也答应了,你就上吧!千万可别将你听到的这些,说出去半个字呀,娘求你了宝贝女婿!”
小渊儿道:“夫妻是不宜吵架的,你俩知道么。自己家的事,可以说都几乎是外人对付咱的最好的把柄,或者甚至可以说是,要害。不吵架的时候,人是冷静的,是打死也不会往外说的,可一旦打架,就把人人都爱如至宝的‘自己’二字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平安夫妇齐道:“是是!”
小渊儿道:“而人生在世,家与家也好,户与户也罢,谁不是在惟恐、嫉妒甚至是咬牙切齿愤恨左邻右舍比自己过的好呢!?当你和睦相处,欢欢乐乐时,可以说固若金汤,外人是挖空心思也无奈我何的?而一旦吵架或拌嘴,可就将自己的要害会毫不保留地送与人了。接下来,就只剩下别人来收拾你的份儿了。所谓,苍蝇不叮无孔的蛋,就是这个道理。”
平天下道:“是是,好女婿,你是自家人,又是你岳母的好情人,你天天上她的大白肚,你不会往外说那些的吧?”
安肥婆道:“是呀是呀好女婿,娘的最爱的好情人,你说你说,你什么也不会往外说,娘这就脱下裤子来与你上床,可以吗?”
小渊儿道:“晚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好女婿?”平安夫妇齐道。
小渊儿道:“若想让别人为你保守秘密,惟一的办法就是:杀!”
平天下道:“拴的主驴嘴马嘴骡子嘴,独拴不住人嘴。这我懂。可是,咱是亲戚呢?岳父不忍心对你下毒手,你也不会背叛亲戚是吧?”
小渊儿道:“没用了。”
平天下憨厚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种在人看来十分怪异的情色。在小渊儿看来,应该是怒从心头起了。
平天下道:“咱是亲戚呢!?”
小渊儿道:“这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我跟谁是亲戚。问题是,假如给外人听见了,将如之奈何?”
安肥婆道:“你说外边有人偷听?”
小渊儿道:“你难道听不见外边有人声吵杂吗?”
平安夫妇急忙屏住呼吸,撩耳细听。
这时果然有了说话声传来。
但听一人道:“你俩杀了人,这是法治的时代,得偿命!”
一人道:“明明是你杀了人,你怎么倒打一耙?”
另一人道:“应该说是恶人先告状!”
一人道:“说倒打一耙对,与恶人先告状拉不上关系!”
一听口音,平天下就知道是什么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