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诈骗称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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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危言耸听

平天下显得格外的镇定,仍是一言置之:“好,知道了。”

然后才转头对小渊儿说:“到了下决策的时候了,不能再等了!”

小渊儿道:“是,你看应该怎么办?”

平天下道:“先派一人去与钱通神、房地产交涉,尽量说服他们不再攻城或者暂缓攻城。咱们再抓紧时间赶制解药,待咱的人们,不再受疼痛发困扰,他愿打便打,愿和便和,咱也就不怕他什么了。”

小渊儿道:“我也是这意思。”

平天下道:“你看叫谁去与其讲和最为合适?”

小渊儿道:“人选只有三个。一是店主你,二是张师长,三是袁团长。”

平天下道:“说下去。”

小渊儿道:“使者,不是随便谁就能胜任的。一要城府,二要阅历,三要名气,四要口才,尤其察言观色能力得超群,随机应变更是必不可少,而交际不广的人,更不能担当此任。”

平天下道:“我不具备这么多。”

小渊儿直言不讳“是。你其实是首要的人选。但你的交际不如张师长与袁团长广,因此得在张师长与袁团长之中挑选一个。”

张冠李道:“如果是钱通神、房地产要盖房子,我去就可以了。”

小渊儿只能转头对袁大头微笑:“袁团长,你就辛苦一趟吧!”

袁大头道:“见到他二人之后,围绕着什么话题展开攻势为最好?”

小渊儿道:“这要看他们首先怎么说,尤其攻打驻马店的原因是什么。”

袁大头点了点大头。

小渊儿道:“如果他说他们的人死在了驻马店,咱坚决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

马人骑道:“咱就说魏算准没有死在咱这城里。”

小渊儿道:“这样说就必然是砸锅了。”

小渊儿接着对袁大头说:“袁团长,敌方是否与咱化干戈为玉白,可就全靠你的了,这里的事,暂且抛至脑后,有我等慢慢想办法。”

袁大头点着头,忍住要命的腹痛,去了。

待他走后,裴掉腚道:“药王,你明明知道咱们这些人中,没有比他去办这事办的更为糟糕的人了,为什么偏偏仍旧让他去呢?”

小渊儿道:“你是说他到那里后,一准得挑拨离间,使接下来的局面会更加不可收拾?”

裴掉腚道:“餐厅内的那些刀斧手,应该就是他布置下的!”

小渊儿似乎是要苦笑:“也不一定呀!”接着转头向平天下,极有情调地问:“你说呢,店主?”

平天下不答,接着头一个话题道:“不能说裴大美人的顾虑多余呀药王!”

老娘婆道:“小渊儿心中有数,而且胸有成竹,你们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费物道:“老娘婆的意思就是说人们的心,在这之前,一直在屁股眼子外边呢?”

王八蛋道:“有道理。”

小渊儿看了一眼慢摇头的老娘婆,然后又转向平天下,说道:“店主,我想见一见正在痛苦中煎熬的驻马店的全城百姓!”

平天下道:“你是不敢完全断定,全城人所中之毒究竟是不是马粪发酵之毒?”

小渊儿道:“就算是吧。”

灵童儿道:“怎么就算是吧?不能将话说的不这么含糊其辞么?”

老娘婆道:“这就是人世间,高明人说的高明话语。给自己留有余地。凡事都有个例外,一旦将话说死、说绝,可就假如出现意外,就是在打自己的耳光了。缺心眼儿,你说你总么就是学不会呢?我说你多少遍了吧你说?”

平天下道:“好吧,咱就到下边去。”

人们陆续下了餐厅之顶,小渊儿却拖在了最后,只因马飞给他施了个眼色,好像是说“待他们下去了,咱俩在这屋顶美美睡一觉好么?”小渊儿最不怕有女人对自己发出这邀请,就怕对自己发出这邀请的女子出落得的不好看,很丑。

待人们都下到院子里去后,小渊儿凑到马飞的叫人看一眼就神魂颠倒的美丽的脸上,道:“你想在这房顶青天白日之下就脱光衣服与我成就那好事么?”

马飞扑嗤笑出来:“呵呵……你怀疑刀斧手是平天下所布置的,与袁大头无关?”

小渊儿道:“我没有这么说。”

马飞道:“你应该清楚,袁大头那是必然要施离间之计,使局面更加不利于咱们的!”

小渊儿道:“他如果不办这傻事,也许当真就不利于咱们了!”

马飞惊喜,道:“晚上我与你上床!”

小渊儿道:“愿意与我去见大臀师太么?”

马飞道:“叫我去给她搓臀?我不干!”

小渊儿道:“叫你去看着我给大臀师太搓臀。”

马飞道:“那也不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你当真要去拜会大臀师太?”

小渊儿道:“首先是去庞官屯。”

马飞道:“找根本已经找不到的叶绿绿她们?”

小渊儿道:“待这里的事情办好后,你单独到去弯柳林的路上等我。”

马飞大喜:“说定了,别骗我在那独自等一夜呀!”

小渊儿道:“我想念你脱光衣服时刻的美景已经想念很久很久了,应该不会的。”

来到大门外,痛苦的百姓,果然涌满了整个街道。

餐厅的大门,也正对着驻马店的最大的一条东西大街。这条街最繁华,街道也最平整和宽畅。否则,也绝对盛不下如此多的此刻正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人。

药王出来了!百姓们在欢呼,仿佛没见过大世面的人们首次见到皇帝那样兴奋。

小渊儿向平天下道:“店主,我想与百姓们说几句。”

平天下道:“得站到墙头上去,否则,看到你嘴在动的人,是没有多少的。”

小渊儿道:“我想麻烦店主,找一个可以扩大音声的东西,即使他们看不到的我的嘴在动,也完全可以听得到我在说什么。”

平天下道:“眼下驻马店非但没有这种东西,而且好像人世间还没有造出来这么一种东西的。”

小渊儿道:“我见咱们餐厅西面的厨房门前,一颗很高的死木头上挂着一口钟,如果取下来,再打掉底,让人托着,我冲那掉底处喊话,我保证,我的声音就连城外的钱通神、房地产、袁团长,也会有耳共闻的。”

平天下憨态可掬一笑道:“你想让我送你钟呀?”

安肥婆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咱的院子里不是扔着一口破钟么?找人抬来就是了。”小渊儿心道:我要的也就是你院子里的那口破的,只因昨夜我看到了。

安肥婆是迁怒于“钟”与“终”谐音,不希望小渊儿过早地离开人世。

小渊儿道:“顺便再抬出张桌子来。我要让蛇岛山姑与马飞二人架着破钟,裴掉腚黄碟儿在我身后扶着我,在以免我掉下桌子去的同时,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比别人提前那么一会儿闻到我说不准什么时候所放出的屁的味道。”

安肥婆笑出来:“没问题。”接着叫人去办了,虽说去办这事的人,也是满心的不欢喜:治病吧,人都快肚子疼死了,你瞎折腾什么?

裴掉腚昨夜应该是闻到过小渊儿的屁味儿,在一屋睡的男女,谁又不闻谁放出的屁的味道呢?笑了。

黄碟儿道:“药王,有屁趁还没上桌子赶紧抓紧时间放,千万可别到桌子上去放,因为人们都是去高台亮节的,没有是去让人说狗肉不上桌子的。”

破钟果然掉了底,桌子只是抬了一张,五人站在一张桌子上,确实有些挤。不过小渊儿喜欢,因为这样,他才可以领略到温玉清香,艳福无边的神韵。

破钟不算太大,至少蛇岛山姑与马飞二人还架得动,并且能举着让破钟的口对着小渊儿的嘴。

小渊儿开始了狗般喊叫,就像皇帝早朝时吃错了药。

“父老乡亲、兄弟姐妹、老少爷们儿、大闺女小媳妇、美丽的二八年华的姑娘我的最爱们,你们受苦了!你们祖祖辈辈,所喂的马,所拉的粪,造就了你们这场天大的要命的灾难。我们都知道,马粪,一般都是草,有的嚼碎了,有的则没有嚼碎,长草拉棒就咽下去了,而且就又拉了出来。”

身后的裴掉腚扑哧一道:“你说这干嘛?”

小渊儿继续说自己的:“你们都是中了马粪丝发酵制毒。昨天临近傍晚,天下了一场马粪丝雨,下到井里的,毒性大增,你们和我们,都吃下了肚子去,因此就中了剧毒了。毒,一般因毒物而异、而果。就是说,什么样的毒,取决于什么样的毒物。毒是无形的,而毒物则有形。毒随毒物而变。也就说,这种马粪丝毒,进入咱们胃口、肠道后,是以其毒物之行而发作的,即,长草拉棒在肚子里到处乱蹿开了。人的,消化系统,与马不同,消化不了草之类的东西。这样,用不了多久,人们的胃口、肠道,就会被草尖所刺破和刺烂,疼痛难忍,最终死于剧痛。”

下面骤然就是一篇叫苦连天。有的人已经在大哭:这可怎么办呢老天爷呢!自作自受哇!好端端的让马粪发酵做什么呢……

小渊儿继续说自己的:“这应该是无药可解的一种剧毒的!”

你是说我们都死定了!?

药王救命……

哗啦、扑通,有人已经跪倒,在给小渊儿磕头。

前面的一这样,后面的也学开了,不消一会儿,整个街道的人,就都跪倒了。

小渊儿继续口对着破钟的底口在喊叫着:“我在驻马店周围转过,考察过,驻马店周围,方圆数十里、远的地方可达数百里,长着一种毒草,这种的名字叫:终舒草。你们应该比去清楚的!”

安肥婆道:“是。只是不知道这是一种毒草,因为驻马店的人成年累辈子用这种草喂马的。”

小渊儿道:“喂马是可以的,动物的自身的免疫力,尤其马,比人要高数倍的。尤其你们这里所养的马,吸收的是含有这种草毒的空气,吃的是这种草,因此,这种终舒草,对马的身体健康已经不会构成任何威胁了。而你们这里的人,由于同样在吸收含有这种毒的空气,因此,对发酵的马粪的剧毒,也有了非比寻常的免疫功能。但毕竟吃下肚去,是绝对不行的。譬如今日。”

安肥婆道:“你是说都没了救了吗?”

小渊儿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的人来到这里,甚至吸收这种空气,所潜在的危机,也足以可以与吃了老鼠药同日而语。因此,我在来时,就特意配制了解药……”小渊儿的话尚未说完,满城的百姓突然就像爆炸的鞭炮厂似的俱是一跃而起,热烈鼓掌:啪啪……

小渊儿当然要说完自己要说的,不管谁听了心里会如何变化:“可惜大煞风景的是,没有找到药引!”

仅此一语,竟好似凤凰入林,吵吵嚷嚷的一条街,顿时就鸦雀无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