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童儿进门就喊道:“小渊儿,坏事了,袁大头回来了!”
小渊儿长出一口气:“哎……他若是不回来,岂非就是被算命协会的人给活活打死了?他回来就对了,这有何大惊小怪的呢?”
灵童儿道:“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说是算命协会的全知道了?”
小渊儿道:“知道了什么了?”
灵童儿道:“我也不知道,他说想见你,然后再说,你快出去看看吧!蛇岛山姑与马飞拦住他,该死就是年让他进来的。这俩女子可也真是的,让他进来怕什么?”
小渊儿“啪!”给了灵童儿一记响亮的耳光,“她俩怕这个!”
灵童儿当然不愿意:“你怎么随便打人呢?”
小渊儿道:“我不是打你,我是在告诉你,她俩怕挨耳光!”
灵童儿道:“你说她俩怕挨耳光还不行吗?怎么非得打人一记耳光不可呢?”
小渊儿道:“因为她俩毕竟知道,我说过,任何人不得擅进……这句话,绝非放屁!”
灵童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我将你说的话当成放屁了,因此挨打!”
小渊儿道:“这才显现出‘灵’童的灵气来!以后继续发扬,不要说话做事。就跟放屁似的,只过屁眼儿,不走脑子!”
灵童儿道:“我知道错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小渊儿这才与八百童男童女,走出了大餐厅,来到街上。
一见鼻青脸肿的袁大头,小渊儿乐了:“怎么了我的食宿团团长?调戏良家妇女拱门子拱到门闩上了?”
张冠李道:“他本来就是一个白痴,一个地地道道、货真价实、空前绝后、惊世骇俗的白痴,大白痴!你将这么大的事交给他办,不砸锅那是锅灶上没支锅!”
袁大头道:“药王,钱通神把什么也都知道了!叫你去,立刻去,说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外带****三姨!”
小渊儿道:“这事与我三姨有何相干呢?”
灵童儿道:“这是骂你呢?”
小渊儿道:“我三姨夫成天家****三姨,难道说是天天在骂我?岂有此理!”
裴掉腚道:“对对!当真岂有此理!”话未说完,噗哧就笑了出来。
小渊儿道:“房地产没说什么么?”
袁大头道:“他说给你放串屁的工夫,你如果不出去让他碎尸万段,就大举进攻,踏平驻马店,血洗天北!”
小渊儿道:“没说叫我带谁去吧?”
袁大头道:“他说只让你带着你的命去。”
小渊儿飞身又上了那张桌子,“蛇岛山姑、马飞,你俩再为我效劳最后这回,架起破钟来,或者说为我架钟。”
蛇岛山姑与马飞立刻上了桌子,架起钟来。
小渊儿道:“全城的乡亲父老,兵临城下,他们说我小渊儿打死了他们的人,要找我报酬血痕,将我碎尸万段。我身子正不怕影子歪。我高兴的是,解药已经配制好了,我的八百童男童女,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们解毒了。我无怨无悔!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不能给本来属于我按摩的美女们,按摩了,就有他们代劳吧!”说完,跳下桌子,就往西城门方向走去。
走得了吗?
全城百姓呼拉跪倒:“药王,我们跟你一起去,跟那些人们拼了!”
灵童儿追上来道:“小渊儿,你如果不让我跟你一起去,我当真要****媳妇了!”
小渊儿回头用手一指蛇岛山姑:“那不是,随便操去!”
蛇岛山姑道:“我也陪你去药王,虽然你不是绝对的正人君子,但你具备了绝对的真人君子的素质。你为了全城大小生灵不至涂炭,大义凛然,就只身一人单刀赴会。单凭这一点,让我钦佩!”
马飞、刘芳一、张惠姐都说要一同前去。小渊儿笑了笑:“我这时好想听到王八蛋说一句‘有道理!’然而,他不会开口的!”
王八蛋道:“有道理!”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人们毕竟对小渊儿已经有所了解和深深感觉到了什么,小渊儿决定了事,在人们看来,仿佛也正如同老天决定了的,是谁也无法阻挡和参与什么意见的。而就算是这一去,他永远也回不来了,也是同样在他那所决定的所必行中,劝解进去一丁的建议的。
他去了!
跪倒的百姓,有不少的人已是感激泪涕。但还是给他让开了一条自由来去的人群中阔畅通到。
裴掉腚、马飞、蛇岛山姑、刘芳一、张惠姐、黄碟儿,甚至就连灵童儿、老娘婆、安肥婆,这些已经对他有了好感而又深知自己不一定能与其长相厮守的人,眼眶,也已不再干。
他去了!
就让他去吧!
若是多情总余恨!
如果他回不来了,就让这已经有了他的位置的可怜的心灵,像那难得蓄水的河流一样,慢慢地,自己干枯吧!
小毛毛、小皮皮等八百童男童女,已在为人发放解药和同时进行象征性的按摩,本来按小渊儿的安排,这满可以尽情欢乐一场的闹剧,却竟是,尚未拉开帷幕,就已是终结了。
童男童女们,个个眼里含着泪水。
如果药王回不来了,自己这一生,也就同时无所适从了,会成为什么样子呢?
江湖夜雨十年灯……天地一沙鸥!
不知道的!
只知道,心,这时已经碎了。
支离破碎!
对于灵童儿、老娘婆、裴掉腚、王八蛋、赖皮狗、费物而言,也只不过是一昼夜的相处时间。在人生的历史长河中,可说微乎其微,不值一提。然而,也不知怎的,在感觉上,竟是仿佛共同度过了患难与共的一生一世一样,在软绵而又坚韧的心灵上,似乎是已经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他的桀骜不驯,他的别具一格的令人的心脏时起时伏的跌宕起伏的时常以逗的人捧腹大笑而为结局的语言技巧,在接下来的一段很长的时间里,会伴随着人的感觉,一路走到万里他乡。他来驻马店到底要做什么?也将随着他的一去不复返,而永远是一个谜了。
回来吧!回来吧!
小渊儿!
有时可爱有时可恨的小渊儿!
而这时,他留给人们的,也只剩下了可爱,没有可恨了!
老娘婆曾在袁大头的唆使下,一度想背叛小渊儿。这时,惭愧的泪,在不住地流。
你安心地走吧!你安心地走吧!
已经永远是个谜的小渊儿!
一个人在死去的一段时间里,能让人为其流出惭愧的泪水,你已经就不枉来世一场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八百童男童女也已将解药发放完了。
小渊儿,还没有回来!
已经与小渊儿约好了要瞒着人,一道去拜会大臀师太的马飞,是一个多情又重情的人,这时突然大叫:“我想大哭……”
裴掉腚道:“不能!不能哭!应该笑,大笑或者微笑。以笑,迎接他的凯旋回来!而哭,无疑就是送他上路了。”
马飞的泪水在美丽的眼帘里来回打转,竟是毅然没有让一朵泪花绽放在眼帘之外来:“是,咱们应该大笑,以大笑,迎接他的凯旋归来!呵呵哈哈……”
她公然在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