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财主是世间屈指可数的藏物行家,而且是藏起来的不论什么,自己也就永远找不到了。而小渊儿却说知道庞多多藏起来的叶绿绿在哪儿。这对听者而言,不对此大感兴趣,那时因为脑袋进水了。因此三人齐问,而且问得很急,仿佛如果这时不问个水落石出,待会儿自己就一定会掉井里淹死了似的。
小渊儿则是一个最喜欢让人急得一头撞南墙的人,他说:“待咱自卧龙岗回来,一切自见分晓。”
马飞道:“你就说出来吧小渊儿哥哥情哥哥!”
小渊儿道:“古人云,好钢用在刀刃上。任何事物,都有其过时的时候,因此有其适时的时候。适时的时候,也是最为叫人惊喜的时候,可以想好雨知时节。”
马飞道:“那么就再等等吧!我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小渊儿道:“我没有说八臂艳妇就是庞多多的夫人。这就是回答。”
马飞道:“可你的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的?”
小渊儿道:“对于我自己还有待去认证的事,我不会对别人随意清晦的。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是会犯罪的。”
马人骑突然道:“我想起来了,药王,你不是曾说过,出了庞官屯,就对我说如何征服房地产、钱通神的经过吗?到时候了,说吧!”
小渊儿道:“马飞妹妹曾对我说过,袁大头极有可能就是布置餐厅内那些刀斧手的真凶。不知道两位罗锅儿兄如何看?”
单人欺道:“我看也应该是他,因为他自己就杀死了十来的刀斧手,明显是在杀人灭口。”
马人骑道:“而当时的局势,明摆着那些刀斧手已经全部完蛋了。”
小渊儿道:“我当时出手,其实就是想留下一个活口的。可惜……不谈这个了,也正因此,人们都几乎认定了袁大头是刀斧手门的幕后人,以致马飞妹妹对我接下来就派袁大头出城去做说客,大有异议。”
马飞道:“可我反而还是被你说服了,要与你约会,到城外来,结果,又上了你的当了,跑这么远的路,而接下来的所发生的,又不知道是什么。”
小渊儿道:“我知道袁大头到了城外,必然如何说,而他所说的,也正是我接下来要自己只身出城做说客的必备,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他在前说那些话,我是很难说服房地产、钱通神归顺‘茫茫薄薄盟’加入‘茫茫薄薄盟’的。”
马飞道:“他到那里说了些什么?”
小渊儿道:“他当然要说,算命协会的魏算准就是死在了驻马店城内,而且凶手就是小渊儿,而且还说,小渊儿还栽赃陷害说,房地产、钱通神去了飞霞湖,要调戏良家妇女张惠姐。最主要的是,他说小渊儿来驻马店,就是看准了时局,觉得驻马店是一个商家必争之地,有无数的几顷地大的跑马场,而且草料丰产。”
马飞道:“房地产来驻马店,无疑也是看准这商家必争的地理优越条件。袁大头这招可是够狠的!”
小渊儿道:“再者,天北一带,人稠物丰,天高皇帝远,消息闭塞,人皆愚昧,易于唬弄,驻马店又位居中央,同样也是‘算命协会’的发财之所。”
单人欺道:“这就堵死了你的任何说服房地产、钱通神的路。”
马人骑道:“是的。袁大头不愧为袁大头,老奸巨猾、阴险狡诈,名不虚传!”
马飞道:“小渊儿哥哥,你去了城外的奸商门和算命协会的大军之中,好像是无论怎么说,也是死路一条了!”
小渊儿道:“我明知道他会这样说,偏偏叫他去,你想,我怎么会是死路一条呢?”
马飞道:“情哥哥,你说!”
小渊儿道:“他这是在施离间之计,就算是我不让他这回去,他这离间之计迟早也会派上用场的。与其暴风雨迟早要来,那就让它以最快的速度来吧,暴风雨过后,彩虹才有可能出现的。”
马飞道:“我知道一个区区袁大头,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你接着说情哥哥!”
小渊儿道:“他这离间之计在我的预料之中,我还怕他什么呢?人生在世,之所以有好多的事要办砸,之所以我们莫明奇妙地就成了失败者,原因是唯一的,这唯一的原因就是:事前至事后的这期间的所发生的经过,不在我们的预料和掌握之中。”
马飞道:“如果事情的发生的经过就像我们拨打算盘一样,就不会出现砸锅和失败了!”
小渊儿道:“对极了!”
马飞道:“那么你到了房地产、钱通神面前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单人欺道:“说什么也饶不了掉脑袋的……如果去者是我!”
马人骑道:“这也正是当初我不去的原因之所在。”
小渊儿道:“我见到他俩是所说的第一句话,你们谁也猜不着!”
马飞道:“那是当然了。你就快说吧情哥哥,晚上你说怎样我就怎样还不行吗?”
小渊儿道:“我见到他俩后,首先是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惊喜之状,并大步向前,说:‘哎呀,房兄钱兄,我见到你俩,就像是叫化子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高楼大厦和一大堆没有人要的金钱,或者,我的失散多年的两个好儿子’!”
马飞扑嗤笑出来:“小渊儿哥哥,你怎么可以在这么说呢?”
单人欺道:“这不是找揍吗?”
马人骑道:“我看这纯粹是找死!”
小渊儿道:“你们猜,我说了这话,他俩会怎样?”
马飞让与小渊儿同乘一骑,回头就在小渊儿的可爱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道:“你猜我这是做什么小渊儿哥哥?”
小渊儿脱口便道:“亲嘴儿!”
马飞道:“我是想咬死你!”
小渊儿大笑,马飞又扑嗤笑出来。
小渊儿道:“他俩听着开始我说的本来是想高兴的,一听我说的‘或者’之后的话语,就突然变得如丧考妣了,我不待二人做出什么不尽如人意的决定,就忙说:‘小渊儿平生有个爱好,那就是善于夸张,二位兄长,你俩看小弟这夸张还说的过去吧?”
马飞道:“小渊儿哥哥,好哥哥,你就一五一十一来一去地说说那经过吧!”
小渊儿紧紧搂住马飞,显得是不能自己的样子,说:“那好吧!”
正在这时,前面出现了一群人,足有十几个。俱是穿戴奇特,古装怪服,而且打着彩脸。有些仿像唱戏的。这些人迎面向东来,小渊儿等人的马继续前行,很快就相逢了。这些人见面什么也不说,只是共同一语:“赏口饭吃吧!”
小渊儿感到奇怪,不禁摇头莞尔,没说什么。
单人欺认定是一群装神弄鬼的叫花子,就没好气的一句:“滚开路,当心给马踩死!”
这些人也不与计较,就自动闪开了路。
四骑很自然地就过去了。
过去之后,小渊儿似乎是有些迷恋这群人的着装打扮,就又回眸看了一眼。而这些人过去之后,并不回睬,沿路一展东去。
马飞笑道:“赏口饭吃吧?这是群什么人?”
单人欺道:“应该是一群叫花子,可看来又不是十分地像!”
马人骑道:“怪事?怎么这里遇上这么一种人,见到人什么也不说,就要饭吃?我还想找人要酒喝呢!岂有此理!”
四人正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这群令人感到奇怪的人,往前看,居然又出现了一群人。一看这群人,四人不由就呆了。只因为看来还是东去的那群人。回头再看看,东去的那群人还在,还在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往东走着。
西面来的这群人来到近前同样是什么也不说,仅置一语:“赏口饭吃吧!”
小渊儿道:“我们是要饭吃的。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群人中有人回道:“要人赏口饭吃的。”
小渊儿道:“看来咱们是想到一块去了。只能你们走你们的,我们走我们的了!”
这群人与方才过去的那群人一样,也不多说,自动闪开了路,四骑又是很自然地就过去了。
待过去之后,小渊儿又是回眸看了一眼,不禁莞尔摇头。
马飞道:“遇到妖魔鬼怪了?这群人无论是穿装打扮,与方才那群人都毫无差别的,分明是同一群人的?”
单人欺道:“我看这事有点邪门儿?”
马人骑道:“我看咱别往西走了,闹不好会出什么乱子的。”
正说着,抬头看,西面又来了一群人,穿装打扮与过去的那两群人,一般无二!
这下,就连林湖二怪这类的怪异人,也吓坏了!
单人欺道:“叫马教主给说着了,分明就是撞上妖魔鬼怪了!”
马人骑道:“而且还是一群一群的,据说妖魔鬼怪并不拉帮结伙的,可这里的妖魔鬼怪怎么它就是拉帮结伙呢?是不是觉得咱四人不好对付,因此就兴师动众了呢?”
说着话,迎面来的人已经到了近前,说:“赏口饭吃吧!”
小渊儿道:“你们打哪里来?”
有人回道:“打叫人赏口饭吃的地方来。”
小渊儿道:“要到哪儿去?”
那人道:“到有人赏口饭吃的地方去。”
小渊儿道:“有人赏口饭吃的地方在西面的,你们怎么往东走呢?”
那人道:“西边的人赏过了,东面还没有去试试,因此东边去。”
马人骑道:“西面不远就是卧龙岗,是山,那里谁赏人饭吃呀?”
那人道:“卧龙岗有个大臀师太,她是佛门中人,善施舍。”
小渊儿道:“因此我们也去那里找她施舍口饭吃。”
这群人见是找人赏口饭吃的,就闪开了路。
过去之后,小渊儿又是同样回眸看了一眼,已经过去三群人了,而且是这三群人,看来分明就是同一群人。
马飞道:“小渊儿哥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呀?”
小渊儿道:“的确有古怪,你往前看,又来了!”
果然,前面又来一群人,应该说还是那群人转到了西面去又在朝东走,朝四骑而来。
马飞道:“我的心脏快受不了啦!小渊儿哥哥,咱与这群人打一架吧!”
小渊儿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人家又没有招惹咱,这架,可如何跟人打得起来?”
迎面来的人已走近,齐声道:“赏口饭吃吧!”
马飞大叫:“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过了一群又一群?”
其中有人道:“后边还是一群又一群的!”
马飞道:“你们是不是想找人打架?”
那人回道:“若说打架,你们可不是个儿!”
马飞道:“‘不是个儿’是什么意思?”
小渊儿道:“也就是说,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差远了!”
马飞的体内的神经体统就快要崩溃了,大叫:“不妨咱就试试!”
小渊儿慌忙在马上抱紧了马飞的魅力独具的身体,道:“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你们去找人赏口饭吃去找人赏口饭吃,我们去西天拜佛去西天拜佛。咱们互不干涉,道声‘你好!’可以吗?”
那人立刻道:“你好!”说着,就闪开了路。
过去后,小渊儿依旧是回眸看了一眼,摇头莞尔。
马飞道:“小渊儿哥哥,我的脑袋好像是变大了!”
小渊儿道:“前边又来了,还是那群人!”